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蹄子!”門口突然吵鬧了起來,接著一個長相尖酸刻薄的婦人就沖了進門,后面還跟著趙月娥她們和一些看熱鬧的村民。
“后娘!”李海棠看見她嚇得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煞白,顫抖著往后縮。
這是本能反應,畢竟被虐待了那么久,肯定會留下陰影。
“別怕,沒人能傷害你?!标愶w鳶幾人立刻擋在了李海棠面前。
“小賤蹄子!死怎么不死遠一點,還得老娘來接你!活干完了嗎!還不給老娘死過來!”說罷便想越過陳飛鳶幾人去拉李海棠。
“薛氏,我們通知你是讓你來好好把你閨女帶回去的,你看看你還是個人嗎?就算不是親生的你也不能這樣?。 绷禾m把李海棠拉到了身后,冷著臉對薛氏說道。
“陳嬸子,我這對她還不好?不好老娘會親自來把她那賤蹄子帶回去?”薛氏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海棠,這小賤蹄子,回去看她怎么磋磨她!
“這位大嬸,李姐姐才剛好一點,大夫說了要好好補補身子,你這態(tài)度看著也不像要好好對李姐姐吧?!标愶w鳶冷著聲道。
“小丫頭片子!這些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說道了?陳嬸子,你家丫頭是沒管教好嗎?”薛氏一看是陳飛鳶,立刻嚷嚷道,在她的觀念里,丫頭片子就是上不得臺面的。
可柳春蘭卻是把幾個孫女兒當心肝肉的,聽到薛氏的鬼話,立刻火冒三丈。
“喲!你還管道老娘孫女頭上來了是吧!這里是我家!,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來教我的孫女了?你不看看你那兒子,八歲了還一天到晚只會留著鼻涕蟲吃喝睡拉,還有你到底是不是來接海棠丫頭的,我看你也沒什么誠意,那就出門左拐慢滾不送!”腰一叉,柳春蘭戰(zhàn)斗力值蹭蹭往上漲。
“老東西,你再說我兒,就別怪我不客氣,而且這是我家事,我?guī)吣銈兛晒懿涣四敲炊??!毖κ霞藿o李海棠爹后生了個兒子,寶貝的很,長的肥頭大耳,又黑又壯,八歲了啥也不會,又懶又蠢就只知道偷雞摸狗干壞事,十成的熊孩子。
李海棠在家除了被惡毒后娘虐待以外還要被這個狗弟弟欺負,整天對她又兇又打,簡直把她當成了奴隸。
“你要怎樣不客氣?你敢橫一下試試,我們妯娌四人可不放過你!”趙月娥幾人見狀也立刻列陣,死死瞪著薛氏。
“薛氏,你要帶走海棠可以,但是我們得好好算算這筆賬?!绷禾m走過來,也不怒,她倒要看看這人能沒人性到什么程度。
“什么賬?我欠你們什么了?”薛氏一聽到錢,緊張了起來,連忙否認道。
“你也別扯皮,海棠丫頭是我家青沐小子救回來的大家都看到了,你要是帶她走,就得先把看病的錢算清?!绷禾m可不讓她扯皮,接著道。
“看啥???我又沒讓你們救,是你們自己要多事的,憑啥要我給錢?!毖κ喜灰樀钠睬遄约旱年P系。
“薛氏,你別給臉不要臉,你給不給,不給我就上你家砸門去,誰家錢是大風刮來的,況且海棠丫頭可是條人命??!”張秀梅拿起手邊的翻鏟,作勢要打薛氏。
“哎喲喂!鄉(xiāng)親們可都來看啊!陳老三一家這是要欺負死我這個婦人家??!”薛氏見情況不妙,噗通一下就坐在了地上,邊哭鬧邊拍大腿。
“薛氏,你給我閉嘴!”門口又傳來一聲沙啞的聲音,一個瘦弱黝黑的男人氣沖沖地走了過來,這男人便是李海棠的爹李建,趙月娥她們去找他的時候,他跑去鎮(zhèn)上賭坊了,還是后面陳青塵和陳智德去把他找來的。
李建這個人好賭好酒,懶惰無能,天天去酒坊蹭酒喝,喝醉了就回家打媳婦打女兒,而且還好面子,明明就是個爛穿地底的垃圾玩意,偏偏要裝作一副不得了的樣子。
“建哥!你來的正好,陳家這些人是要把我一娘們打死??!”薛氏見到他仿佛見到了救世主,一下就硬氣了起來,迅速地站起來躲到了李建身后。
“李大朗,你來的正好,我們家救了你閨女,這筆賬你看怎么算?!绷禾m可不虛他,院子里一家子都站著呢!
“就是啊李建,人陳嬸子救了你家閨女,可不得好好報答人家?!贝迕駛儙椭?。
“陳嬸子,你是不是算錯了呀,咱可沒叫你救這死丫頭,而且你家這么好的條件,幫咱們這些窮人家一下怎么了?”李建嬉皮笑臉的道。
“李大朗,你是不腦子秀逗了???”陳智德來氣了,直接罵道。
“李大朗,這可是你閨女啊,一條人命啊,咱們不救可就沒了,你可真是渣到極致!”陳智遠覺得李建簡直顛覆了他的三觀。
“還有我家條件怎樣跟你窮有啥關系?誰家不難過?誰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陳智達。
“人啥命?不就是個賤蹄子嘛!你家在鎮(zhèn)上賺了大錢,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們都知道的。”李建接著不要臉。
“可閉嘴吧你,真是茅房蒼蠅臭死了!別把你李大家的臉都丟完了!我不管你,今天你要么付錢,要么就把你的手留下,咱老陳家這么多男人,我可不信看不下你一只手!”柳春蘭。
“干啥干啥,你們老陳家就是這么不講理的嘛?”李建見陳智德幾兄弟摩拳擦掌的樣子,腿都嚇抖了。
“海棠姐姐,你想不想回去這個家,如果不想我們可以幫你?!标愶w鳶小聲地對李海棠道,她看的出來李海棠并不愿意回到那個家里。
“想,我做夢都想,可是我...真的能離開嗎?”李海棠留下了眼淚,她沒試過嗎?不她想過很多次,很想很想離開那個魔鬼的家,她逃過,可是每次逃了還不是被抓回去,然后被揍得更慘,又或者用鐵鏈把她拴起來,不給她吃飯。
“能,只要你聽我的?!标愶w鳶道,接著在李海棠耳邊悄悄說了幾句。
接著給柳春蘭眾人使了個眼色,又悄悄指了指李海棠,再點點頭,眾人立刻懂了。
“對待畜生咱們不講道理!”陳飛鹙拿起搟面杖,也準備戰(zhàn)斗。
“沖呀?。?!”陳飛鳶和陳飛鶯一聲令下,陳家娘子軍鼓足了干勁沖向李建和薛氏兩人。
“等等等等!有話好好說!”李建嚇得臉色發(fā)青,連忙道。
“停!先聽聽他怎么說!”柳春蘭舉起手示意娘子軍停下。
“我...我...”李建只是支支吾吾,半句話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