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眾就像墻頭草,風(fēng)往哪邊吹,就往哪邊倒。
不過這樣的人,利用起來倒也是把好刀。就跟現(xiàn)代某些網(wǎng)絡(luò)噴子似的,指哪兒打哪兒。
局勢轉(zhuǎn)變,錢萬貫扶著額頭氣的內(nèi)傷。
這他媽是哪找來的豬隊(duì)友?
人家給她下套,她還主動往里鉆,一跳一個準(zhǔn)!
沒見過這么蠢的!
他瞥了眼里面的方向,摸不準(zhǔn)那位是什么意思。
沒開口?
這是任其發(fā)展的意思?
他心里有個底,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可是喬氏,這并不能洗清你的嫌疑,有目擊證人看到你與死者發(fā)生了沖突?!?p> 喬姒抬眸盯著他,偏頭笑了一下:“大人,若是這個目擊證人的證詞做不得數(shù)呢?”
錢萬貫瞪了瞪眼睛:“她可是你的人,難不成還會害你?”
“這可說不準(zhǔn)?!眴替λ菩Ψ切Φ乜戳颂m氏一眼,后者飛快覷了她一眼,下意識垂下了眸避開她的眼神,她挑了挑眉,緩緩道,“畢竟有一句話不是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么?”
蘭氏驀地瞪大了眼,眼底閃過一絲心虛,她雙手撐地哭號起來:“小姐,你這可是冤枉老奴??!自打小姐來莊子這幾年,老奴那是盡心盡力,鞠躬盡瘁,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我!小姐這番話,豈不是讓人寒心么?!”
喬姒冷眼看著她做戲,像看一只跳梁小丑,她語氣譏諷:“嬤嬤是辛苦了,阿姒來莊子不過幾年,落下了一堆病根不說,阿昭那么小也跟著受苦,倒是嬤嬤養(yǎng)的越發(fā)富態(tài),就連身上穿的衣裳也比主子的好,嬤嬤這個奴婢真是當(dāng)?shù)暮脴O了!”
有眼尖的看出蘭氏身上穿的綾羅綢緞,頓時驚呼出聲。
“那可是流云錦!”
“她一個奴婢,怎么穿得起流云錦?”
“嘖嘖,奴大欺主啊,富貴人家水深著呢,不受寵的小姐連個奴才都不如?!?p> 流云錦是帝京那邊傳過來的,在陽光下能看出上面的云紋,跟會動似的,所以得了個名字叫“流云”,一匹布要千金!據(jù)說普通的富貴人家都穿不起,她一個奴婢,若不是克扣了主子的用度,哪里用得起這流云錦?
蘭氏被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就是瞧著這布好看,才扯了做衣裳,哪里知道是勞什子流云錦?!
奴大欺主,這是豪門貴族常有的事,可是放在明面上說可是大事了,一個做奴才的居然敢爬到主子身上,這頂扣下來,有她好受的!
不過喬姒明顯沒打算這么輕而易舉地放過她,這老貨既然想要她的命,就看看她有沒有那么能耐!
喬姒蹙眉垂下眼睫,神情落寞:“若是如此便也罷了,那些玩意兒就當(dāng)是孝敬嬤嬤,報答這些年來的照顧之恩,可阿姒想問嬤嬤一句?!彼痤^來盯著蘭氏的眼睛,淚盈于睫,字字含淚,聲聲質(zhì)問,“嬤嬤到底與阿姒有什么天大的仇恨,竟然要痛下毒手,往阿姒每日的藥里下毒?!”
“下毒”兩個字劈下來,直把蘭氏劈的發(fā)愣,她驀地瞳眸一縮,失聲叫道:“你胡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