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持洋一
原本只是無意間注意到倉持洋一他這個人,不曾想,當突然他們兩人的視線對上時。
日暮杉他是看到對方是突然一臉的‘心虛’,就好像是偷看被當事人抓住時所會有的反應。
對此,日暮杉他就感到疑惑了。
對方這是怎么啦?他們這不是第一天見面嗎?
原本正在和日暮杉理論國中時候發(fā)生的事情的御幸一也,突然是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邊說個不停,但是日暮這家伙此時目光卻是落在了別處,根本就沒有認真聽他說話。
心中有些抓狂,“日暮,你在看什么呢?”
說完后是順著對方的目光望了過去。
雖然御幸一也他的記憶里沒有日暮杉那樣的變態(tài),但好歹也做了一個星期的隊友,因此御幸一也在看到倉持洋一的時候,就認出了對方是誰。
雖然已經(jīng)做了一個星期的隊友,同時還是同班同學,不過御幸一也表示,他跟對方并沒有什么交情。
因為據(jù)他觀察,這個叫‘倉持洋一’的家伙并沒有什么有趣的地方,所以也就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所以這時候發(fā)現(xiàn)自家好友在看這家伙,御幸一也挺好奇原因的。
“日暮,那家伙你認識?”
“不認識,不過我聽你這意思,你認識?”
“不就是跟我們同班,還有就是他也是接到青道邀請的家伙,不過我沒怎么跟這家伙說過話,怎么啦?”
“沒,我就是發(fā)現(xiàn),那個人剛剛好像是在偷看我們?”
“哈?”
“不過也可能是我看錯了?!?p> 然而就在日暮杉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倉持洋一在看到日暮杉跟御幸一也看著他說話的樣子,心里頭更加心虛了,以為日暮杉他們是知道了他在心中誹腹他們,當場就想‘溜’。
如果倉持洋一他是很正常地轉(zhuǎn)身離開,估計日暮杉他也不會在意,以為剛剛自己所有感覺,真的只是看錯了,可偏偏這時候倉持洋一他先是看了眼日暮杉他們兩人,然后就做賊心虛地扭頭就跑。
他的這一舉動,就差直接明白地去告訴日暮杉他們,他做了什么虧心于他們兩人的虧心事。
尤其是光從倉持洋一他的外表看來,第一感覺就是他挺像個小混混的。
不過可惜,無論是日暮杉還是御幸一也,都不是個腳程快的,因此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幾個眨眼間就跑得沒影。
真是莫名其妙。
這是日暮杉和御幸一也這對好友此時共同的想法。
“御幸,你對人家做什么啦?”
“我沒對這家伙做過什么呀,甚至連話好像都沒說過兩句。”
日暮杉順嘴問,御幸一也便順口答。
只是等御幸一也回答了之后,才反應過來這件事,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身旁的好友。
“咦?不是,日暮,你剛剛那話什么意思?”
“沒什么,不好意思,就是順口?!?p> 面對御幸一也的質(zhì)問,日暮杉沒有一點的愧疚,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解釋自己剛剛的話。
對于日暮杉此時如此的‘敷衍’,御幸一也心塞塞,然而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又不想與他爭辯這件事。
主要原因是因為,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方腦子太好使的原因,他跟對方在某件事辯論,根本就從沒辯贏過,私底下就算了,大庭廣眾下還是不去丟這個臉了。
于是這時候他能做的,便就只是一臉委屈模樣地看著日暮杉,欲語還休。
只不過,御幸一也他的這副姿態(tài)是白做了。
因為總是有人橫在他與日暮杉之間。
‘自己會來青道讀書’這件事,日暮杉他連御幸一也都沒告訴,就更不可能主動去告訴克里斯學長了。
上午因為球隊有事要忙,于是缺席了新生入學典禮的瀧川·克里斯·優(yōu)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日暮杉改變主意,來了青道這里。
因此當他在去找片岡監(jiān)督他商量球隊投手陣的訓練計劃時,經(jīng)過這B球場,看到日暮杉這位學弟的身影出現(xiàn)在這里時,一下子就顧不上其他的了,只想著去問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說已經(jīng)有想去的學校了嗎?怎么改變了主意?為什么改變了主意又不跟他說?
“日暮!”
正在跟御幸一也拌嘴的日暮杉,突然聽到耳邊有人在喊自己,抬頭看到克里斯學長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正一臉疑惑地向他這邊跑來。
“克里斯學長!”
“克里斯學長?!?p> 聽到兩聲喊自己的話,這時候瀧川·克里斯·優(yōu)才注意到站在日暮杉身邊的御幸一也,他對他挺有印象的,總是用那如‘狼崽子’的目光看著他,不過他倒是沒什么印象自己哪里得罪過這位學弟的,雖然有心想要問個清楚,但因為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便擱淺了,不過這個時候,他暫時也顧不上這位學弟了。
于是瀧川·克里斯·優(yōu)在沖御幸一也點了點頭后,便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日暮杉的身上。
“日暮,你來青道,怎么不跟我說?”
“抱歉,克里斯學長,我——”
“沒關系的,日暮?!?p> 瀧川·克里斯·優(yōu)揉了揉日暮杉的頭發(fā),笑得溫柔。
“歡迎你來青道,日暮,以后我們就是正式的‘學長與學弟’的關系,日后多多指教!”
“嗯,克里斯學長,未來,就多多指教了!”
這時候的日暮杉并不知道,他的好友御幸一也是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在克里斯學長他面前混個熟臉,以至于到現(xiàn)在在人家克里斯學長的印象里還只是那‘今年新加入球隊的學弟’的淺薄印象。
因此完全不知道此時他跟克里斯學長那難以讓其他人融入的‘學長與學弟之間的那份’親密,讓同為學弟的他在心里直咬牙。
真的太過分了,他這個大活人難道不是人嗎?
為什么他感覺自己像是不存在似的呢!
還有日暮,他怎么可以這樣,明明是他的至交好友,明明知道克里斯學長對他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怎么可以這樣無視他跟克里斯學長打得火熱朝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