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簡謠給什么吃什么,沒什么要求。無奈宋北北在現(xiàn)代饞慣了,有空沒空就像突擊檢查一樣常去搜刮。
仆人們的零嘴是給玉菀堂的三位大小主子精心準備,她心知肚明。
但是她來拿,也沒人阻攔。
一旦問起來,就說被謠月堂的取走了,跟他們沒關(guān)系,有氣誰拿走的朝誰發(fā),就總能應(yīng)付過去,哪邊都是主子,他們沒必要主動討這個嫌。
宋北北拿不多,也就是三分之一的數(shù)量,因此暫時還沒人為少了幾口吃的打上門來。
聞著糕點的香味,美滋滋跨進庭院。
這時,磚灰色身影步入正廳,轉(zhuǎn)眼,丫頭們紛紛往門外走,又將大門關(guān)緊。
云洛幾天不見,清瘦了些,那一身新裝,從未見他穿過,金線鑲邊紋繡蒼鷹,似是官服,打眼一看,豐神俊貌,風采無二。
鈴鐺守在門前,宋北北將手中茶托塞至她手中,探著腦袋詢問:“剛剛那個,是云洛嗎?干嘛把門關(guān)起來,神神秘秘的?!?p> 鈴鐺眼睛一瞪,附在她耳邊輕聲:“是白將軍?!?p> 宋北北蹙眉,不解道:“什么將軍,分明看著是云洛???”
那茶托隔在兩人之間,分外礙事,鈴鐺只好側(cè)過身子,再次重復(fù),一字一頓。
“云先生,就是白將軍?!?p> 宋北北挑眉,停頓了半瞬后,終于了然于胸的點了點頭。
古代版的變形記。
鈴鐺將點心端去廂房,大小姐吩咐了正廳不讓別人打擾,宋北北就站在了之前鈴鐺所站的位置,任由腦中的萬千思緒纏來繞去,混沌不清。
她此刻有些沮喪,認為自己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由于不想介入原主遺留的感情糾葛,她不能回到原本原主生活的環(huán)境,而自以為同她一起在府內(nèi)做事的救命恩人,可以隨著時間與她成為朋友,實際卻另有一重高貴的身份,陡然就將她們的距離拉遠。
真是猝不及防。
真是無親無友獨自伶仃。
“北北?!?p> 喚到第三聲時,屋內(nèi)的喊聲已帶有焦急與疑問。
另一端的丫頭跑過來碰她,宋北北才從自憐自艾的胡思亂想中回神。
“來了?!?p> 拍拍僵硬的臉頰,略作調(diào)整,神色無異推門進屋。
越簡謠坐于正廳主座,緊抿著唇,坐姿過于端正,瞧著有些局促不自在,而云洛在一側(cè)客座,面色淡淡的端起茶盞喝了口茶。
“快來,見過白將軍?!?p> 越簡謠抬頭見著宋北北,索性站了起來,得以擺脫那種拘謹,牽起她的手帶到云洛面前,如此介紹。
而宋北北在外頭已被告知了他的真實身份,自然這會兒就不意外,只覺得以前同他逗趣兒時說的話有些可笑。
盈盈款款行禮問安,聲音輕柔軟糯:“見過白將軍?!?p> 白秩愣了愣,他眼里只有那杯茶,未抬頭只微頷首表示接受,等宋北北轉(zhuǎn)臉看向越簡謠時,才借著放回茶盞的功夫悄悄瞥了一眼,緊接著又速速收回視線。
跟做賊似的。
“北北,白將軍特來告之,子胤今晚欲同我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