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邪這邊幫助那名伙計把那些尸體掩埋了之后,又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凡塵之事,恩怨以了,逝者安息吧?!?p> 而那名伙計又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嘴里發(fā)著“嗚嗚啊啊”的聲音,雖聽不懂,但也知道他大概的意思是安慰這些亡靈。
此事算是徹底的了結了,圣衣等人也不愿在耽誤行程,打算立馬啟程離開這里,繼續(xù)向著天山的方向出發(fā)。
打發(fā)了客棧里剩余的伙計們,給了他們一些銀兩,夠他們離開這里到別處重新開始。
可是別人都走了,只有那名柳姓的伙計卻是不愿離開,而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一臉認真的看著花玥。
但此刻花玥卻不想再去招惹麻煩,幫他到這里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他扶著圣衣先后上了馬車,之后看著白邪道:“出發(fā)?!?p> 寂靜的山道上出現(xiàn)了這樣的一副畫面,前面的馬車在緩緩的行駛,而后面跟著一個一身破舊的男子,手中緊緊的抱著一把劍,在看那男子的腳底已經(jīng)磨漏,鞋子破舊不堪,臉上也是汗水淋漓,但仍固執(zhí)的追趕著馬車。
而馬車內的花玥不時的掀開簾子,眉頭緊鎖,呼吸也有些起伏,似是不明白他明明已經(jīng)給了他銀兩讓他離開,為何他還這樣固執(zhí)。
“停車吧?!笔ヒ虏煊X出了他情緒起伏,便先開口。
車外的白邪見狀連忙拉緊了韁繩。
“馭”
后面的那柳姓伙計見馬車停下,眼睛一亮,便加快幾步跑到馬車旁邊。
圣衣拉開車簾道:“你為什么還要跟著我們?”想到他不能說話便又開口說道:“你是跟著他?你想認他為主嗎?”
那名男子聞言想了想便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不需要仆人。”花玥冷冷的開口。
男子聽后神情一緊,之后便焦急的看向圣衣。
而圣衣只是笑了笑,之后便對著花玥道:“玥哥哥,我知道你不喜麻煩,但此去天山,多個人照顧一些瑣事也并無不妥,況且我覺得那男子也并不是沒有可取之處,他機靈,且還識字,以后總會用到的,至于忠誠那就慢慢考量吧?!?p> 見圣衣都這么說了,他也想了想之后便道:“跟著我從此刻開始忘掉你以前的身份,從今往后你就叫啞奴。”見那啞奴一臉激動的點著頭,他便放下心來又道:“到前面去?!?p> 白邪扶著啞奴做上了馬車,他倆人一邊一個,之后看著他不離手的劍道:“你喜歡劍術?”
啞奴聽后搖了搖頭,便沒有說話。
白邪也沒有在多問,而是繼續(xù)駕著馬車前行。
馬車內花玥看著靠在他身上熟睡的圣衣深思,前面就到羊城了,那里有著美好的記憶,也有著痛苦的回憶,想當初他還是錦宸的時候,所遭遇的,經(jīng)歷的,都仿佛是很久遠的記憶了。
特別是想到了在花府時的那段,她那絕情的一掌,和那個看似瘋癲的男子,當時他不懂,現(xiàn)在回想起來明明就是一個圈套,那男子是故意出現(xiàn)的,而且故意引自己殺他,還有那個他曾經(jīng)當作朋友的人…
拂過圣衣的睡穴之后,花玥掀開簾子看向外面,道:“能否繞道,避開羊城?!?p> 白邪聽后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眼看著都要到了,難不成在返回去?
“繞不了了,馬上就進城了。”
花玥嘆息一下道:“那就一路直行,不要停留,在下一個城鎮(zhèn)在休息?!?p> “駕”
白邪加快了馬車的速度,眼看著那座熟悉的城鎮(zhèn)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