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些忐忑,其實她最怕的是觸碰到王琴的自尊。
別看王琴活潑開朗,大大咧咧的,其實她也有自己的驕傲。
所以顧晚安從小到大就很少在王琴面前提起錢的事情,她也經(jīng)常拉著王琴去逛街,如果發(fā)現(xiàn)她有喜歡的東西,都會為她買下來。
有時候王琴也會回一些禮物,其實也不只是顧晚安在維護(hù)這段友誼,王琴也是啊。
許是察覺到了顧晚安眼底的忐忑,王琴驀地笑了,接過那張卡,開玩笑道:“債主可不能催還債啊?!?p> 她們之間若是道謝,就有點(diǎn)生疏了。
可這錢她也不會白拿,肯定是要還給安安的。
而顧晚安也知她的性子,沒有說不用還之類的話,只是擺擺手,笑道:“我允許你分期付款?!?p> 王琴笑了笑,“是,謝謝大佬?!?p> 兩人相視而笑,有些話不必說的太明白,心照不宣便好。
“我去下洗手間。”
王琴點(diǎn)頭,“去吧,小心點(diǎn),看著路?!?p> 可別迷路了,要是在這么小的美食店都能迷路,那還真不只是路癡的問題了。
顧晚安呲牙,起身離去。
王琴笑了笑,恰巧手機(jī)鈴聲響起,看了眼來電人,笑容驟然消失,掛斷了電話。
這邊,顧晚安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左拐右拐來到衛(wèi)生間,洗手出來后站定在原地,微微蹙眉,腦海里回憶著剛剛的路線。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身旁經(jīng)過,顧晚安下意識叫住他,“你好,從這里怎么出去???”
人影戴著衛(wèi)衣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微微低著頭,聲音沙啞,“跟我來?!?p> 顧晚安只覺得有點(diǎn)奇怪,現(xiàn)在雖然是秋天,但也沒這么冷吧,“好的,謝謝?!?p> 人影嘴角淺勾,帶著顧晚安繞了幾個拐角后,突然回頭,“跟我走么?!?p> 說著一只懷表從袖子里露出,在半空中晃來晃去。
他并不擔(dān)心催眠不了顧晚安,畢竟為了這天,他做了那么多鋪墊。
顧晚安愣了一下,不等她問出疑惑,眼神逐漸渙散,似是沒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人影勾了勾嘴角,帶著她從后門離去,上了一輛車,絕塵而去。
王琴在餐廳里左等右等,還不見顧晚安回來,皺了皺眉,不會真迷路了吧。
王琴拿起顧晚安的包包和自己的行李朝著衛(wèi)生間走去,“你好,有沒有看見一個穿著白T恤牛仔褲,看起來很漂亮單純的女生?”
工作人員恍然,“她去衛(wèi)生間了?!?p> “那有看見她出來嗎?”
“這個倒沒注意。”工作人員搖了搖頭。
“謝謝。”
王琴進(jìn)了衛(wèi)生間一個一個隔間看了,不見一個人,安安到底去哪了。
想到她可能是迷路了,王琴又拐去走廊,全部走了一遍,可都沒看見顧晚安,問過路的客人也沒有線索。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被騙走了。
思及此,王琴臉色一變,急忙拉著行李箱往外走去,一邊給顧言打電話。
“喂,顧言?安安不見了,她手機(jī)在我這里,我們在吃飯,她中途去衛(wèi)生間就沒再回來,我找了個遍也沒找到她。”
顧言冷著臉把文件扔在桌上,秘書嚇了一跳,低著頭減少存在感,boss怎么生氣了,前一秒還算和藹,怎么陰晴不定的。
“我知道了,把你所在的位置告訴我。”
“好?!?p> 掛斷電話后,顧言起身,隨手撈起沙發(fā)上的外套往外走去,“會議取消?!?p> “哎?顧總?”秘書瞪大眼睛,跟在后面。
可惜顧言那雙大長腿,快步流星的邁步,根本追不上他。
王琴等候在餐廳外面,時不時看一眼手機(jī),她要不要告訴時星誠,可是她也沒有時星誠的手機(jī)號,安安的手機(jī)有密碼鎖,她也打不開。
似是聽到了她的心聲,顧晚安的手機(jī)亮起,來電備注是我的星辰。
若是以往,王琴肯定會調(diào)侃顧晚安,牙都快酸掉了。
這個時候,王琴顧不上那么多,接通了電話,不等那邊說話,噼里啪啦說道:“時星誠,安安不見了,她去衛(wèi)生間一直沒回來,我也沒找到她?!?p> 時星誠笑容驀地消失不見,眼眸里只剩下凜冽,“在哪?”
王琴把地址報給他后,就聽見那邊毫不猶豫掛斷了電話。
嘖,這肯定是時星誠第一次先掛斷安安的電話。
王琴并沒有等多久,餐廳外停了一輛價值不菲的轎車,顧言急匆匆從車?yán)镖s來。
“我先進(jìn)去看看。”
王琴拉著行李箱想跟上去,眼珠子一轉(zhuǎn),把行李箱放到他的轎車上,隨后快步追上。
“顧總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這邊請”
餐廳的老板在顧言面前低頭哈腰。
顧言面無表情,“我要看監(jiān)控。”
餐廳老板臉色微僵,“這”
“若是拒絕,我分分鐘讓這家餐廳易主。”顧言冷哼。
聞言,老板更加惶恐,額頭冒出冷汗,“這邊請這邊請?!?p> 這家餐廳可是他的心血,要是被顧氏收購了,他到時候豈不是為顧氏打工的一員,或許顧氏還會把他裁了。
老板帶著他們來到監(jiān)控室,顧言調(diào)著監(jiān)控一一看去。
不多一會兒,就看見顧晚安詢問工作人員,隨后左拐右拐進(jìn)了衛(wèi)生間。
大約三四分鐘過后,顧晚安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卻是走了相反的方向,許久沒有找到出口。
在監(jiān)控里能看見顧晚安的欲哭無淚,這個時候,一個帶著衛(wèi)衣帽子的人從她身旁經(jīng)過,顧晚安似乎和他說了什么,隨后跟在他后面了。
顧晚安是個路癡,或許沒有察覺到那個人帶的路不對勁,可顧言和王琴卻是發(fā)現(xiàn),那條路并不是去廳里的。
在他們經(jīng)過一個拐角后,徹底消失了,甚至也沒有監(jiān)控。
“那后面的監(jiān)控呢?”王琴眉頭緊鎖。
老板知曉她是和顧言一起來的,不敢怠慢,“后面是后門,幾乎很少人去那里,所以我就沒有裝監(jiān)控?!?p> 顧言把有關(guān)顧晚安的監(jiān)控全部調(diào)了出來,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兩人剛出餐廳,就看見臉色陰沉的時星誠。
“安安呢?”
鐘離卿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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