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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靈珠

第一百一十五章 心若繁花(1)

九尾靈珠 藍(lán)汐玥璃 2011 2020-04-27 00:30:00

  畢竟再怎么說,他也是因她而受傷的。

  舉起自己被包扎得幾乎不見五指的左手,他無所謂地應(yīng)道:“無妨,早就沒事了。”他幾乎忘了自己手上還有傷這回事。

  事實上他早就感受不到絲毫痛感。想必傷口早已愈合如初,且不留任何疤痕。

  “我痊愈的那天,你有沒有在......”在身邊陪著她?記得迷迷糊糊中曾見他近在咫尺,小心翼翼地在她身邊依偎著。令她心生感動,又覺亦幻亦真。便總心生好奇找他確認(rèn)一回。但轉(zhuǎn)念又想,萬一他矢口否認(rèn)呢?那她豈不是自作多情?倘若他說是,那她又該如何應(yīng)對?

  她終是想問他。這是否說明,他有一丁點地喜歡自己呢?

  可是話尚未問出口,她就因狂跳的心而呼吸輕促起來。

  “你又怎么了?”今夜她似乎很是古怪。說話不僅支支吾吾,斷斷續(xù)續(xù)。而且整個臉還紅透了:“你該不會是又惹上風(fēng)寒發(fā)熱之癥吧?”這丫頭究竟又怎么了?動不動便惹人為她操心呢!

  不耐地嘖了一聲。他還是選擇伸出了手,想要探一探她額上的溫度。

  “罷了罷了。權(quán)當(dāng)是我多做了個噩夢吧!”撇過他朝自己伸過來的手。她低下頭惱人的擺了擺手,低頭自顧自嘀咕了一句后。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徑自起身踱出廂房。

  盯著她急匆匆逃離般的背影,他尋惑不解。

  剛回到書房外,恰逢撞到了白鶴童。

  他那身明晃晃的白衣束裝在月光下分外顯眼,歪著身子倚在門廊旁的花圃邊上。垂首盯著花圃中傲人生長的君子水仙,揚唇笑得格外開懷。

  圣尊大人則是懶懶地趴臥在他肩頭上,當(dāng)發(fā)現(xiàn)她到來時立刻精神抖擻地立起小腦袋轉(zhuǎn)撲她肩膀。

  她稍一扭頭,便嗅到圣尊大人的嘴里有一股濃郁的魚腥味。

  白鶴童跟著笑瞇瞇地迎了上去。

  隨手摸摸圣尊大人頭上柔軟滑膩的白色狐絨。她逐歪著頭納悶地問白鶴童:“有事嗎?”敢情這師徒倆個個夜里都不需睡覺的?那便罷了。竟還能保持俊逸瀟灑,精神抖擻的神采。

  若說凌羽墨屬于黑夜月下,靜置墨湖的陰柔。那么白鶴童完全就是陽光下不食人間煙火,自帶仙氣的白鶴美少年。

  “我看你這花圃里的水仙長勢極好,那枝枝根莖里猶如帶著鮮紅的新鮮葉脈。特別像是被澆筑命脈之血一般......”白鶴童話里有話,有意無意再扭頭看了一眼那些水仙。

  她并未體會理解到白鶴童話中的隱晦之意:“你若是喜歡水仙,明日讓武兒挪幾盆去你房中擺置即可。”

  一陣略帶冷意的勁風(fēng)吹過,她下意識扯了扯身上的披風(fēng)裹緊身子。

  白鶴童將目光移到她身上的披風(fēng):“你方才見過我徒弟是吧?這披風(fēng)可是他為你披上的?”借著背后書房中的煽動燈火,白鶴童走近玉兒將她的臉仔細(xì)瞅了一遍。突然狀作訝異地低聲道:“呀!你的臉怎么突然紅得像猴子屁股一般?莫非趁我和圣尊大人覓食不在,我家愛徒對你做了什么輕薄無禮之舉?”

  “沒......沒有!”白鶴童的口無遮攔。讓她又聯(lián)想起那日清晨的兩人在床邊貼身依偎的場景。溫馨卻又曖昧,心里著實慌亂一陣。只得心虛解釋起來:“我方才是找過凌羽墨,不過是告訴他一些有關(guān)九尾靈珠的線索罷了......再無其他?!?p>  “哎呀!我只是隨口一問罷了,你如此緊張,急于解釋干嘛?”白鶴童就像是看穿了什么似得越發(fā)嬉皮笑臉了。于是一手抱胸,一手托著下巴磋磨。打量她身上這件再眼熟不過的披風(fēng):“我這愛徒向來對女子皆是冷漠避讓,偏偏待你很是例外。這倒是令我意外的很!”

  “是你想多了吧......其實我就單純是他在霧月山路途上撿來的使喚丫頭。又僥幸有他需要知曉的線索,若非我失憶他又怎會將我這個累贅帶在身邊?”她說的都是事實。

  等到她終有一天恢復(fù)全部記憶,他同時找到九尾靈珠。屆時他們就將分道揚鑣,形同陌路了。

  想到她和他終將分離,各自別過。莫名地,心里憋悶難忍。

  難道,凌羽墨沒有那么哪怕是一點點不舍她離開?

  “我看他倒是很樂意照顧你這個‘累贅’。”樂意到就連隨身披風(fēng)都親自為她披帛在身。再說又有哪個當(dāng)奴仆的不需伺候主子,還明目張膽白吃白住的?

  白鶴童一直將賊兮兮的笑容掛在俊臉上??吹剿挥枵J(rèn)同地神情,于是對她用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語氣說道:“那待我給你分析分析......你可知那旋香樓的碧璇樓主,八年前亦是我家愛徒用與你同樣的方式救下的?可他看碧璇的眼神就與看你的眼神兩不相同......”

  如何不同?她“嘁”了一聲:“那冰坨子平日待人接物都冷冷冰冰像個人偶。對我而言也并無特殊稀奇之處啊......”那還不是呼來喝去地使喚她。僅僅偶爾表現(xiàn)出不一般的溫柔態(tài)度,又是惹她一番心猿意馬的假象罷了。

  “以同樣方式救下的女子卻區(qū)別待之。難道你不覺得很不尋常?”哦喝!看來這只小白兔還并不知曉,愛徒是以自身異族的續(xù)命之血救她性命的。想必他應(yīng)是對玉兒有所顧忌,不愿意過多表現(xiàn)出自己劣勢丑惡那一面。

  心中越是在乎,便越是喜歡得小心翼翼。生怕被對方面對自己最脆弱以及丑陋的內(nèi)心。

  一直以來,凌羽墨便是如此退避身邊接近之人。寧可冷對世人,也不愿無意中造成其傷害。至始至終,他不惜冒著臨近月圓幻化成魔的關(guān)頭。用續(xù)命之血救了這丫頭回天乏術(shù)的性命,卻隱瞞真相至深至盡。

  可見,他終是心悅隨她。

  “他與碧璇相識整整八年光陰,待她有如親人亦是親信般地謙遜有禮。對你卻滿是放縱與寬容......”甚至是帶著不被人察覺的溫柔和寵溺的目光:“難道你沒看出絲毫端倪嗎?”

藍(lán)汐玥璃

可見,他終是心悅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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