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合前世所看的那些宮廷戲,
范桐很快聯(lián)想到,八成是有人在廚王爭霸上對胖球陛下下毒了。
‘也不知是哪位混球連累了我?!?p> 范桐心里頭嘀咕一句,
祈禱禁軍護(hù)衛(wèi)趕緊調(diào)查清楚,
他也好離開這陰冷潮濕之地。
………………
雷公公的效率還是很快,日落時分便查到哪兩道菜里被下了毒。
手頭里有了證據(jù),
雷公公直接派人前往天牢,提審做出兩道有毒的菜的參賽人員。
天牢。
此時,被抓捕的參賽人員喊也喊累了,各自坐在地上聽天由命。
這時,有一隊(duì)禁軍護(hù)衛(wèi)手持尖兵利刃來至天牢,領(lǐng)頭的禁軍護(hù)衛(wèi)瞧著手上的名單,面無表情說道:
“武州范桐,風(fēng)州陳華在哪?”
聽得此話,有一三十出頭男子站起身來,舉手道:“我是陳華。”
范桐也是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一臉欣喜的站起身來,道:
“我是范桐。”
領(lǐng)頭的禁軍護(hù)衛(wèi)瞥了范桐與陳華一眼,對手下吩咐道:“開鎖?!?p> “咔吧。”
一聲清響,
牢房的房門被人打開,
范桐咧嘴一笑,
對其他參賽人員揮手說道:
“諸位,想來我是無事了,
范某先走一步,后會……”
話說一半,面前的禁軍護(hù)衛(wèi)竟將一副鐵手銬戴到范桐雙手手腕。
接著,冷酷的禁軍護(hù)衛(wèi)一言不發(fā)的帶著范桐與陳華離開天牢。
提審室。
提審室設(shè)立天牢內(nèi),
只不過隔了幾間牢房。
此時,
雷公公與燕大乙兩人各自帶著親信坐在提審室內(nèi),在兩人面前,范桐、陳華二人同樣坐著,只不過他二人坐的卻是審問犯人的鐵椅。
“爾等好大的膽子。”
雷公公大手一拍桌子,
尖聲道:“竟敢借著廚王爭霸賽毒害當(dāng)今陛下,其罪可誅?!?p> 范桐一臉茫然:“納尼?”
燕大乙同樣大手一拍桌子,
虎目瞪的滾圓:
“拿什么泥!還是拿命來吧!”
“嗚嗚嗚?!?p> 范桐剛想著辯解什么,
身旁的陳華突哭啼起來:
“草民冤枉吶!
草民不曾毒害過陛下,望二位大人明察秋毫還草民一個公道吶!”
“你這廝哭甚!”
燕大乙濃眉皺到一起,怒道:
“身為大凌國之男兒,像個女子一樣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tǒng),一點(diǎn)男子氣概都沒有,與太監(jiān)有何兩樣!”
“咳咳?!?p> 一旁的雷公公咳嗽兩聲,
幽怨的白了燕大乙一眼,
這小子定是故意的。
聽得雷公公干咳起來,燕大乙裝傻充愣的踹了一腳身后的親信:
“沒聽到雷公公咳嗽嘛,
還不快去為雷公公倒一杯茶?!?p> “不必了?!?p> 雷公公甩了甩拂塵,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塵尾竟甩到燕大乙的臉上,雷公公臉不紅心不跳道:
“去把那兩道菜端過來?!?p> “是?!?p> 身后的小太監(jiān)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出提審室,片刻后又端著兩道菜返回,將手中兩個盤子放至桌上。
雷公公盯著淚流滿面的陳華,
指著桌上的瓷盤,
陰陽怪氣的說道:
“爾口口聲聲說咱家冤枉了你!咱家問你,這道菜是否是你所做?!?p> 陳華抻著脖子瞧了一眼:
“是草民所做,有何……問題?”
雷公公沒有回話,對身后的小太監(jiān)使了個眼色,小太監(jiān)會意,從袖口中掏出一根銀針放至瓷盤里。
只見小太監(jiān)捻動銀針數(shù)下,
隨后抽出遞到陳華面前,
雖提審室的光線暗了些,但如此近的距離陳華依然真真切切的看到銀針的針尖部分竟變成了黑色。
“這……”
陳華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突覺得頭暈?zāi)垦#麄€身子都癱了。
“罪民陳華,如今鐵證如山,
爾還有什么好說的!究竟受何人指使,與那武州范桐可是同黨?”
陳華還未說話,
范桐便大聲喊道:
“我是清白的,
我與陳華素不相識,還望兩位大人明鑒,我的菜絕對沒問題……”
說到這里,雷公公身后的小太監(jiān)將驗(yàn)了另一個盤子的銀針遞到范桐面前,結(jié)果同樣是針尖發(fā)黑。
范桐一度懷疑銀針驗(yàn)毒是否準(zhǔn)確,他直視著雷公公的眼睛,道:
“此魚是我從護(hù)城河所撈,怎會有毒,定是……定是你們驗(yàn)錯了?!?p> “大膽?!?p> 聽得此話,
雷公公更加怒不可揭:“爾竟敢還打撈野生動物,罪加一等!”
燕大乙也是橫眉豎眼:
“這兩道菜反復(fù)檢驗(yàn),絕無差錯可能,爾等就擦干凈脖子等死吧!”
“等等!”
這時,范桐突注意到陳華做的那道菜,深吸一口氣,說道:
“我知道陛下因何中毒了?!?p> “因何中毒?”
雷公公反問了一句,嗤笑道:
“自然是爾等背地里下了毒……”
“非也。”
范桐搖了搖頭,
轉(zhuǎn)頭看向張華,
詢問道:
“張華你可是以魚肝為食材?”
“正是。”
張華一臉茫然,魂不守舍道:
“我……我做的便是爆炒魚肝?!?p> 范桐瞇著眼睛,追問道:
“何魚?魚身是否有刺?”
“對對對。”
陳華連連點(diǎn)頭,答道:
“前幾日我發(fā)現(xiàn)了一種從未見過的怪魚,不僅身上帶刺,拍打其身數(shù)下后竟還膨脹起來,好生神奇!”
“果然如此?!?p> 范桐長舒一口氣,
對著雷公公與燕大乙說道:
“大人,此魚名曰河豚,其肝臟含有劇毒,陛下正是因此中毒?!?p> “河豚?”
雷公公與燕大乙對視一眼:“咱家從未聽過,燕統(tǒng)領(lǐng)可有耳聞?”
燕大乙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不曾聽過,
吾也是見所未見聞所聞未,不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廝應(yīng)該沒有說謊,派人去陳華打魚的地方再打撈一條甚的河豚,剖其腹,取其肝,驗(yàn)證一番便可知此魚是否有毒?!?p> “二位大人?!?p> 范桐眉頭一挑,
小心翼翼道:“眼下已弄清楚陛下因何中毒,可否……放了草民?”
“哼,放了你?”
雷公公直接抄起范桐做的那道菜摔到地上,甩動拂塵指著范桐:
“陛下是中了兩種毒,你這道菜同樣有毒,爾又作何解釋?”
“兩種毒?”
范桐一縮脖子,皺眉說道:
“草民所用的食材是草魚吶,不可能有毒,另一種毒與我無關(guān)吶!”
“休要狡辯?!?p> 雷公公拿起桌上的銀針,道:
“若是無毒,銀針怎會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