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娶個郡主吧
兩個人各懷心思步入后宮,一路上相顧無言,低頭走路的柳月清依舊在思考藏在這件事情的幕后者,若真是沈?qū)幵撊绾问呛茫?p> 他的種種行為分明就是在自毀前程,若是暴露,恐怕他背后的權(quán)力再大也是保他不住。
“不過現(xiàn)在也僅僅只是懷疑?!绷虑逍÷曌匝宰哉Z。
“什么?”走在一旁的沈瑜沒聽清,詫異地瞧了她一眼,出聲詢問。
柳月清啊了一聲,抬頭看向他時才反應(yīng)過來,自覺失言,忙改口道:“沒什么,只是在想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p> “難辦,不過也不是沒法子,”沈瑜若有所思,“你不必擔(dān)憂。”
柳月清捋了他的話頭,忽然明白了兩個人想的似乎不是一件事。自己是在懷疑投毒者另有其他,而六王爺則是在思考接下來該如何應(yīng)對。
不過本質(zhì)都是為同一件事。
“莫非你有辦法?”暫時放下疑問的柳月清開口,懷疑沒有用,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需要解決了事端才行。
“得看他愿不愿意幫忙了,”說話兩人已來到了住處,不同以往的是門口站了些許侍衛(wèi),而沈瑜直接推門而入,“我說的沒錯吧,陳國公?”
被他稱為陳國公的人端坐在次位上閉目養(yǎng)神,似乎是等了他們許久,聞聲睜開眼睛,卻并沒有說話。
柳月清后腳跟進,聽到這個名字心中不由一驚,世人都知陳國公是沈?qū)幍木司?,如果這些事都是沈?qū)幾龅模顷悋丝糖皝砭烤篂榱耸裁矗?p> “難道陳國公此番前來不是為了分憂?”沈瑜面上沒什么表情,徑直坐在了主位,雖說陳國公在朝中的權(quán)力巨大,但住在這里的終究是個皇子,見到依舊要行禮坐次。
“自然是為六皇子辦事?!标悋Z氣畢恭畢敬,柳月清環(huán)顧了四周,坐在一旁安靜聽著。
“我倒是不覺得這件此事會這么簡單?!鄙蜩げ[起眼睛,“陳國公此番前來可謂是不請自來,不知是什么事讓你并無通報就冒昧前來?”
說完,他悠然補充:“不如先讓我猜猜,與其說是前來相助,不如說是一筆交易?”
柳月清皺眉,她沒聽明白,面前這兩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算是吧,不過六皇子答應(yīng)或許應(yīng)該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陳國公笑道,“老夫可是志在必得?!?p> “那可不一定,不妨陳國公具體說明?!鄙蜩に季w飛轉(zhuǎn),將利害在腦內(nèi)一一列舉了出來,陳國公究竟是有何本事,能夠信誓旦旦的告知他這事自己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
“那就勞煩六皇子讓老夫說明了,首先,老夫知道你所求何事,最近發(fā)生的事我也有所耳聞,”陳國公講話毫不含糊,直接了當(dāng)?shù)貙⒃捥裘鳎澳蔷烷L話短說,我能夠幫助你們擺平這等麻煩,只需要讓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六皇子尚未納妃吧?”
“我納不納跟你又有何干系?”沈瑜挑了挑眉,他好像知道面前的人要干什么了。
陳國公毫不避諱地迎上他的目光:“六皇子別急,這樣,你可知懷玉郡主?”
“懷玉郡主貌美非常才智過人,坊間有傳聞她心地良善,怎么?”沈瑜拖長了音調(diào),眼中隱隱多了警告,卻從善如流的順著他的話頭往下接。
事到如今他也明白了陳國公此番前來究竟為何,不過他想看看若是裝作不知,面前的人是否就此打住話頭。
然而陳國公卻像是什么都沒有感覺到一般自顧自的往下說去:“那就容易了,我?guī)土首幽銛[平這事,你將那懷玉郡主娶納為妃,如何,這不虧待你吧?既解決了事端又能抱得美人歸,實屬一舉兩得?!?p> “我答應(yīng),”在一旁許久都沒有說話的柳月清突然接了話頭,兩人同時轉(zhuǎn)向她,柳月清猶豫一瞬,依舊開口確認,“我同意陳國公的想法?!?p> “你答應(yīng)可不行,娶懷玉的可是六皇子,”陳國公笑著搖頭,對主坐上已悄然在袖中攥拳沈瑜說道,“你看,與你一同前來的姑娘也同意這事,不如盡早答應(yīng)了吧?”
這話語里頭已經(jīng)有明顯有了施壓的意味,柳月清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沈瑜,自己匆忙答應(yīng)不是沒有緣由的,但一時口快的結(jié)果就是沈瑜的面色不怎么好看。
陳國公說的對,娶郡主的又不是她柳月清,她來湊什么熱鬧。
“我不同意。”沈瑜干脆利索的給出了答案,想都不帶想的。
但柳月清這邊話已出口猶如難收覆水,此時只能硬著頭皮站在陳國公的立場上勸下去,更何況她剛剛都已經(jīng)細細思量過,所思所慮都是對他有利的。
只是為何他不答應(yīng)?
“六皇子三思,此事事關(guān)重大……”柳月清開口,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打斷。
“不同意,再怎么大我也不會平白無故娶一個女人?!鄙蜩た孔谝巫由希刂信瓪馍嫌?,面前的兩個人一唱一和居然要他娶什么郡主,這是把他當(dāng)什么了?
“六皇子,你仔細想想,這件事一旦事成,之后那便是一榮俱榮的美談?!绷虑逖普T,將厲害剖析在他眼前,然而面前的人咬死不答應(yīng),頓時有種為兒操碎了心的感覺,沈瑜油鹽不進可怎么辦。
勸多了,沈瑜聽著也煩,冷笑著盯了她一眼,卻是什么都沒說,而是一拍扶手站起摔門而去,留了柳月清與陳國公在屋內(nèi)面面相覷。
與此同時,皇上也終于醒了過來。
“來人!”皇上醒了第一件事便是叫了人進來,強撐著身子坐起,喚人拿了紙筆,開始起草詔書。
“皇上,奴才斗膽問一句,您這是在干什么?”為皇上磨墨的太監(jiān)被醒來的皇上的氣勢所懾,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您大病初愈,應(yīng)當(dāng)好好休養(yǎng)調(diào)理龍體……”
“朕知道,”皇上下筆匆匆頭也不抬,“朕要廢了麗貴妃,一想到朕被奸人所害,朕就覺得不安,不解決了心頭禍患,朕怎么可能安心養(yǎng)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