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快傍晚之時,婦人才回來,手中提著一些東西。
圣衣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的自己變得很脆弱,她忘記了很多東西,變得不像那個原來雷厲風(fēng)行的自己,發(fā)生了很多事,她記得她說過如果她還活著,必會讓那個逼她到如此境界的人付出代價,她向來都是睚眥必報的。
圣衣睜開了眼睛,坐起身,感覺到身體里流淌的暖流和那股熟悉的內(nèi)力便放下心來,雖不知是什么原因,可是她又回來了。
花玥從剛才圣衣眼皮微動時就一直在默默的觀察著她,看到那熟悉的表情和神態(tài),他知道她一切都想起來了。
“是你嗎?”圣衣察覺到身旁有人,而且是熟悉的氣息。便繼續(xù)試探道:“玥哥哥?”
“是我?!被ǐh欣喜的回道,沒想到她醒來后第一個叫的是他。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圣衣微微垂眸,掩下情緒,便笑著開口道:“謝謝你?!?p> 花玥一愣,隨后不解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么會這樣說,難道他們的交情需要如此客氣嗎?
“不必言謝,他的恩情,啟是你一句謝謝就能還的了的?”那婦人突然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花玥面前。
“沒告訴她?”婦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便接著轉(zhuǎn)頭對圣衣說道:“你要是想活著,三天后就要嫁給他,也算是以身相許,來還你欠他的。”
花玥小心的觀察著圣衣的態(tài)度,見她只是剛剛聽到之時有一些驚訝,隨后并沒有任何氣怒。
圣衣從婦人走進(jìn)來之時她便知道了,她中的毒擴(kuò)散的那么嚴(yán)重,能活下來是個奇跡,而這個奇跡一定是眼前的這位婦人創(chuàng)造的,雖然她現(xiàn)在不能看見她的長相,但是光聽聲音,也知道這是個很列害的前輩。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笔ヒ缕鹕戆葜x。
“以后就是一家人,不必客氣。”婦人看她恢復(fù)的精神狀態(tài)很是滿意。
圣衣聽后表情有些怪異,也并沒有反駁,像是應(yīng)下了這婚事一樣。
婦人又給她探了一下脈,之后便滿意的交代了幾句,就把空間留給了這對人兒。
可是房間內(nèi)的兩人一時間都沉默了,誰都沒有開口,好像都不知該從何說起。
“你…”
“我…”
“你先說?!?p> “你先說。”兩人難得的異口同聲的說道,之后聽見彼此說的,便都笑了出來。
“你要娶我嗎?”圣衣開口平靜的問道,可是內(nèi)心卻恰好相反,此時非常的緊張,還有著一絲絲期待。
“你愿意嫁給我嗎?”花玥并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反過來問她,急切的想知道她內(nèi)心的想法。
圣衣不知如何開口,小的時候她是答應(yīng)過他的,等他長大后來娶她,可是隨著時間流逝,她漸漸的快遺忘了那段過去,漸漸的把他當(dāng)成了小孩子之間的戲言,并沒有放在心上,可是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們還是相遇了,長大后的她們以那種方式相遇,彼此不認(rèn)識對方,她利用他,他依賴他,最后還讓他掉落了懸崖,她醒來后一切都記起來了,當(dāng)然也記得他身上的味道和他的聲音,她也沒想過,她會記得那樣深刻,不知何時竟放在了心上。
“也許我們可以…?!?p> “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說,我們把這場婚禮舉行完,等你的身體好一些,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就當(dāng),就當(dāng)這場婚禮是假的?!钡攘嗽S久不見她回答,而是一臉的心事,他絕望了,他知道她為難,那他成全她。
圣衣一時間無言,不知如何開口,想著日后相處在一點一點的告訴他吧。
可是她看不見的花玥此時眼神黯淡無光,臉上的神情悲傷,內(nèi)心無比的掙扎著,他不知何時變得這般沒有了骨氣,他甚至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