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小子還知道巫道練體?有些見識。
不過咱這個,可不是那種老掉牙的東西,而是正經(jīng)的武道,像那種老掉牙的東西也就只剩下一些傳說了?!?p> 【天刑】一邊說著,一邊好似很是興奮的再次朝著黃老太太沖來。
那張有些憨厚的臉,在配上有些興奮的笑容,活像一個連老人家都不放過的變態(tài)。
隨著【天刑】離黃老太太越來越近,他的身體也開始膨脹起來,使本就很是魁梧的【天刑】,顯得更加的威武不凡。
帶著如熊羆一般剛猛的氣力,還有那宛若驚雷的攻勢,朝著黃老太太揮拳就砸了過來。
吳牧陽本以為黃老太太會先躲開,然后憑借速度與之周旋,但吳牧陽明顯是小瞧黃老太太了。
只見黃老太太看著【天刑】那來勢迅猛的攻勢,非但沒有閃避,反倒是也將拳舉了起來,與【天刑】的拳對轟了一記。
由于兩方的肉身都很強悍,氣力也不是一般的大,在雙拳碰撞的那一剎那,不但傳來了一聲巨響,而且還由拳風掀起了很多灰塵,遮蓋了眾人的視野。
好在周圍的眾人,多少都有些修為在身,才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就算是這樣,嘴角帶著些血漬的【天刑】,還是借著這股煙塵,逃向了遠處。
“現(xiàn)在想逃?晚了!”
黃老太太哪里肯輕易的放走【天刑】,眼見【天刑】“慌亂”的向遠處跑去,立刻也閃身追了上去。
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吳牧陽的視野之中。
其實在黃老太太離開吳牧陽視野的一瞬間,吳牧陽就想找機會開溜了,可是被四周的黃皮子圍堵了回來。
很是無奈的吳牧陽,只好繼續(xù)等著黃老太太回來。
就在吳牧陽以為事情已經(jīng)告以斷落時,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各位安好?小生在這有禮了?!?p> 隨著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一個穿著青色儒生袍,手拿白紙扇的書生模樣的男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朝著眾“人”就是一禮,其風姿像極了溫文爾雅的教書先生,只是他臉上帶著的大頭娃娃面具稍稍破壞了其身上的氣質。
一禮過后,書生的一句話,更是讓眾“人”如墜冰窟。
“為了這天下安泰,請眾人赴死可好?”
那平淡的語氣,就好像是在問你“今天吃了嗎?”一樣的隨意,明顯是根本沒有將眾“人”放在眼里。
彬彬有禮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顆倨傲的心。
這黃家的兒郎們,盤踞山野,自成家族,是山林之中出了名的靈獸。
自那青衫書生出來的一瞬間,一種有如面對天敵的壓迫感就油然而生了。
現(xiàn)在又是聽到了這樣的話,立馬分散開來,向著四周飛快的逃竄。
那青衫書生,見到四處逃竄的黃皮子,非但沒有著急,反而是輕搖折扇,帶著不屑的口吻說道:“逃?你逃的掉嗎?”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p> 隨著青衫書生的話語響起,一股恢弘高大的氣息從青衫書生的身上散發(fā)出來,飛快的向著四方收攏而去。
而那些四散逃離的黃皮子就好像是撞到了無形的氣墻,被阻攔在了一個很小的范圍內(nèi)。
“儒道?你不是北地的人?”
看著眾多的黃皮子都被阻攔了下來,知道這是來者不善,修為最高的黃三兒語氣森然的問道。
“山野精怪竟還有如此見識?認識我等圣人門徒,著實難得!難得??!”
“呸!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還圣人門徒?文圣已不知隕落了多長時間了!”
“大膽!圣人之言不朽!圣人之功不朽!圣人之德不朽!
山精野怪竟敢詆毀圣人?當誅!”
眼見雙方的火氣漸生,馬上就要大打出手了。
吳牧陽連忙出言阻止,不光是因為這青衫男子僅僅一招就攔住了眾多的黃皮子,也是因為他那有恃無恐的樣子。
“敢問閣下為何要伏殺我等?敢問此舉可符合圣人之仁愛?”
其實吳牧陽的內(nèi)心是不平靜的,雖然知道這個世界是有儒家、道家、佛門的,但吳牧陽從始至終都沒有將其與前一世的相對應。
畢竟前一世的世界,可沒有那么多超凡的力量。
但是,這個青衫男子所吟誦的詩句,不正是前一世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嗎?”
只不過他念的乃是詩經(jīng)中的原句。
雖然吳牧陽對于此世的文圣并不了解,甚至連他的名諱都不知道,但是這并不妨礙吳牧陽用上一世儒家的言論忽悠一下他。
而且吳牧陽也想知道,這個世界到底跟他那個熟悉的世界有沒有關系。
“哦?這蠻荒的北地,竟然還有懂圣人言的人在?小友這是想跟我論道?”
吳牧陽聞言,連忙走了出來,學著青衫男子剛才的樣子,朝著他躬身作了一揖。
“即為圣人之門徒,何故興無端之殺戮,圣人之仁愛你可學到了?”
“誅妖邪,斬叛逆,為天下大義,此為一;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此為二。不夠嗎?”
吳牧陽怒極反笑,伸手指著自己道:“妖邪、叛逆?可有證據(jù)?”
青衫男子聞言皺了皺眉,略一思考之后,搖了搖頭。
“無故而襲殺又是何意?你可知:無罪而殺士,則大夫可以去;無罪而戮民,則士可以徙。
身為一個讀書人,竟然干出這樣的事情,你真是恥為讀書人。”
青衫男子聞言,更是有些羞紅了臉,嘴巴張合了幾次,都沒有說出反駁的話來。
最終徒然的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吾自知有過,還沒無恥到不忍。
但為了社稷之太平,百姓之安泰,吾今日非殺你等不可!
你且放心,等你死后,吾會親自到你墳前上香請罪的?!?p> 吳牧陽聽到這青衫男子的話,內(nèi)心是一個大大的“握草!”,這跟劇本不一樣??!
不應該是被吳牧陽駁倒后,掩面而走嗎?
不是說古代的讀書人都很死心眼嗎?
眼見青衫男子,又再次吟誦起了詩文,吳牧陽也是面露狠色。
雖然吳牧陽的身體已經(jīng)差到了極點,已經(jīng)無力在進行爭斗。但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吳牧陽也是悍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