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凌飛霜今日喝醉了,司明喻還想著,是哪個壞蛋害她如此小心翼翼,不能摘下面具開心生活!
原來罪魁禍首正是自己!
此時,他恨不得將自己大卸八塊!
霽風月聽完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沉吟了片刻,說道:“你是我的兄弟,凌飛霜是我的手下,我誰也不偏袒。此事因你而起,解鈴還須系鈴人,你應該同她解釋清楚,求得她的原諒,解開她的心結才是?!?p> 司明喻當然贊同霽風月的說法,他站起身子,走到凌飛霜面前,誠懇說道:“小霜,此事是我的錯,還求你原諒?!?p> 凌飛霜微闔上雙眼,沒有說話。
司明喻見她毫無反應,伸手準備推她一下。哪知,手剛剛碰到她,,一記凌厲的掌風就破空而來劈在了他伸出的手上。
司明喻一愣,還來不及細想,身體便做出相對應的招式,他伸出另一只手,架住凌飛霜的攻擊。
只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另外一邊又傳來呼嘯的風聲,他猛地一躲,避開了第二次的襲擊。
凌飛霜其實并沒有動,只是殺手的防備本能使她在醉酒的時候,潛意識里不熟悉的人一靠近,就自動下意識防御了起來,不讓人靠近她。她的勁氣由心而發(fā),出招凌厲。
只見她手掌一翻,倏的就立了起來,身體好似鴻羽輕盈,在空中翻了幾轉(zhuǎn),騰空站定,就這么不動了,好似剛剛的兩道掌風從未出現(xiàn)。
一襲灰衣迎風而立,面具下一雙漆黑攝人的眼珠直直的看著前方,眼神呆滯,像在夢游一般。
“小霜……”司明喻擔憂地喚了一聲。
凌飛霜恍若未聞。
“她喝醉了,你叫她她也聽不到。”霽風月一邊說,一邊喚來侍女前去煮醒酒湯。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司明喻焦急問道。
霽風月?lián)u頭,“只能等醒酒湯來了喂她喝下,醒酒了便好了?!?p> 司明喻擔心凌飛霜,終是不放心,想要上前扶著她坐下休息。一靠近,又是一道寒光閃過,幸虧司明喻早有防備,縱身一躍,躲開了。他定睛一看,只見凌飛霜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劍,通體黑色,渾然無跡,古樸萬分。讓人驚訝的是,此劍并沒有開刃。
“小霜,快住手。我是明喻??!”司明喻躍出亭外,一邊躲開凌飛霜的攻勢一邊著急道。
凌飛霜卻是聽不到,仍是靠本能發(fā)起攻擊,劍身微揚,沖著司明喻劈了下去。司明喻不忍應招,擔心傷到凌飛霜,只得狼狽躲開。
看似輕輕巧巧的一劍,揚起的劍風劃出一條優(yōu)雅的弧線,直揮向司明喻身后一棵挺拔的古松,司霽二人只聽得耳廓中有輕輕的“嚓”的一聲,樹身微微一震,不見變化。
然而稍后不久,翠茂的松蓋就在一陣溫和掠過的南風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輪,昭示著歲月的流逝。
司明喻暗自心驚,沖著亭內(nèi)看戲的霽風月喊道:“還不快來幫忙?”
霽風月優(yōu)哉游哉地搖著扇子,無比閑暇地說道:“我武功低微,加入進去只怕會拖你后腿?!?p> 霽風月十分熱衷于看司明喻吃癟。
“你的風月樓不要了嗎?就不怕小霜拆了你的風月樓?”
霽風月不為所動,星眸里滿是戲謔,“唔……沒你提醒我還忘了,風月樓早就該重新裝修一下了。你能幫我拆了更好。我在此先謝過了?!?p> 司明喻哪里看不出霽風月的惡趣味,他偏偏不讓霽風月得逞,引著凌飛霜往霽風月那邊去。
霽風月也不在意,躺回美人榻,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搖著折扇,恍若剛想起什么,無意中說了出口一般,“據(jù)我所知,想要讓喝醉酒的人快速清醒的話,除了喝醒酒湯之外,還可以讓喝醉酒的人多多運動,等他發(fā)汗之后,酒醉自然而然就解了……”
司明喻即將踏入扶風的腳步一頓,腳尖一點,避開凌飛霜,轉(zhuǎn)身向外躍出。
霽風月見狀,搖著折扇,眼里星光點點,唇角勾起了愉悅的笑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