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要出去了嗎?”
月文遠(yuǎn)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他已經(jīng)喝完了一壺茶,看來今晚是要晚睡了。
“嗯,外公,和朋友聚會,我會在十一點鐘之前回來?!?p> “依依,來,坐下,陪會兒外公,外公有話要對你說。”
還有半個小時拍賣會就要開始了,艾倫正在不遠(yuǎn)處等候她。
“外公,我趕時間,明天再說,可以嗎?”
“跟你的身世有關(guān)?!?p> 月文遠(yuǎn)終于將埋藏在心底,已有三十年的秘密說出了口,只是如此一來,他恐怕去失去唯一的親人。
“我的身世,外公,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她是媽媽的孩子,是外公的親孫女,一時之間,月詠青依不能接受她還有其他的身世。
“依依,外公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聽好了?!比绻皇乔榉堑靡?,月文遠(yuǎn)想一輩子守住這個秘密,他聲音低沉,又夾帶著哀傷,“我還記得那夜,青石巷發(fā)生了火災(zāi),小嬋剛好在附近辦案,就順路去了青石巷,查明起火的原因,在大火中,小嬋聽到了你的哭聲,就把你給抱了回來,當(dāng)時,你的脖子上還掛著一塊玉石,應(yīng)該跟你的身世有關(guān)?!?p> 原來,她不是媽媽的孩子,她不是。
客廳里,相繼傳來杯子破碎的聲音,她正努力的壓制著悲傷的情緒。
“依依,是外公沒有把你照顧好,讓你流落在外二十五年。”
“這不是外公的錯,為什么外公要突然告訴我這些事情,您可以一直瞞著依依的?!?p> “小嬋回來過,她說青石巷會有大事發(fā)生,她擔(dān)心你的安危?!?p> “媽媽果然還活著,她在哪里?”
月詠青依的情緒漸漸穩(wěn)定下來,但她仍然徘徊于隨時會暴走的邊緣。
“外公也不清楚,應(yīng)該是在青石巷。”
月文遠(yuǎn)從口袋里拿出玉石,就是那塊刻有神秘圖案的王玉,不過,在月文遠(yuǎn)的眼里,它就是塊兒普通的青玉。
“外公,小心!”
月詠青依一手抓住王玉,她快速的抱住外公,將他護(hù)在身下。
就在她觸碰王玉的一瞬間,胳膊上的印記發(fā)出紅色光芒,伴隨著灼痛,印記重新組合成與王玉相同的圖案。
屋外除了有狙擊手,還有搶奪王玉的未知人。
艾倫在發(fā)現(xiàn)手臂上的印記發(fā)生變化后,立即趕來支援,除了他,酒吧里的人,正紛紛朝這里趕來。
“外公?!?p> 月文遠(yuǎn)被強大的靈壓震暈了過去,好在他無性命之憂,否則,月詠青依會自責(zé)一輩子。
“把他交給我,你的靈壓太強,試著收起靈壓。”
“我不知道該怎么做?”
月詠青依感到手足無措,事態(tài)的發(fā)展,已經(jīng)超越了她的認(rèn)知。
“靜下心來,他只是暈了過去,門外的人,已被我解決,危險已經(jīng)解除了。”藍(lán)眸里含著微笑,艾倫柔聲說道。
“我做不到!”
心痛、狂躁不安,她不是媽媽的孩子,那她是誰,她與酒吧里的人,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推開門,老K帶著眾人,筆直的站在門外等候著,他們個兒個兒神情嚴(yán)肅,手臂上的印記,也都發(fā)生了變化。
“讓開,我要送外公去醫(yī)院?!?p> 月詠青依是帶著怒氣的,外公之所以會暈過去,是受她牽連,而她,又是被酒吧的這群人給算計了。
“你現(xiàn)在出去很危險,把他交給我們就可以了?!?p> 老K說話時的語氣輕柔,拍賣會上王玉,無疑是塊假貨,真正的王玉,已經(jīng)與她融合在一起。
“難道你們就不危險嗎,你們到底在算計著我什么,是王玉嗎,我現(xiàn)在就把它給你們,請你們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月詠青依伸出手,王玉漂浮在她手心,閃爍著熒熒綠光,突然,紅光乍現(xiàn),玉石燃燒了起來,烈火中,一朵紅石花傲然綻放。
老K單膝跪地,右手握拳,放在胸口,帶著尊敬、期盼已久的聲線說道:“歡迎吾主歸來,烈火燃起,意志不滅!”
“歡迎吾主歸來,烈火燃起,意志不滅!”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我叫月詠青依,是個殺手?!?p> 她在抗拒,她想逃避,她是個殺手,偶爾會接下安保的活兒,只要錢給到位,她愿意安于現(xiàn)狀。
“這三十年來,我們無時無刻不在尋找著吾主的下落?!?p> “要我說多少次,我不是你們的吾主,我也不想再看到你們?!?p> “那吾主可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
眨眼的功夫,月詠青依竟然換了個地方,是嘉雨華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
當(dāng)時的情景,月詠青依一心只想逃避,想要去酒店的念頭,在她的腦海里一閃而過,她口中的話還未問出口,就已經(jīng)身處酒店了。
不行,她得回去,她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來了?!?p> 上官駿的腰間裹著浴巾,正從浴室里走出來,她真是來去如風(fēng),突然出現(xiàn),又悄然離開。
“嗯?!痹略侅i依應(yīng)了一聲。
“是要去參加宴會嗎,我剛回來,有些累了,讓吳靖陪你去?!?p> 她穿著白色禮服,漆黑如夜的秀發(fā)用白玉簪挽起,露出白皙的玉頸,她妝容簡單,素若秋菊,皎若秋月。
“不是。”
“你坐會兒,我去換身衣服,不許離開?!?p> 月詠青依是要離開,可是聽了他的話,她又改變主意,不想走了,他不是出國一周,怎么提前回來了?
眼淚不爭氣的滑落臉頰,她的心,好難受。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上官駿換上黑色襯衣,領(lǐng)帶的束縛會讓他感到不自在,因此,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他會解開襯衣的扣子。
“我餓了?!?p> 她不是餓了,她是想念皇甫璟玥了。
“我讓人送些吃的過來?!?p> “我想吃陽春面?!痹略伹嘁莱槠?,小聲說道。
“酒店里沒有陽春面?!?p> 餓了還這么挑食,陽春面嗎,上官駿倒是會做。
“算了,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休息了?!?p> “等我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