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又道:“那就是說,小鮫娘身上的氣味是被她用靈力隱匿了?”
延逸點了點頭,“如若你聞不到,應(yīng)該是她隱匿了氣味?!?p> “哦...”雖然覺得哪一處有些奇怪,可又說不上來,“可能是我想多了吧?!?p> 話是這么說著,黎笙還是將這件事嵌入了心里。
“其實我對這個小鮫娘的疑惑也十分大,她看起來不過是個小娃娃,話里話外卻是覺得她好像知道的挺多,與她天真無邪的外表實在不符。”
這種話從風(fēng)神口中說出倒沒什么,可從延逸口中說出來實在有些不妥,明明他自己就是個外表與實力完全不符的人。
“你是怎么想的?”玄夙只將黎笙看著,身旁弟弟的揣測完全被他無視了,“你剛剛提到海腥味的事?!?p> “二哥...你好歹尊重下我....”延逸汗顏,捂著額角有些無語,“疼愛二嫂沒錯,但你親弟弟我剛剛也表達了自己的見解,也照顧下我的情緒吧?!?p> 黎笙左右看了看,將延逸推向了玄夙,“逸云上仙先說吧。”
“既然仙童大人百般要求了,那我就先說說我的觀點吧,我認為這個鮫娘是御華的人?!毖右菟坪跖聲粺o情的二哥打斷,整句話一氣呵成,語速之快令人咋舌。
“黎笙,你是怎么想的?”他又一次無視了延逸的推測,一雙精目就沒從她身上挪開。
黎笙撓了撓下巴,“總覺得那孩子沒必要隱匿海腥氣息。”
玄夙道:“為什么?”
黎笙如實說道:“她身在海晶宮十分安全,沒必要隱藏身份。
且所有來客都是男子,聞著鮫人氣味也只會覺得香氣宜人。
如果鮫族真想與天族決裂,那小鮫娘更應(yīng)該毫不遮掩自己的氣味,引誘我們犯下天地不容的大錯。”
玄夙很認可的點了點頭,“整個海晶宮疑點重重,甚至可以用混亂形容。”
延逸的認真勁被完全勾了起來,“怎么說?”
“自己想?!毙砑入S意又冷冰冰的拋下這話,便牽過黎笙向右邊的臥房走去。
“誒!二哥...哼!我會想出來的?!?p> 黎笙三步一回頭的看著延逸氣呼呼的背影,便是有些可憐他,攤上這么一個說話說半截的哥哥,“離風(fēng)上仙,剛剛你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玄夙側(cè)目淡淡笑了笑,“想知道?”
“自然是了,話都到嘴邊了,突然不說很討厭的!”
玄夙彎下了腰,將自己的臉頰湊了過來,“吻下我的實話穴?!?p> 黎笙眼尾一揚,“還有實話穴呢?”
“自然是有的,你想不想聽?”
“聽聽聽!”黎笙小嘴在他臉頰上蜻蜓點水般碰了碰,“點到了嗎?”
玄夙有些勉為其難的說道:“有點偏,不過俗話說熟能生巧,多多練習(xí),自然就準了?!?p> “明白。”黎笙爽朗的咧嘴一笑,認真的點了點頭。
玄夙將熟睡的狼月接過手,輕輕放在了床上,“不過只有我的實話穴在這里,別人萬不可用此術(shù),否則這實話穴的靈力就沒了?!?p> “我記住了,你快與我說說,之前你說混亂是什么意思?!?p> 他轉(zhuǎn)身帶著黎笙坐在了屋里的水晶凳上,一一道來,“鮫人女王明知我們是天族人,為何要特地命這野心勃勃的御華來接待我們?
在深海,侍臣完全可以召出更兇惡的海獸來對付我們,他卻只是沒入了濃霧什么也沒做。
而沒過多久,女王的瓏蛇便出來截住了我們的去路,甚至想要襲擊我們。
這個小鮫娘就更為可疑了,她為何要刻意在海晶宮里隱匿氣息,還多番提及鮫珠的力量與鮫人女王?!?p> “你的意思是,女王想借我們之手向天宮告發(fā)御華之野心,而御華想用瓏蛇殺了我們嫁禍給女王,這條小鮫娘則想用鮫珠引誘我們幫女王?”
玄夙贊賞的揉著她的腦袋,“朱鳥的小腦袋比水神聰明多了?!?p> 黎笙很是喜歡,主動的在他的大掌下鉆了鉆,“若非你提醒,我根本都想不到這么深層?!?p> “不過這些都只是表面的猜測,是人家想讓你看見的,而那些看不見的才是最重要的。這里鮫心復(fù)雜,你且不要亂跑,也不要與那小鮫娘走的太近?!?p> “嗯。有件事我想與你商量商量?!?p> “什么?”
“你與延逸都有假名,而我卻是仙童長侍童短的,就不配擁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嘛?而且離風(fēng)也不好聽,還沒逸云聽著逍遙自在?!?p> 玄夙樂了,呵嗤一聲輕輕笑了出來,“除了延逸,我想不出還有第二個人能取出這種名字來。你想要個什么名字?”
“你幫我想想?”
“嗯...黎有朝陽之意,夙也有早晨之意,那就取名為朝旭如何?”
黎笙將這二字在唇間捻了捻,“朝旭...意為初升的太陽。哈!我喜歡這個名字,謝謝殿下賜名!”
黎笙一下?lián)淞诉^去,像曾經(jīng)抱著父帝撒嬌那般抱著他,將小臉貼在他的側(cè)臉上不停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