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做個大陣
“李老師,修復(fù)天心塔,預(yù)計要多少資金?”袁朗順便問他。
“嗯……大概要六千萬吧。”李秉鶴微微盤算一下,“這還不算異地重建的土地的成本?!?p> 袁朗想了想……
加上市中心的土地的費用,只怕要突破一個億吧。
好吧,先花他一個億,達成一個小目標(biāo)!
“我昨天跟周文泉打了電話,他支持重建天心塔,還是愿意拿2000萬出來,讓你明天去找他,商量一下細節(jié)?!崩畋Q說道。
袁朗看看李秉鶴,現(xiàn)在知道這位大師的底氣在哪里。
嗯,一個成功的建筑師背后有一個默默支持他的男人……
如果周文泉能出2000萬,那建塔的三分之一的資金就已經(jīng)解決了。
用6000萬的資金來替自己布置一個陣法,夠壕。
師父聽到了,也能崩掉大牙吧,那是六品法寶壞了,修修還能當(dāng)八品法寶來使用的老頭呀……
如果不是這樣,他不想見到周文泉。
元嬰級的云松堂的副堂主,實力超群,心機深沉,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看透了底。
“我今天去一趟金海市,找省里的領(lǐng)導(dǎo)聊聊。天心塔是文化瑰寶,不能就這樣毀了?!?p> 李秉鶴站起來,斗志滿滿。
袁朗看看他,這才剛剛手術(shù)出院,右腳還不能走路,就要奔赴金海市,省里的領(lǐng)導(dǎo)看到他這樣,能不動容嗎?
哀兵必勝?。?p> 助理攙扶李秉鶴走出會議室,幾個關(guān)系還可以的專家也趕緊過來噓寒問暖。
袁朗跟著下樓,把李秉鶴送上車子,然后才回到第三設(shè)計室的辦公室。
此時他們部門的例會早已結(jié)束,袁朗走到正在埋頭工作的林曦身邊,說了說開會的情況。
“在市中心重建天心塔?”林曦睜圓雙眼,“這真是一個大膽的想法!”
在郊區(qū)的青隱寺重建天心塔就已經(jīng)很難,再想挪到市區(qū)來建,難度又上了幾層樓。
但是,如果修建成功,也必然會成為柏怡市最重要的建筑,只是……市中心哪有地方給他們建?
“剩下的細節(jié),我再想想,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袁朗說道。
林曦點點頭。
大部分專家都認(rèn)為天心塔無法修復(fù),哪怕李秉鶴一力支撐,市里也不能做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
在青隱寺原址修建一個外形相同的仿古建筑,完成景觀修復(fù),是一個穩(wěn)妥的方案。
但如果老師能夠募集社會資金,自己解決地址問題,以老師的聲望,市里做一些相應(yīng)的配合,還是可以推動的。
那就真是打擂臺了,老師這一仗,可不能輸。
以現(xiàn)在的形勢,就算最后放棄計劃,沒有去建造,也是輸了。
“我回去謀劃一下?!痹收f道。
“嗯,月老廟排云樓已經(jīng)準(zhǔn)備動工了,最近設(shè)計院里工作不多,你就幫忙老師推動天心塔吧?!绷株厣平馊艘獾恼f道。
接著,她轉(zhuǎn)頭看看還在角落看書的魯班,“我一會兒帶他去買點衣服,再帶他剪個頭發(fā),然后送到你家。”
袁朗求之不得,立刻同意。
以前看林曦覺得是一個冰山美人,怎么現(xiàn)在……越看越覺得溫柔賢惠呢……
嗯,我現(xiàn)在也算部門里的關(guān)系戶了,美滋滋!
林曦看到袁朗眉飛色舞的樣子,不知道他想的是半年領(lǐng)證,一年抱娃,三年倆娃……
還以為他沉浸在即將做大項目的興奮里。
真好,事業(yè)型的男人。
而她帶魯班去買衣服和理發(fā),不完全是母愛泛濫,而是想趁機了解一下這個孩子,到底是什么樣的性格,有沒有大問題。
袁朗一時沖動,撫養(yǎng)這個孩子,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你一會兒跟林姐姐走。”袁朗朝著魯班說道。
魯班抬頭,跟袁朗的眼神對了一下。
他的表情里,露出三個字:我懂的。
他當(dāng)然不會暴露自己的天賦,避免帶來太多的麻煩。既然他跟著袁朗了,他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了。
胡錚和李依萍眼睜睜看著袁朗光明正大的早退,又羨慕又無奈。
現(xiàn)在的袁朗,不一樣了!
前有李秉鶴領(lǐng)路,后有林曦?fù)窝?,這個部門里,誰還敢得罪他?
袁朗開車回到自己家,放開神識仔細查探周邊,確認(rèn)安全后,翻出黑色木牌,催動法訣點亮。
他再拿出一個布滿符文的金色小盒,把最近收集的妖丹都陸續(xù)放進去,順便再放了一份老字號的桃酥餅。
金光閃過,這些物品消失不見,送到千星大陣?yán)铩?p> “咳咳,東西收到了。重光盒耗用千星大陣的靈力,以后就不要再送這些凡俗之物了?!?p> 木牌里傳出聲音。
袁朗敲敲額頭,那你這一邊說話一邊咔嚓咔嚓的聲音是什么!這不就已經(jīng)吃起來了嗎!
