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還沒當青年人說完,柱子叔一巴掌就直接扇了過去。
“你個瓜娃子在想什么!你當你爹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你爹殺了幾十年的羌胡人,比你上山打到的野味還多!怎么可能去投降!”
青年人聽到后松了一口氣,接著捂著臉委屈的說:“爹,那你打暈大小姐干嘛!”
啪!又是一巴掌。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王家莊守不住了!羌胡人沖進來只是時間的問題!我們要認清現(xiàn)實,大小姐為我們做了這么多事,并且大小姐正值豆瓣年華,還這么美麗,如果落在羌胡人手上,下場不堪設想!
所以我要你去帶著大小姐走王家祖室中的密道,讓大小姐逃出生天!”
青年人立馬搖了搖腦袋:“爹這件事當然是你去呀!我還要回去接著殺羌胡!”
啪!巴掌又來了!
“你不去,你爹現(xiàn)在就死在這里!”
啪!
“你不去,如果你死了,你還沒有成家立業(yè),你下去怎么見你娘!”
啪!
“你不去,又讓我怎么見你娘!”
啪!
“你懂什么!我想讓你活著!”
啪!
“小犢子,你到底去不去!”
柱子叔接連幾個巴掌刷刷的打了下,要不是羌胡人的吶喊聲太大了,恐怕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
青年人也被打懵了,死死地盯著柱子叔,然后一滴滴晶瑩的淚水流過紅腫的臉,青年人強忍著哽咽地說:“行,爹我去?!?p> 青年人說完,直接扛起地上的王異走了。在柱子叔的注視下逐漸遠去,直到消失。
“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
...
青年人扛著王異走在暗道中。
“我的頭好疼??!等一下,這里是暗道!王山怎么是你?柱子叔呢?還有你這是要把我背到哪里去?”王異一醒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立馬質(zhì)問王山。
“大小姐,我現(xiàn)在是帶您逃出生天!王家莊守不住了!”
“不!王山你放我下來,沒有到最后一刻,怎么可以輕言放棄!”王異開始掙扎,只想脫離王山,然后趕回去。
王山死死抓住,這樣本來就虛弱的王異根本沒有任何逃離的機會。王異開始拍打、捶打王山,尖著嗓子嘶吼:“放開我!你個膽小鬼,你自己不敢和王家莊同生共死,不要扯上我!我敢!我一個小女子你都不愿意做逃兵!你卻在做!你就是一個懦夫!膽小鬼!”
“大小姐,你罵我也好,打我也罷!我都不會放你回去的!”
王山突然感覺肩膀一濕,他知道,他卻不敢往回頭看,只能一頭往前沖。
“你是個懦夫!王柱也是個懦夫!他讓自己的兒子逃,卻讓別人的兒子、丈夫留下去送死!你們父子都是懦夫!”王異這時瘋狂的抓扯王山的背。
王山聽到這句話,終于停下了腳步。王異見狀接著火上澆油:“怎么!說到你的痛處了,你個懦夫都選擇了逃跑,還怕別人說不成!”
“不!我爹選擇了和王家莊同生共死,他不是懦夫!我也不是!大小姐,我會把你安頓好了以后,再回去!但大小姐你不能回去,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回去的!”王山說完以后,接著往前沖。
跑著跑著,前面都可以看見一點點曙光,引導著王山跑著更快,王異因為體力不支,只能不斷的有氣無力的掙扎著,雖然毫無效果,但王異依然不肯放棄。
終于王山?jīng)_出了暗道,不過沒有看見他想象中的寬闊無人的荒野,而是看見了一場沙塵暴靜靜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沒錯就是一場沙塵暴,這么靜靜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從來沒看見過這樣的沙塵暴。
“這是軍團武魂,不知道是哪位,可敢露面讓小女子瞧瞧?”王異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緣由。
隨后沙塵暴開始慢慢淡去,首先露出了一名雄姿英發(fā)的青年,看上長相貌似還沒有王山大,嘴角上甚至還留著發(fā)青的胡須,應該和王異差不多大。
青年當然就是趕過來的朱曉,朱曉發(fā)動武魂產(chǎn)生的每一個沙石,都可以靈力反饋給朱曉,一些不小心吹進暗道的沙石,就讓朱曉發(fā)現(xiàn)了這條暗道,并感覺到有人快走了出來,所以朱曉就站在出口等。而實力弱小的王山和被武魂反噬的王異自然無法發(fā)現(xiàn),就正好撞到朱曉。
“小子,看樣子應該不是帶媳婦逃命的吧?畢竟這位姑娘可比你有本事的多啊!不過也有可能是妻管嚴?!敝鞎源蛉ぶf。
聽到這一句,王山終于反應過了,雖然不知道什么是妻管嚴,但是說大小姐是自己媳婦,簡直不可原諒,大小姐這么優(yōu)秀,自己怎么配的上,一張黑臉都紅了起來:
“你不要亂講!污蔑我家大小姐的清白!不然的話,我就...”王山話說到一半時,看見沙塵暴完全淡去后的整整三百飛熊軍,瞪大了眼睛,一時都忘了說話。
“嘿,小子!你就怎么樣?怎么話說一半就不說了?”朱曉看見王山這幅劉姥姥進大觀園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忍不住接著打趣。
“我...我就...我就和你單挑。你不單挑也行,我要死要活可以隨你處置,只要你們別為難大小姐就可以!”王山脹紅著臉,硬著脖子說。王山不怕死,就怕王異出什么意外。
“哈哈哈!聽到他說什么沒,他一個區(qū)區(qū)武徒,竟然敢和當家的單挑!真是大言不慚。”朱曉身邊的韓德忍不住笑出了聲,并引起眾人的哈哈大笑。
王山見到這一幕,變成了遇見貓的老鼠,想躲卻不敢動,站到原地卻慌張的不知所措。
“諸位,你們這么欺負一個莊糘漢,算什么本事!真是豪杰,有種去前面的王家莊,那里正有一群為非作歹的羌胡,有本事去做一次驅(qū)逐羌胡的勇士呀!”王異終于看不下去,冷冷的出口。
朱曉眉毛一挑,突然對面前這個處事不驚的女人感興趣起來,低下頭想看清她的臉,她卻低著頭,長發(fā)擋住臉,根本看不見。只好翻身下身,走向王山二人。
“喲,你個小姑娘挺有本事的呀!看來你們就是從王家莊跑出來的,想刺激我,然后讓我去救你們的王家莊,可是你刺激錯人了!我本來就是要去王家莊,驅(qū)除羌胡的!不用你刺激。”
王山看見走進的朱曉有意想躲避,卻被朱曉直接用手抓住,死死按到原地。另外一只手輕輕端起女子的臉,并一邊說:“你口中的勇士,我做的可不止一次兩次,你可知我是...”
“呸!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