在第五天下午的時候?qū)λ_嘛喇他們的審判宣告完畢,毫無疑問薩嘛喇和他的手下們?nèi)慷急慌辛怂佬?。至于李杠因為他只是幕后出手,拿不出他作惡的證據(jù)所以暫時收押了。
當(dāng)張誠宣布薩嘛喇他們的罪責(zé)和判決的時候,城里響起了春雷般的聲音。
這時候張誠接到了孫繼業(yè)傳來的警報,綠營的參將終于帶著人逼近了慶元縣城。張誠便帶著李家村的人押解著薩嘛喇和他的手下們,領(lǐng)著城中的人向城門口走去。
自古出師講究名正眼順,現(xiàn)在張誠就要用一場大勝奠定慶元的百姓對這場革命的信心。
張誠他們將薩嘛喇押到城門口后并未行刑,他在等待。他要在那參將的面前執(zhí)行這場特殊的死刑。
綠營的參將此時帶著他的人馬正在力慶元不到十里的地方。攝于張誠的威名,這一次他帶了足足一千五百人。
清庭占領(lǐng)江南已經(jīng)近二十年,所以這些綠營的兵馬大半也是第一次上戰(zhàn)場。不過這并非說他們沒有戰(zhàn)斗力,因為他們中間全是由戰(zhàn)場上下來的老兵作為骨干,而且還有兩百八旗騎兵。
城門口已經(jīng)被孫繼業(yè)布好了防御,那些跟隨他們百姓全部安置在了城墻上和看臺旁。
李家村派來的五百人全部著了輕甲,現(xiàn)在他們異常的興奮和緊張,很顯然在張誠不在的日子里,李家村的人已經(jīng)完成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如果細眼看去的話,那么必然發(fā)現(xiàn)這李家村里來的這五百人不全是男子,在他們中間也有一百左右的女人,不過現(xiàn)在她們已然是全副武裝的戰(zhàn)士。
那些百姓此時也覺得有些不同尋常,他們那怕再遲鈍,看到這樣的場面也知道有大事發(fā)生。
“張?zhí)鞄煟磕銥槭裁催€不行刑?”最先舉報的那個老者開口問道?
張誠看了看天色說道:“我在等人,如果只是殺了薩嘛喇他們那么沒有什么用。只有將他背后的人一網(wǎng)打盡,才能真正的讓大家得到自由?!?p> 陳奇聽到張誠的話憤然開口道:“張誠收手吧,薩嘛喇是旗人,他背后的人是大清。難道你還要造反不成?”
張誠看著有恃無恐的陳奇說道:“正常情況下,我不會造反。因為我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只是殺一群罪惡滔天的人而已。但是如果連這樣罪大惡極的人都被清庭包庇的話,那么造反也就沒什么了。因為我們漢人不是他們旗人的奴婢,我們比起相信天授來說,更加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與其讓皇帝做那片天,不如讓我們百姓自己當(dāng)主人?!?p> “歪理邪說,歪理邪說。你是會遭天譴的?!标惼嬗行┌d狂的說道。
“我不會遭天譴,因為如果有天有神的話他,也會站在我的一邊。佛說眾生平等,道講順其自然。我不過是將他們說的話賦予了實踐而已?!?p> “你……你……”陳奇憤怒的指著張誠卻不知道如何辯駁,于是一口血吐了出來,這時候他終于知道那個在路上的儒生是如何的憋屈??墒且娮R過張誠實力的他,卻沒有那老儒那般想動手想法。
那些百姓最初聽到造反的字眼的時候很驚慌,但是聽到張誠將陳奇辯駁的無言以對的時候,他們忽然的覺得自己的渾身充滿了力量,似乎這樣看來造反也并非是什么值得害怕的事情。
那參將帶著人馬來到慶元縣城之外,他看著那城門口密密麻麻的人流瞬間讓隊伍停了下來。
“爾等為何聚眾?莫非是要造反不成?”
張誠向前走了幾步開口道:“我們不是造反而是監(jiān)斬。那被綁著的那些人是慶元的駐軍守備和他的手下??墒沁@些人上不知忠君報國,下不知體恤百姓,一味的為非作歹,濫殺無辜。
本天師經(jīng)過公審查明一切屬實,所以我要為這百姓做回主,斬了這種不仁不義,喪盡天良的家伙?!?p> 那綠營的參將聽到張誠的話怒火中燒,他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可知道薩嘛喇他是旗人?!?p> 張誠大笑一聲說道:“他是旗人又如何?誰允許旗人就能無視法紀(jì)。難道只允許你們旗人迫害漢人,而不允許我們漢人維護正義么。”
“放肆,看來你是真的無法無天了,本將今日就叫你知道,為什么旗人殺不得。全軍聽令,給我斬草除根一個不留?!?p> 張誠聽到那參將的話大笑道:“好大的威風(fēng),好重的殺氣。韃子就是韃子,那怕是奪得了天下依舊改不了野蠻人的作風(fēng)。
以前的我還是太天真,以為憑著我的慈悲可以讓你們悔過,現(xiàn)在看來不殺人維持不了秩序,不除魔天下永遠不會安寧。
既然如此那么今日我便不再留手,你會是死在我手下的第一個人,但是不會是死在我手下的最后一個。”
說完話張誠轉(zhuǎn)身對孫繼業(yè)點了點頭,孫繼業(yè)看到張誠的示意,很配合的扔給了張誠一弓一箭。弓只是普通的強弓。這把弓本來是駐守在慶元縣的駐軍的制式裝備,是張誠拿下薩嘛喇之后從器械庫繳獲的。張誠持弓在手掂了掂之后,彎弓滿月,向著天上射了一箭。
這一箭給人的感覺很漫不經(jīng)心,沒有人相信這一箭可以射中什么人。不僅是因為張誠和那參將距離兩三百米,更因為張誠似乎沒有瞄準(zhǔn),而且射的方向也并非是那綠營參將的方向。
“什么天師不過如此,連方向都找不還玩弓……”
那參將的話并沒有說完,因為他死了。
那一支被張誠射向了天上的箭,就好像長了眼睛一般的正中那參將的額頭。強大的穿透力直接使那剪頭從參將的后背突出,撞在穿在身上的鎧甲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參將到了,死不瞑目。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張誠的這一箭為何能夠命中他。在沒有接觸到拋物線,風(fēng)速,重力加速度,摩擦力等一系列知識的他,只能認為是天意。
不僅那參將死前最后一刻這樣認為,在場的所有人都這樣認為。
張誠沒有給對面的清軍反應(yīng)的時間。他又接著連續(xù)的抽出了五只箭射了出去。
這箭法就是張誠得到了孫繼業(yè)他們的武學(xué)啟示之后,消化了一些知識之后得到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