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戈看見原本打算沖出來攔住自己的麴鋒停下了腳步,心中大喜,想著一定要讓這個猖狂的漢人好好見識一下來自漠北的強(qiáng)者,可不是他們這種只知道依賴神兵的弱者可以相比的。
狼爪三叉刀大放異彩,同樣也凝聚了一頭灰狼浮在半空中,顯得隱隱約約,完全沒有麴義的黑狼那般神采飛揚(yáng)。
看見沖過來的燒戈,麴義嘴角露出了冷笑,輕輕用力便震退了俄何,反手一刀直直劈向燒戈。
“只有弱者才會把自己不如人的地方,歸結(jié)于外物。
狼魂奪命!”
燒戈看見麴義劈來的一刀卻不慌不忙,因為此時麴義離燒戈還有一段距離,燒戈根本不覺得麴義可以隔著這么遠(yuǎn)就可以劈到自己,朱剛,不,是長臂猿也做不到。
不過接下來的情況很快的顛覆了燒戈的認(rèn)識,黑光迅速脫離了夜月狼魂刀,化作了一頭張著血盆大口的黑狼,筆直的向燒戈奔去。
后知后覺的燒戈連忙打算躲開,卻沒想到黑狼綠悠悠的眼神始終死死地盯著自己,無論自己怎么躲避,黑狼總是能第一時間組成調(diào)整過來,依舊筆直的沖向自己。
沒有辦法燒戈只好拿起狼爪三尖刀,擋在自己的胸前,準(zhǔn)備格擋這頭黑狼。
當(dāng)黑狼碰到狼爪三尖刀,瞬時又化作了一道黑光,鋪天蓋地的向燒戈席卷而來,燒戈的灰狼瞬間被沖撞的煙消云散,同時燒戈也感覺到了刺骨的冰寒,自己身上穿的層層衣服仿佛都不存在了。
冷!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冷,已經(jīng)深深地刺入了自己的骨髓中,就連普通的抬抬手都感覺到了無比的費(fèi)勁。燒戈都開始感覺自己眼前變得模糊,甚至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晃動。唯有那個穿著白甲的漢人仿佛越來越大,而自己的好兄弟俄何好像也向自己沖來,并不斷的張口,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不,這令人不舒服的氣息是哪里來的!這氣息壓的人有點(diǎn)喘不過氣來,這...這是殺意,對是殺意!
燒戈終于被麴義殺意驚醒了,看著不斷靠近的麴義,急忙往前面一刺。
麴義不屑的眼神終于有了一點(diǎn)波瀾,露出了一些驚訝,并輕松地躲過了燒戈的刀。
“哦,你竟然從我狼魂奪命中掙脫出來了??梢匝剑阒档脫碛幸粋€痛快的死法!”
“啰嗦東西,誰死誰活還不一定!”燒戈重重的喘著粗氣,雙眼已經(jīng)血紅一片,不過戰(zhàn)意卻沒有絲毫的減退,全身心的盯著面前的麴義,就連刀上的灰狼也重新凝聚。
“群狼并進(jìn)!”燒戈首先發(fā)起進(jìn)攻,狼爪三叉刀被揮舞的漫天遍野,灰狼也在不斷地奔跑,并且在奔跑過程中留下了一道道殘影。場面一下子看過去,仿佛是看見了一群狼在虎視眈眈。
“餓虎撲食!”麴義身后的俄何也趕了過來,打算與燒戈前后夾擊麴義。俄何高高的舉起自己的虎頭狼牙棍,一頭花斑猛虎浮在上空,并且越來越如栩如生,還在不斷的咆哮,逼真到仿佛都能聽到一般。
俄何使出全力咂向麴義,花斑老虎也是一個躍起,撲向了麴義。麴義都不用回頭看,耳邊傳來一陣陣虎頭狼牙棒撕裂空氣的嗚鳴聲,都讓麴義知道是怎么回事。
麴義依舊不慌不忙,一只手緊握夜月狼魂刀,另外一只手從刀柄處輕輕滑向刀尖,凡是手劃過的地方都隱隱約約的散發(fā)著黑色光芒。
當(dāng)俄何、燒戈已經(jīng)前后逼近麴義,仿佛都可以隨時取走麴義性命的時候。麴義一聲怒吼,響徹云霄。
“夜月狼魂斬!”麴義掄起夜月狼魂刀,在自己身邊劃了一圈,便出現(xiàn)了一輪圓月,散發(fā)著幽黑色的光芒,并且上面雕刻著一頭狼仰著頭向天咆哮。
當(dāng)俄何、燒戈的花斑猛虎、群狼撞到圓月時,硬生生停住了腳步。最后圓月一震,直接震散了花斑猛虎、群狼。俄何、燒戈也是一口鮮血噴出,捂著胸口連忙撤開。
俄何強(qiáng)忍著傷勢,憑借的自己的騎術(shù),控制著黃斑追風(fēng)馬一躍,跳回了羌胡這邊,與燒戈站成了一排。
“神兵果然強(qiáng)悍,兄弟咱們不能再逞能了。讓大家伙的一起上,干死他們!”俄何開口說道。
燒戈也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贊同,直接揮手帶著人沖了上去,以麴義部隊為中心,四面八方都不斷地沖出來羌胡騎兵。
麴義依然面不改色,示意了一下旁邊的麴鋒。
麴鋒立馬會意:“刀盾手出來,結(jié)圓陣?!?p> 麴義的部隊迅速變化著陣型,很快結(jié)成了一個圓形,外圍都是一個個大盾擋在前面,而中間站著一百號人,背后背著用黑布擋著死死的東西。
“麴家人出擊,列陣出弩?!濒鹆x也下達(dá)成命令,同時身后出現(xiàn)一把兩頭狼交纏著的大弓浮在半空,隨后大弓變化成一道黑色的光環(huán),迅速擴(kuò)充到包在中間的一百人身上。
包在中間的一百人在聽見命令后,立馬半蹲在地上,取下身后的黑色包裹,打開以后都是一把把制作精良的黑色大弩,每個大弩頭上都有一個狼頭,顯得好生威風(fēng)。
取下大弩后,放在自己的腿上,已經(jīng)不需要麴義下達(dá)任何命令,直接不斷地瞄準(zhǔn)著沖過來的羌胡騎兵,開始射殺。一支支黑色的箭支不斷劃破空氣宛如流星一般射向羌胡騎兵,但凡中箭者非死即傷,唯有俄何、燒戈這樣的強(qiáng)者才能避免。
接著就算是幸存下來的羌胡騎兵會撞在大盾上面,就好像撞到了一堵墻,根本進(jìn)不得。
俄何、燒戈直接含怒出手,打算開辟一條通道。但是負(fù)責(zé)指揮刀盾手的麴鋒怎么會讓俄何、燒戈如意,立馬持槍上去與俄何相斗。
被麴義擊退的俄何雖然已經(jīng)十分勞累,但依然和麴鋒不相上下。而空出來無人管的燒戈以為是自己大善身手的時候了,卻被突如其來的一支箭打破了幻想。
射出箭的人正是麴義,麴義雖然要為一百人開光環(huán),脫不了身。但是麴義本身就是弓類武魂,善長遠(yuǎn)程攻擊,所以依然可以牽制燒戈。
隨著時間的流逝,羌胡的傷害越來越大,而麴義的弓箭似乎無窮無盡,依然不斷射出。
最后俄何、燒戈只好下令撤退。
誅曉
今天最后一更,會在凌晨出,說五更就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