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那是勁氣,一個武道高手到了一定境界徒手便可打出切金斷玉的勁氣。第二,傷你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晟則大帝有明規(guī),內(nèi)苑不得私闖?!?p> 晟則一本正經(jīng)地望著窗外,繼續(xù)徐徐說道:“如果不是遇到我,你已經(jīng)死了?!?p> 語罷,晟則轉(zhuǎn)身直視陷入深思的穎兒,面色平淡。
“這么說我還得謝謝你咯,高冷的大高手?”穎兒思考了許久,終于體會到了他的意思,卻并沒有什么感激的意味,打了個哈欠,朝晟則翻了個白眼。
“你的確應(yīng)該謝我,但你更應(yīng)該感謝的是晟則大帝,因為,他剛剛赦免了你。”晟則并不計較穎兒的無禮,只是背過身,又向殿門走去。
但穎兒就不像晟則這般淡定了,她一聽到晟則大帝邊一下子激動起來,腦子里葉并未思考為什么眼前這人的口中會突然冒出“晟則大帝剛剛赦免了你”這種話來,當即大聲道:“我干嘛要謝他!”
“嗯?”晟則聞言有些意外。
“如果不是他我爹怎么會執(zhí)意把我送進宮中,如果不是他我爹又怎么會拆散我和子惜哥哥!”
“說什么晟則大帝是世間最優(yōu)秀的人,只有他才能讓爹爹把女兒放心交付。哼,不就是想讓我嫁給那個糟老頭子爭權(quán)奪利好換取他的榮華富貴一步登天嗎?”
“狠心拆散我和子惜哥哥,結(jié)果呢?我進宮這么久,每天被無數(shù)人變著法欺負,受盡了苦楚,又哪里有機會見到什么晟則大帝的鬼影!”
穎兒越說越氣憤,竟然擺脫了身體的無力,一下便直坐了起來。
晟則聽罷一路從淺笑變作微笑然后大笑,心中暗自覺得十分有趣,隨即瞬間移到穎兒面前,湊近她的臉頰,笑道:“你怎么知道晟則大帝就一定是個糟老頭子呢?”
“啊?”穎兒的大腦突然刺痛了一下,俏臉直被驚得一白。
“晟則大帝正值盛年,這是九州每個子民乃至天下所有人都清楚的事實,我怎么會——”
一念及此,穎兒的大腦傳來更加劇烈的疼痛,周身流出陣陣冷汗,她立馬承受不住,痛苦地捂著頭在床上翻滾。
晟則見她這般模樣,微微一嘆在她的身上隨意點了幾下。
“滾來滾去,朕的龍床都要被你糟蹋了,停下來吧!”
圍著動彈不得的穎兒轉(zhuǎn)了一圈,晟則皺了皺眉頭,似乎真的只是在可惜他的龍床。
觀察了穎兒片刻,晟則的眉頭舒展開來,嘴角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怎么不繼續(xù)說了?”晟則淡笑著看著穎兒。
穎兒用力地想要張嘴,卻發(fā)現(xiàn)身體動彈不得,心里不由得發(fā)起慌來……
“龍瞻晟則的確是這世界上頂尖優(yōu)秀的人物。晟則者,晟朝之規(guī)則。當今晟則大帝,出生于南湘界龍瞻城,九歲時,皇子龍瞻力挫九州第一修真門派太真門十二大長老,蒙先帝隆昌晟慈親授“永威”王印,封永威王,承'威名永盛,神勇無雙'之意。龍瞻是大晟朝開國三百年來最年輕的王,擁有軍權(quán)的王!十四歲,皇子龍瞻率軍七萬迎戰(zhàn)北境七十六萬銀狼鐵騎,一舉殲敵四十八萬,斬上將七十余人,卻北敵三千三百余里,使北境之民不敢南下而牧馬,北境之兵不敢彎弓以報怨。又一年,龍瞻一人滅西域黃沙教派,從此西域向大晟稱臣。因功勛卓著,先帝隆昌步行十里,迎軍長安城外,加封他為天策圣將,統(tǒng)領(lǐng)九州所有兵馬,欲攻可即克,戰(zhàn)勝可即取。兩年之內(nèi),龍瞻橫掃九州,而后,先帝駕崩,居一月,龍瞻即帝位,九州千萬百姓請愿,為龍瞻上生謚,帝號'則',龍瞻晟則,就是大晟的規(guī)則,就是九州的主宰。”
講到這里,晟則的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什么才是真正的'則'呢?”
心中清楚眼前人根本聽不到這番話,晟則微微輕嘆,瞬間又移到了她的身前。
噗噗噗噗噗。
“各穴道已經(jīng)解開,你的傷也已痊愈,走吧。”
“等等”“等等”
“你先說。”穎兒看向晟則。
“你拿著這塊玉,以后可以隨時進內(nèi)苑賞花?!?p> 穎兒愣了一下,旋即接過了晟則手中的黃玉。
“謝謝你!”穎兒咬了咬牙,低聲道:“等子惜哥哥來找我,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p> “你的子惜哥哥?”晟則眉頭一皺。
“對,歐陽子惜,我的子惜哥哥,他可是這世間對我最好的人?!狈f兒的嘴角露出一絲甜蜜。
正要傻笑時,穎兒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立馬板起臉白了晟則一眼,“關(guān)你什么事!”
晟則看著穎兒這一系列的表情變化微微搖頭——這個小宮女真讓人頭痛╯﹏╰。
晟則并不回應(yīng)穎兒,只背過身又朝門外看去。
“你還是先關(guān)心一下你自己吧,你昏睡了三天?!?p> “對了,床底還有一盒膜膜?!?p> 晟則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淺笑,好整以暇。
穎兒張大眼睛,終于意識到了現(xiàn)在她最關(guān)鍵的問題,急忙捧起地上的膜膜一溜煙便跑得沒影。
只是那時候的穎兒還未發(fā)現(xiàn),她的速度已超出了平常人不少……
“有點意思。”晟則持續(xù)著臉上的微笑,片刻之后,他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微微皺了皺眉,他向門外喊道:“小德子!”
“奴才在!”小德子趕忙從殿外跑了進來。
“朕似乎下過旨,今年新晉的秀女都只是些普通人家吧?”
“回皇上,的確是這樣?!毙〉伦铀妓髁似蹋_定地回答,接著他也回過神來,驚呼道:“那這個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