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維的幫助下,鄭久想要找個人根本不是難事。
黑爾斯就站在高高的海岬上對著月光自斟自飲,似乎正在賞月。
“您真是好心情呀!”鄭久對著黑爾斯說。
“哈哈!”黑爾斯先是吃了一驚,之后馬上平靜下來,露出了笑容。
“尊貴的客人您真是一位很特別的大人物,竟然會找到這個地方來?!?p> “這里風(fēng)景那么好,我又怎么能讓您獨享?哎呀,這下面的火光真是刺眼,怎么回事?”
“呵呵,提米斯帶著一群人非要和他們的戰(zhàn)艦一起慶功,就把會場安排到了艦隊旁邊,真是褻瀆傳統(tǒng)呀!”黑爾斯說這話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怒氣,似乎真的非常在乎這項傳統(tǒng)!
“哈哈,那他們恐怕要平白地被海風(fēng)吹一夜了!”
“尊貴的客人,您說得太對了!這些人真是太過分了?!焙跔査蛊疵攸c頭。
“那當(dāng)然,沉船里面的亡靈都被我手下的戰(zhàn)士消滅了,怎么可能還有殘存呢?”鄭久放聲大笑,讓山崖下正在聚會宴飲的眾人也看了上來!
“讓我與各位痛飲海風(fēng),共享凱旋!”利用號令技能,鄭久把聲音盡可能多的穿到了下方海岸上的眾人耳中。
鄭久現(xiàn)在的祝福,怎么看都是非常具有嘲諷性的。下面的眾人之中響起了一陣陣噓聲,就像是看著傻子一樣的看著鄭久。一時之間,氣氛很是尷尬。不過鄭久根本不在乎向著下方的眾人高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在海岸線上看守的眾人見到此情此景,也紛紛的舉起了酒杯,不過他們可不打算喝,而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真是浪費啊……”鄭久喃喃自語的說著,然后坐到了黑爾斯的面前。
“你說他們是不是不懂你的葡萄酒的好!這酒香配上海風(fēng),真是美味極了!”鄭久對著黑爾斯笑瞇瞇的說。
“那是自然,這可是星之城最上等的葡萄酒,這些只知道打仗的蠢貨懂什么?”黑爾斯很配合的點著頭。
“尊貴的客人,你具有如此的學(xué)識和修養(yǎng),又懂得享受,真的是世上難得的妙人!”
“哈哈,你過獎了,不過我確實是有一些你們比不了的優(yōu)勢?!编嵕米诤a瞪虾戎咸丫瓶粗强眨_實是有點享受。不過這種享受和只能享受這些的格瑞斯人比,他作為現(xiàn)代人見識過的東西可真不是這些古人所能比的。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活著的頂尖藝術(shù)大師和一位或者的傳奇學(xué)者?
“是啊,這生活如此美好!不知道還能享受多久?”黑爾斯起身看著海峽,舉起酒杯把杯中的酒全都全都喝光。
“哦?為什么不能享受下去?”鄭久裝作好奇的問。
“哈哈哈,尊貴的客人,您是神明所選擇的人,自然是沒有這個煩惱??墒俏抑皇且粋€凡人??!”
“你要這么說,我還是懂得不少醫(yī)術(shù),也許幫的上你也說不定!”鄭久笑著說。
“我的身體我很清楚,有人能夠戰(zhàn)勝歲月么?”
“歲月啊?那是沒人能戰(zhàn)勝的東西……”鄭久無奈的說。
“你知道么,年輕的時候,我能喝出向陽地方種出的葡萄和背陰地方種出的葡萄釀出的酒味道里細(xì)微的差別,能夠聽出歌手最細(xì)微的嗓音的區(qū)別,能夠體會到人們身體里最細(xì)微的顫抖……”黑爾斯仿佛在回憶著什么讓他陶醉不已的回憶……就像是想著生命中最美好的瞬間。
“如果是這些,那我就無法可想了?!编嵕脫u了搖頭。這些他確實是無能為力。這里每一項都是歲月在人類身體上留下來的痕跡,根本就并非現(xiàn)在的鄭久能夠解決的了。
“是的,這不是人力能夠解決的。至少我還能享受美酒不是么?”
“是,有美酒相伴不就很好了么?”鄭久大笑著說。
“尊貴的客人,你可真是一個幸福的人。年紀(jì)漸長,衰老的煩惱,也許你永遠(yuǎn)也不會經(jīng)歷了呀?!焙跔査箮е鴿鉂獾亓w慕說道。
“也許吧,可是做人無論如何都比做死人強不是么?”鄭久感慨。
“如果死人也能享受比活人更好的愉悅,為什么不做死人呢?而活人不能永遠(yuǎn)的活著,而死人卻不會再死一次不是么?”黑爾斯反問。
“死人不過是茍延殘喘,離開了魔法的力量,只能化為灰燼,又怎么談得上享受呢?”鄭久搖了搖頭。
“也許吧,但是我等凡人終究將會化為灰土……誰知道,亡者的大軍將會把我們掃平呢?”黑爾斯搖了搖頭。
“至少今天不會來了,亡者之王的伏兵已經(jīng)被我徹底消滅了!”鄭久說完,打了個哈欠,緩緩的站起了身子,一口喝盡了杯中的酒放在桌上。
“謝謝你的酒,確實是我喝過最好喝的葡萄酒!”
“不必客氣,尊貴的客人,能夠請到您,是我的榮幸!”黑爾斯深深地鞠了一躬,向著鄭久離開的方向久久凝視。
而鄭久身邊,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老師,你為什么要和他說那么多?”
“也許你看起來很簡單,但是我還是想更了解他們到底是為了什么而背叛人類的。世界上有那么多人,都自稱了解了人性。可是實際上,人性何其復(fù)雜,我自認(rèn)為距離了解人性還差的很遠(yuǎn)!”鄭久搖搖頭說。
“所以,您想順便了解一下這些人為什么會背叛人類是么?”顯示出身形的泰勒斯問。
“是的,我們未來的敵人所許諾的永生,哪一個都要比當(dāng)一個亡者強得多。如果不能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x擇不做人,我們恐怕會遇到更多的困難!”
“老師你所擔(dān)憂確實沒錯……我們未來的敵人,在蠱惑人心方面,確實是比這些亡靈要嚇人的多了!”泰勒斯點頭。
“所以我們知道,有的人就是希望能夠永遠(yuǎn)的享受無盡的歡愉。對他們來說,快樂比一切都重要不是么?”
“是的老師,這種人我們也需要特別的警惕。無盡的歡愉產(chǎn)生的無盡的欲望,對于我們來說,同樣的危險!”泰勒斯總結(jié)說。
“沒錯,我們必須時刻警惕,人類在這個宇宙中,終究是太過于脆弱了!”鄭久點了點頭,沉重的意識到,人類太容易被眼前的誘惑影響,為了某些原因,背叛自己的種族。
“不管怎樣,先休息吧,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南方的地峽之戰(zhàn),才是決定成敗的關(guān)鍵!”望著南方的星空,鄭久不知道在對著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