“師父,最近這些事情,我跟你說說……”
他把最近的情況,依次說給師父聽。
木牌里一直傳出咔嚓咔嚓的聲音,袁朗就知道師父沒有睡著,一直在吃著,這就放心了。
等到他說完,對面那邊的師父也正好把滿滿一份桃酥餅吃完。
“云松堂……原來妖族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這樣了,確實跟我們那時候不同了。
關(guān)于你的身世和經(jīng)歷,不必?fù)?dān)心,你師兄雖然做事磨蹭,但細致無比,不會有紕漏,那副堂主不會查出任何端倪?!?p> “你說在城市中心布置一個陣法,這倒是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過,仙俠門派興盛之時,也曾經(jīng)在人間布有許多陣法,以接引天地靈氣,或者除妖困妖。
為師對陣法精研不多,但有一套‘大荒落之陣’,正適合你布在塔中,以感應(yīng)方圓百里的妖氣。
塔內(nèi)可布置誅妖靈陣,配以大荒落之陣,強壓妖族境界,可以滅殺元嬰期的老妖。”
袁朗大喜過望,這師父終于沒有拜錯,還是有幾把刷子。
他聽著師父的交代,依次記下要點,哪些方位,要放哪些屬性的法寶,如此等等。
“要啟用大荒落之陣,最重要的,是埋下玉璇星盤做陣眼,等你有空,來一趟龍虎山,取走這件二品法寶?!毙伦釉俳淮f道。
“好!明白了!”
天心塔的營造重建,他深度參與,偷偷的埋下陣眼應(yīng)該不難,等到時機合適,就去一趟龍虎山。
重光盒只能收取物件到千星大陣,無法傳送物品到外界。
沒辦法,千星大陣是鎖妖大陣,不能向外散逸。
“至于你說的小孩魯班,確實有些奇異。為師當(dāng)年在外游歷的時候,曾經(jīng)遇到一位散修道友,聽他閑聊講起。
有些飛升無望的大乘期修士,會用一種秘術(shù),讓自己重生,這樣還有再沖天劫的機會。”玄德子接著說道。
修煉到大乘期,已是接近半仙,距離飛升只有半步之遙,但這半步也沒這么容易跨過去。
有許多在人界已經(jīng)接近無敵的大乘期修士沒有沖過天劫,魂飛魄散,頗為慘烈。
“轉(zhuǎn)世重生之后,又會怎樣?”袁朗急忙又問。
“為師當(dāng)時沉迷修煉,哪有功夫聽一介散修閑聊。
再說為師天賦異稟,堅信必能渡劫,何必聽這些影響道心,找了一個借口就匆匆別過,所以剩下為師也不知道?!?p> 玄德子在木牌里慢悠悠的說道。
只可惜千算萬算,碰到我這個坑師的徒弟,渡劫還是沒過。袁朗悄悄補了一句吐槽。
“都是徒兒的錯,讓師父未能飛升!我還想留著有用之身來孝敬師父!
所以……師父有沒有高級的易形法術(shù),現(xiàn)在身邊都是厲害的妖族,隨時小命不保,壓力山大。”
袁朗醞釀幾秒鐘,情緒飽滿的說道。
“壓力……山大?為師有一套‘斗轉(zhuǎn)星移’術(shù)法,是從一套上古秘法中得來,也是當(dāng)年為師在外游歷使用的,現(xiàn)在傳給你,細細聽好了。”
玄德子緩緩念著,袁朗仔細記錄。
這套功法并不是很長,其中一些玄妙之處,玄德子再格外做了講解。
“能夠掩蓋氣息,能夠釋放威壓,能夠偽裝境界?最高能到什么境界?”袁朗問道。
“最高能夠放出化神六重的威壓。”玄德子回答道。
袁朗吸一口氣。
偽裝化神期修士,裝逼利器!
原來師父年輕時候,也是猥瑣流!靠這個來嚇?biāo)缹Ψ剑?p> “跟你說了這許多話,又有些困了。為師最近時時犯困,恐怕是……”
木牌里的聲音變得萎靡不振。
袁朗有些難過,以前聲如洪鐘,大喊大叫的師父,把金仙之體傳出來之后,境界大跌,也許過不了多久,就身死道消了……
為了不辜負(fù)師父苦修數(shù)千年轉(zhuǎn)給我的金仙之體,我也要做出一番……
“恐怕是……心中所感,又要突破了。”
木牌里的玄德子,接著說道。
啊?
袁朗差點原地摔倒。
“修煉到金仙境界已達千年,沒有了以往勇猛突進的心境,現(xiàn)在重新開始,倒是有了新的感悟。
為師打算閉關(guān)一小段時間,出關(guān)就該是元嬰期了?!?p> 玄德子淡定的說道。
袁朗只覺得自己頭腦發(fā)熱。
當(dāng)初在龍虎山里,師父多喝了幾瓶天仙醉,吹噓自己是萬年罕見的修煉奇才,短短百年就突破到元嬰期,后面更是勢如破竹,讓同輩難及。
如今,他把金仙之體傳出來,自己就是一個空殼,而到了這樣,他又能一路修上來?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
代孕?。?!
龍虎山里的玄德子,忽然打了一個哆嗦。
他蓋下木牌,正式閉關(guān)!
自己這個小徒兒,每次都千里哭訴,想來在紅塵俗世掙扎求存,也殊為不易。
等修煉到化神期,就去看看徒兒過的究竟是怎樣的風(fēng)餐露宿、衣不蔽體的日子……
春風(fēng)與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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