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擊比賽,本來以為是一份美好的禮物的,但是最后變成了生活的惡作劇,夏雨感覺自己很傻,還精心準備了心愛的衣服,還冒著被處罰的風險從工地上跑出來。夏雨越想越生氣。
突然,她徑直的走到費振國面前,攔住了費振國的去路,倒是讓費振國和李蘭嚇了一跳。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夏雨緩了緩情緒,很直接的對費振國說道:
“你記得我不?我就是在去年洪水中被你救起的那個女孩?!?p> 費振國愣了愣,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估計去年洪水他救的人太多了,一時記不起來了。怯怯的問道:
“這個…我印象倒是不深,記不起來了,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
“找你當然有事,跟你明說了,我喜歡你,我要嫁給你!”
“什么…”
夏雨這么一說,將一旁的李蘭給逗笑了,倒是費振國不知道如何回答,傻傻的愣在哪里。李蘭實在忍不住,或是有些不滿,嘲笑的對夏雨說道:
“你是不是又病呀,現(xiàn)在都有女的搶婚的拉!”
說完又發(fā)出咯咯的嘲笑,夏雨沒有理會李蘭,只是緊緊的盯著費振國,場面十分尷尬。就連一旁的小梅也被夏雨的這一舉動給驚呆了,不好意思的陪站在一旁,不知所從。
當然母親這一舉動,也將我嚇呆了,即使是在我生活的年代也很少又這么直接的女孩子,畢竟總共才見過兩面,就直接要嫁給別人的。但是,也許只有我知道,就是這么簡單直白的告白,才成就了后面父母的愛情。
費振國沒有表態(tài),而是默默的走開了,這像我父親的性格,平時做事有條有序,但是一旦遇上這樣的事情,就不知所措了,只好默默的走開。
當父親走開的一瞬間,我和小梅都不敢看母親的表情,但是我從李蘭那不屑的嘲笑中,猜到了此時的母親是有對掉面。
母親本來原計劃是要再換上衣服回水利工地的,但是經(jīng)過這一事后,卻沒有心事再回去了,盡管小梅一直在旁邊開導,但是并沒有讓母親的心情能夠好一點。
于是,母親就直接回了家,還沒等到我們進門,就遠遠的看到監(jiān)工隊長已經(jīng)在母親家里告狀來了,說是要處罰。外公跟監(jiān)工隊長又是賠禮又是塞禮物,這才安撫住,沒有讓他把事情鬧大。
監(jiān)工隊長走后,外公壓制了很長時間的怒火,終于還是發(fā)出來了。劈頭蓋臉的將母親大罵了一頓,然后將母親關(guān)在了門外,兩個弟弟不但沒有幫忙還在一旁澆油添材的。
我實在看不過,于是飛躍下去,想嚇一下夏志和夏運升,但是沒想到的是,那兩個小子完全不怕我,還拿起劈柴追著我趕,但是將我嚇得不輕。母親心里窩火,又看我要被兩個弟弟欺負,于是一著急就上手打了兩個弟弟。
這一下,算是徹底激怒了外公,外公見兩個心愛的兒子被一個不聽話的女兒欺負,瞬間就來了更大的怒火,過來就是一個耳光,直接將母親扇倒在地,并怒罵道:
“你這個賠錢玩意,就知道氣老子,上次被洪水沖走的怎么不是你呀…”
從外公的話里可以聽出,他還對于夏天被洪水淹死的事情耿耿于懷,不能釋懷,這次借著這個事情,終于爆發(fā)出來了。
母親被扇倒在地,我看在心里,心疼不已,但是我只是一小老鼠,我又能夠做什么呢?但是我覺得我必須做點什么,于是我一竄,竄道外公的身上,朝他手上就是一口,外公被我咬到后,驚叫一聲,讓后就是一陣怒罵,還拿起劈柴朝我扔了過來。
但是不巧的時,劈柴沒有打到我,卻正中母親的額頭,瞬間,就是一條鮮血從額頭流了下來。在一旁不敢吭聲的外婆,這才敢跑上前,將母親扶起,查看額頭的傷勢。
母親一把甩開外婆的手,跑進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個布袋,裝了幾件衣服,就這樣從家里跑了出去。本來外婆還想攔的,但是被外公喝住了。
“她有本事,就讓她走,不要攔住她,就算她死在外面了,我夏福也不會管他…”
這是夏志和夏運升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敢做聲,想去叫住姐姐,但是又不敢,就這樣,母親從夏家跑了出來,離家出走了。
雖然是初夏,但是夜里的寒氣還有有點冷,母親又從衣袋里拿了兩件衣服出來穿上。她本想去小梅家先湊合一晚,但是半路上見到外婆沖沖的跑到小梅家去了,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為估計連外婆都猜到,母親只會跑到小梅家避避風頭,沒有什么大出息,真的出走。
但是我從母親堅毅的眼神可以看出來,她這次是真的想離開這個家了,她已經(jīng)受夠了,只是好像沒有想好出路??赡苓@次事故太突然了,還沒有完全準備好,也有可能就是這次事故讓她有了出走的動了。
“我們要去哪,你又想好嗎?”我小聲的問道。
“沒想好,先走出去在說吧,天這么大,不可能容不下我這一個人?!?p> 確實世界這么大,怎么可能容不下母親這一個人呢。但是人到絕望的時候,再大的世界也不屬于你。
母親第一感覺就是要往城里去,因為在村里是沒有她活路的,他永遠走不出父親的重男輕女,永遠走不出夏天的陰霾,用不會有出頭之日。于是她現(xiàn)在想成為城里人,所以就往城里走去了。
幸虧還好的是,母親生活的村莊,不是純粹的農(nóng)村你,而是縣城的郊區(qū),所以離城里并不太遠。于是母親獨自一人,在月光的照明下,默默的走向了她的新生活。
我雖然可以跟她說話,但是我也不知道跟她聊些什么,此情此景,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而且我也不能夠干預(yù)太多現(xiàn)在的事情,畢竟我是穿越過來的,我怕改變過去,對未來產(chǎn)生影響。
母親最后走到了縣城里的公園,你們有些連廊,連廊上有些長椅,于是母親就走在上面,想著自己的未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母親躺在長椅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