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人情味
你現(xiàn)在別給我裝死?柳月清讓沈瑜站直了,要是肚子疼就去茅草,怎么拉著人的袖子跟個孩子一樣?
“還真的難受,你有沒有什么藥丸,可以讓肚子不痛的?”沈瑜以為自己剛才吃壞了肚子,可是感覺也不是想要上茅廁的樣子。
“你咋了?”柳月清好奇加緊張,真怕沈瑜會有個閃失,別是身體里的毒發(fā)作了吧?
華兒說過沈瑜身中劇毒,只是時間問題,那個毒遲早要爆發(fā)的。
沈瑜就覺得惡心想吐,然后就真的吐了,還嘔出了一大攤的血,讓柳月清給嚇得傻了眼。
“快快,翠云,趕緊過來抬人!”大事不妙了,沈瑜別是就要在今晚上毒發(fā)身亡了吧!
那她要怎么辦?不行,得找月螢來救人。
幸好,她一直留著月螢在府里面,現(xiàn)在總算可以派到了作用。
翠云過來看姑爺,就被地上的血給嚇暈了。
“你這丫頭真沒用?!绷虑蹇蓺饬?,然后又喊了管家過來。
鬧鬧哄哄的吧沈瑜抬到了屋子里面,柳月清飛奔到了月螢的房間,大呼小叫道:“要出人命了,你還能不能救?”
其實月螢也知道沈瑜體內(nèi)的劇毒,但是卻沒有給出解毒的方法,這會兒聽到了柳月清的話,也過去看了看。
有本事的人循著蛛絲馬跡就可以知道這個事情發(fā)生的過程,月螢的診斷比仵作還要厲害。
“他喝過墮胎藥,你怎么給他吃這種東西?”月螢好奇的詢問柳月清,那東西給男人喝也不會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不能給孕婦跟姑娘喝而已。
“墮胎藥?這個稀奇古怪的東西,誰吃了那么無聊去喂他墮胎藥?”柳月清還第一次聽到有人下毒都下得如此荒唐。
“估計不是給他喝的?!痹挛灺龡l斯理的說起來,按著今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很可能是沈瑜誤喝了墮胎藥。
柳月清就想到了那碗葡萄酒,還是從樊貴妃手上拿過來的,難道是她要害人?
“可是墮胎藥不是對男人沒效果么?他是怎么回事?”柳月清可奇了怪了,沈瑜就喝了墮胎藥,怎么也跟孕婦一樣流血了?
“那跟墮胎藥沒什么關(guān)系,他這是毒性發(fā)作了。”月螢看沈瑜嘴角還留著血跡,就拿著手絹給他擦了下,又覺得柳月清不會體貼照顧人。
那得怎么辦?柳月清也不懂沈瑜中了什么毒,只知道是華兒所下的。
“讓你找我的人是誰?”月螢也算明白了為什么柳月清要來找自己,估計是有人指點她可以就沈瑜。
柳月清就把華兒下毒的事給說了,當然也有疑惑,不懂這丫頭為什么下了毒以后還會指點解毒之人是誰?
“華兒?我倒是不認識這個人,她為什么會讓你來找我?”月螢的醫(yī)術(shù)當然毋庸置疑的,甚至在黃忠之上,可是她也從未說過自己的醫(yī)術(shù)是受承于誰也不說師門。
月螢的來歷也讓柳月清好奇,再加上那天在山莊里見到的八陣圖,月螢也是其中一人,那就是有人早就把目標盯在了月螢身上。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還是你師門有仇家?”柳月清想象中,高人前輩都挺有故事的,那月螢是不是也背負了什么血海深仇?
看華兒那樣冷漠的面癱臉,就該知道這個姑娘是經(jīng)歷了很多不幸的。
“我沒有師傅,我是跟師兄學了一手醫(yī)術(shù)?!痹挛灥f道,說起自己的師門態(tài)度很冷漠,這里面沒故事誰相信?
不說就不說了唄!誒?她師兄是誰?醫(yī)術(shù)怎么樣?能不能救治沈瑜?柳月清心里跟貓爪了一樣,很想知道這個事情。
“我的師門很復(fù)雜,煩心事很多?!痹挛瀸熼T還有點嫌棄,不想提起來。
這丫頭直腸子有什么說什么,愛恨分明,喜歡的討厭的都會表露出來,看樣子她很討厭自己的師父,都不喜歡在人前說起來,倒是對師兄還有點好感。
“你師兄是誰?”柳月清還是沒忍住,怎么能對那個傳說中毒師兄不感冒呢?到底是誰?
“我?guī)熜质莻€萬人迷,看到他的人姑娘都會一見鐘情,犯了相思病。”月螢對師兄還很欽佩,這吹捧的樣子簡直就是小迷妹。
“你不是惦記著你那個健忘的大俠嘛!怎么看你的樣子好像對師兄也很……”柳月清倒不是說月螢花心,可是無心的調(diào)笑話卻讓月螢陷入了一個糾結(jié)的狀態(tài)。
柳月情沒覺得這有什么,她喜歡的人也很多,反正人身上總有閃光點的地方,有趣的東西那么多,喜歡都來不及也不可能只對一樣東西情有獨鐘,除非那是最好的。
“還是說你夫君的毒吧!”月螢出了會神又回到了現(xiàn)實,看著沈瑜的臉色,擔憂道:“可能是那個姑娘高估了我的醫(yī)術(shù),這個毒藥我未必能解?!?p> 等會!這個怎么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你都不行,誰行?柳月清緊張了,這還能找出比月螢更厲害的神醫(yī)么?
“他今天為什么會吐血,可能是飲酒過度導(dǎo)致的。毒入了肝臟個,而酒是經(jīng)過肝臟的,所以加劇了臟腑的負擔,導(dǎo)致血管爆裂,大出血?!痹挛炚f起來,沈瑜已經(jīng)是無藥可救了。
讓你貪杯知道錯了吧!柳月清氣得要命,早知道讓沈瑜戒酒了。
“他現(xiàn)在的時日也不多了,也就幾個月的時間,你好好準備吧?!痹挛炦€真不留情,一點都不帶委婉的告訴柳月清這樣的噩耗。
你們做大夫的能不能講一點人情味?好歹也是認識的,你怎么能那么冷淡?
“那真的一點希望也沒有了么?”柳月清手指發(fā)涼,慌張中還是抱有僥幸,看沈瑜那么頑劣怎么也不像即將要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