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四少。
第二天。
小武從十方米的大床上醒來,完全符合人體流形設計的枕頭。輕薄舒適的天鵝絨被,軟硬適中的鋪墊。小武覺得自己仿佛是在做夢。
翻了個身,恩,自己是在做夢。
小武睜眼,雖然是在云銘那里沒錯,但并沒有那么夸張。果然言情小說里,對有錢人的描寫,都是騙人的。
恰恰相反,小武昨天晚上睡得并不好。也不知道是太興奮還是別的怎么的,小武到半夜才睡著,且這早上醒來,腰酸背痛不說,反而還感覺特別的勞累,仿佛干了一整夜的體力活一般。
小武簡單地洗漱了一番,精神不好地出了門。
在有間酒家,小武是屬于早起的那一類人,如今在城中四少這里,下意識地就又早起了一些。可盡管如此,小武出門還是瞧見了云銘。
云銘將腰間的刀扛在了肩上,讓人并不覺得痞氣。配上那冷峻的臉龐,一股子肅殺之氣襲面而來。額上的一層薄汗,顯然是剛剛鍛煉的結果。
“云銘,起來這么早啊?”小武打著招呼。
“恩。”云銘話依然不多。
昨天云銘已經介紹過了,小武自然知道早飯去哪吃,問道,“云銘,你過早了嗎?一起不?”
“南主他......”
“不用管他?!毙∥淦沉艘谎鄹舯诰o閉的房門,“他不睡到中午是不會起來的。你知道的,在有間酒家,老板就不怎么吃早放的?!?p> “.......”云銘欲言又止。
小武說完才覺得,如今在別人家,老板還是這個德行,是有點不禮貌。瞧云銘當下這個樣子,想來是極不妥當的。當下又補充說道,“不過城中四少的伙食這么好,老板吃不到,事后又得說。我去叫醒他。”
“不是?!?p> 小武也不管云銘的反應,直接轉身去敲門,“老板,起來啦,我們可是要去吃早飯了哦!”
房里沒反應,小武也不意外,正準備更大聲音地來喊時。云銘說道,“他離開了?!?p> “誰?”小武沒反應過來。
“南主?!?p> “老板他離開了?”小武還是不相信。
“恩。”
小武擰開房門,往里一瞧,果真是空蕩蕩的。連老板的那個背包也沒瞧見,一切都收拾得干干凈凈的,仿佛不曾來過一般。
“老板他,什么時候走的?”小武身形呆住,忽地開口說道。
“昨晚?!痹沏懠热婚_了這個頭,自然沒有隱瞞的意思。
那就是了,云銘昨天說過,沒有特殊情況的話,他們這打掃衛(wèi)生都是在晚上。房內怎么干凈,可不像是老板自己打理的。再者,老板一般沒事,不可能起來這么早的。只是,老板為什么要回去?
“有間酒家出什么事了嗎?”小武轉頭問道。不然怎么這么著急,都不跟自己說一聲?明明很熱切地要來,怎么一晚上都沒住,就要回去了呢?
“......”
“我回去一趟看看。”小武火急火燎地就離開了。
云銘沒有跟上去,只是站在原地,什么都沒有說。
城中四少距離有間酒家并不遠,可小武卻恨不得趕緊飛回去一般。畢竟這事情,太邪門了!
終于,小武看見了有間酒家的招牌,加快了腳步,湊近一看。
呃,大門緊閉。
不過大門是反鎖的,應該是老板回來了,還沒起床。
想到這,小武放松下來,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卻見得自己離開時,貼在門上的紙條不見了。
小武沒有多想,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老板回來的原因上了,也不管南主醒沒醒來,直接敲起南主臥室的門來,“老板,我進來了??!”
開門一看,南主果然躺在床上,睡眼朦朧地翻了個身,“啊?”
“你怎么回來了?”小武單刀直入。
“啊?!蹦现骱鼗卮?。
小武走近些,再次重復了一遍,“我說老板,你怎么就回來了?不是你自己很想在那邊住的嗎?”
“恩?!蹦现魉妹悦院模退愦藭r回答幾句,都是含糊不清的啊、恩之類的。
小武恨不得拎起南主的衣領,掌摑幾下才解氣。一把扯住南主的被子,問道,“老板,我問你話呢?好端端地,怎么就突然回來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啊恩——”南主明顯也不耐煩了,翻個身背對小武,同時也把被子裹住。小武使出吃奶的勁,也硬是沒有撼動分毫。
小武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辦?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老板為什么要回來?回來還不跟自己講!那老板之后還去不去云銘那了?不去的話,自己要不也回來吧?不然一個人留在那,也沒什么意思。
小武正糾結著,肚子卻叫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急沖沖地走了,都還沒有吃早飯呢!
于是,小武也不思考這些事情了,輕車熟路地走出去,帶上門。進了廚房,給自己先準備一個豐富地早餐再說!
吃完飯,小武熟練地就開始收拾碗筷,打掃衛(wèi)生起來。仿佛一切都和以前一樣,睡著不起的老板,少得沒有的客人,二十二點二十二分的更新。呃,扯遠了。
反正其他的事情,等老板起來了再說吧。
等小武一樓樓,簡單地掃了上去,打理好天臺后。小武看看時間,估摸著老板也要起床了。這才慢悠悠地下樓,坐在待客處,給自己倒了杯水。
果然沒一會工夫,南主就打著呵欠,推門而出。
“老板!”小武不輕不重地叫了一聲。
南主扭頭一看,“駭,你怎么在這?”
小武翻了個白眼,你今天早上,果然沒聽我說話!不過,小武依然好脾氣地說道,“你呢,你怎么也在這?”
“哦,我擇床。”南主原本走向前臺的步子,轉了個彎,走到待客處,在小武邊上坐下來。
擇你個毛線球的床?。⌒∥涓揪筒恍藕冒?!以自己老板那占便宜的小毛病,會因為小小的擇床就放棄嗎?小武覺得,老板就算擇床,也會跟云銘商量著,把自己的床搬過去才對吧!沒錯,老板在小武心里,就是這么不堪!
南主倒是接過小武的茶壺,給自己也倒了杯水,自顧自地說,“聞千舞呢?還沒確定什么時候回來?。康戎釚|西呢?”
“你不會打著聞千舞的什么心思吧?”小武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