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意味不明的視線中,喬姒始終保持著從容,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她慢慢跪直了身子,微微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一抹笑:“大人真會說笑,告人嘛,自然有證據(jù)才會告,不然空口白牙就敢得罪這么多人,小女子又不是傻。”
這話竟然將方才的蘭氏和錢萬貫,甚至還有宴殊一同嘲諷了個遍。
錢萬貫微微色變,有些惱怒。
宴殊卻是不緊不慢地“哦”了一聲,慢慢笑了,他意味深長看了喬姒一眼:“那本官,拭目以待?!?p> “十七,你覺得這位女壯士能活下來么?”影十七還沒回答,影十八已經(jīng)自顧自的搖了搖頭,“我覺著懸,說起來,我還真沒見過敢這樣往死里得罪主子的!她怕不是嫌命長?”
然而影十七卻沒附和,她目光追隨著喬姒,又看了眼自家主子的神色,微微皺了皺眉。
那到不一定。
身為女子,她的心思總是要細膩一些。
一般來說,一旦主子對某件事和某個人產(chǎn)生興趣,那才真的要遭!
就像對待即將落入陷阱的獵物,他會耐心十足地看著她折騰,直至精疲力竭,然后放棄掙扎,心甘情愿地落入陷阱,等到他新鮮感過去,那獵物面臨的結(jié)局,可想而知。
可是這位喬家小姐,似乎,不太一樣。
對方看起來似乎沒有哪里出格,給人的感覺卻是哪兒哪兒都出格,這樣的人,會心甘情愿成為別人的獵物?
影十七搖搖頭。
恐怕她更愿意跟那人來個魚死網(wǎng)破。
喬姒唇角勾起,竟是一點也不著急的模樣,見她一副胸有成竹,錢萬貫不由瞇了瞇眼睛,心里沒來由的有些慌,不過想來他做的那些事隱秘得很,只有幾個心腹才知道。
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小姐,哪里就知道那么多秘辛?
一個小丫頭罷了,再厲害難道還能翻天不成?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他稍稍安定下來,嗤笑一聲,不由覺得自己太過多慮。
喬姒清棱棱的眸子里閃過一道異色,她不動聲色斜了眼流螢,對方極快地眨了眨眼睛,她挪開視線,淡淡道:“我那嬤嬤是否有背主之心,這個簡單,大人只管派人去她住處搜上一搜,想必定然有不小的收獲。”
宴殊同意了這個要求,輕聲吩咐了一句,就有人應了聲去了。
沒過多久,那人回來,手里提了個箱子,效率奇高。
箱子攤開,一大堆金銀珠寶胡亂堆在里面,夾雜著幾張地契,房契,還有一個小布包,經(jīng)大夫鑒定,正是喬姒體內(nèi)中的毒。
宴殊眨了眨眼睛,隨意瞥了一眼,開口:“我怎么相信,這不是你提前安排好的呢?”
喬姒一怔,迎著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微微笑了:“大人還真看得起小女子,被抓來時小女子正吃驚,哪里料到會有這么一遭,又是如何提前在她住處上準備這些東西?難不成,我還能未卜先知?須知這毒可是慢性毒藥,一兩天的功夫是斷斷不會將身子虧損成這樣?!?p> 她瞇了瞇眼睛笑的愉悅:“能得到大人這樣的猜想,倒也是阿姒的榮幸。”
“畢竟大人,這也是變相承認了小女子的能力不是?”
喬聽
阿姒:我可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