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舞裙里找出三十多根繡花針,最主要藏的位置都在裙子底部,穿著走路并不能察覺,但是一旦大幅度的舞蹈,就有很大的機會碰到繡花針。
也難怪她穿的時候覺得有點扎,還以為是新裙子不適應的原因。
楚希塵又丟出幾根細長的針在地上,“好端端的舞裙,怎的會有針?含修?”
含修一聽楚希塵的聲音,被嚇得發(fā)抖,直接就跪在地上了,猛磕了幾個響頭,“回王爺,含修不知?!?p> “含修跟我都這么久了,一個人無依無靠,沒有理由……”
她轉(zhuǎn)而說到,“舞服不是放在大殿旁的置衣閣,那里不是誰都可以進去嘛?嘶……”
正好幫她上藥,還有點疼,她沒忍住叫出聲來。
置衣閣因為大型的宴會都會有需要換衣服的時候,為此特地設置了一個。
楚希塵往屏風后瞟了一眼,又轉(zhuǎn)頭看向別處,“起來吧?!?p> 他自然是對含修說的,畢竟也是艾里夕的奴婢。
含修謝過楚希塵之后站了起來,還是低著頭。
“你可不是一直在大殿外面侯著,你就沒有看到奇怪的人?”
他想不明白的是,她這才進宮,哪里會得罪什么人,也不會有人提前知道她進宮,誰會準備了針。
“含修沒有看到奇怪的人?!?p> “驚鵲!”
驚雀行了一個禮,“回王爺,驚鵲也沒有看到奇怪的人?!?p> 艾里夕在晚宴前換了舞服,那么只有在晚宴之前。
“王爺,有一事含修不知要不要說?!?p> 楚希塵看向含修,“說!”
“含修……”
屏風后傳來艾里夕的聲音,她叫了含修一聲,想叫她不要說了。
含修一咬牙,直接又跪了一下來,“王爺,晚宴前,我同小姐一同去茅房,出來時,有個宮女急匆匆的撞了上來,用染料湯弄臟了小姐的衣裳,小姐才換上的。含修就覺得她是故意的。小姐還讓她走了。”
“有這事?”
“含修,人家不是故意的,這事你就不用提了吧?!?p> 含修往屏風后看了一眼,“可小姐不覺得這都聯(lián)系起來了,若不是小姐的衣裳臟了,人家也不會知道小姐會不會將衣裳換了……”
她說的很激動,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太過頭了,又低下頭。
楚希塵挑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含修,點了點頭,這樣的話確實有可能。
“王爺,驚雀將衣服送去置衣閣的時候大概是祭宴的時候?!?p> “置衣閣……”楚希塵低喃了一聲,一轉(zhuǎn)頭,艾里夕已經(jīng)換新了衣裳出來了。
楚希塵垂眸沉思了一會,“驚鵲,直接把誰進去過置衣閣的人都抓來問一遍,問好了告訴本王?!?p> 驚雀點了一下頭,行了一個禮退了出去,應了立馬行動去了。
“我們回去吧?”
艾里夕抬眸看著他。
楚希塵睫毛微微一顫,“你還想著回去?”
艾里夕嘴唇微微一顫,正想開口,楚希塵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走吧?!?p> 他大概知道她想回去的原因,因為她一心只想著入宮見父皇。否則方才受傷的時候也不會還那么賣力,畢竟她性子倒是隨性極了,唯有這個事情,是最認真的。
他無聲的嘆息了一聲,也不知道她究竟為了什么。
走到大殿門口,所有的人又朝他們看出來。
艾里夕提著一口氣,此時,東方語諾正現(xiàn)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