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兩條龍直沖向龔航,帶著肅殺之意,龔航第一次覺得自己這么無能,離死亡這么近,居然還是敗在比自己低一個段位的新生手上。
就在所有人都認(rèn)為龔航必死無疑的時候,那落在龔航身上的兩條龍卻是將龔航掀翻出臺,然后直直的砸向地面,霎時間,煙塵彌漫。待煙塵散去,只見云亦嵐輕輕拂了下衣服上的灰,然后拭嘴角因強(qiáng)行改變陣法而遭到反噬流下的血跡。
龔航心情復(fù)雜,云亦嵐最后手下留情,哪怕遭受反噬,所有人都面容呆滯,這·····云亦嵐的做事風(fēng)格和蘇琛基本相同,都會手下留情,其實回想云亦嵐與段生元的戰(zhàn)斗,其實云亦嵐也是手下留情了的。
“多謝學(xué)弟手下留情”龔航雖然有些心高氣傲,但是還是懂得些人情世故,并不盲目自大。
“學(xué)長,承讓了”云亦嵐微笑著回應(yīng)。
云亦嵐再度越級挑戰(zhàn)成功,而且讓對手毫無還擊之力,這個戰(zhàn)績再度成為熱門話題。云亦嵐這個越級的妖孽分子,暫時是沒有人會在去搭理了,搭理的好,那就上臺了,搭理不好,那丟人就丟大發(fā)了。
所以剩下的人把目光投向了方木,方木則是微微皺了一下眉,不過一會兒的事,云亦嵐看著方木不怎么擔(dān)心,倒是放寬心了,問題應(yīng)該不大。
挑戰(zhàn)方木的是學(xué)院前二十五的葛滄殃,散魂初期。方木現(xiàn)在是化元境后期,是實實在在的化元后期,與云亦嵐那個虛弱的化元后期相比,穩(wěn)了許多,所以云亦嵐才敢相信方木有能力守住擂臺。
“葛滄殃請戰(zhàn)!”葛滄殃上臺后一臉傲慢。
“你們葛家的人真拽”金顏骨諷刺道,東方少欽也不回,人家罵的是葛家,他姓東方,一樣嗎?
金顏骨見東方少欽鄙視的看了自己一眼,頓時很不爽,宗尚玄很無奈,兩個小屁孩子,就不能安靜點嗎。
“學(xué)長請賜教!”方木微微作揖。
就在方木剛起身的瞬間,葛滄殃就發(fā)動了攻擊,猝不及防,不過方木早就有所準(zhǔn)備,輕巧就避了開去。一擊不中,葛滄殃也不急,畢竟敢越級挑戰(zhàn)的人也不可能這么弱,那就很沒意思了。
葛滄殃并沒有給方木反應(yīng)的機(jī)會,接連發(fā)動近身斗技,方木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踢了好幾腳。就在葛滄殃一個橫踢掃過來時,方木雙手抓住葛滄殃的腳踝,在將人扔出去的1同時,借力退出了斗技施展范圍,方木直接用上大招,畢竟對方實力比自己高一個階位,不能太大意。
“枯木逢春”方木低喝,枯木逢春這是云無痕教的玄法,玄法分為圣神天地元玄。
玄階是最低級的,也就是葛滄殃他們使用的這種,就連蘇琛,這種天之驕子也只有一個元階玄法,方木使出這招枯木逢春后,連南念青都吃驚了,云亦嵐都沒有元階的玄法。
其實不是云亦嵐沒有用元階玄法,而是云亦嵐使用的都是可進(jìn)階的天階玄法,這等級高了去了,蘇琛他們看不出來實在是很正常,就連擬君元也沒有看出來,畢竟他們能見識到的玄法太少,在十方這種地方,能看到元階的玄法,已經(jīng)是很高級的存在了,要說有可以進(jìn)階的玄法,只怕連院長多少都會有些驚愕。
葛滄殃眉頭緊皺,元階玄法,他見過蘇琛使用元階玄法與余亞對戰(zhàn)的情況,那威力葛滄殃簡直不敢想象??墒歉饻嫜暌约捌渌硕疾恢赖氖牵侥緭碛械脑A玄法可不止一套,畢竟對于云無痕來說,拿出元階玄法也是一件下不來臺面的事。
葛滄殃只能用出最強(qiáng)的招了,雖然有高階的玄法但是方木畢竟能力有限,使用不出這個玄法的真正威力。葛滄殃只有攻破玄法上產(chǎn)生的差距,就可以完勝方木了,葛滄殃自己是這么想的。
“滄海訣”葛滄殃低喝,兩道玄法針鋒相對,大風(fēng)獵獵作響。云亦嵐看到葛滄殃直接用上了最強(qiáng)的1招數(shù)就知道方木贏定了,因為方木的底招中枯木逢春好像是最弱的一個元階玄法!不過這個好像是可進(jìn)階的玄法!
閃過方木眼底一絲精光,手中的印一變,萬千枯木從葛滄殃腳底像利劍一般刺出,葛滄殃雙手快速變化,猶如大海的氣息撲面而來,直直的砸向地面那些尖銳的枯木,一陣巨響過后,枯木不在,但是枯木逢春真正厲害的不是枯木,而是逢春。
枯木逢春其實就相當(dāng)于絕處逢生。
果然,葛滄殃見方木的玄法如此容易就被破解,立刻覺得不對,他見過蘇琛使用的元階玄法,變化多端,都是一招后串著一招的。出于直覺,葛滄殃立刻進(jìn)行反擊,不讓方木有準(zhǔn)備的機(jī)會。
葛滄殃雙手快速的變化,一片如同海浪的靈力波動呈壓倒式的像方木撲去,在臨近方木時,原本的靈力波動突然變?yōu)橥粞蟠蠛?,方木睫毛微顫,眼底毫無波瀾。
雙手快速變換,一排排枯木橫空出現(xiàn),在汪洋大海壓下來時,原本的枯木突然綻放綠快速抽芽意,無數(shù)根藤條,全部聚攏在方木頭頂,汪洋大海壓下來,直直打在細(xì)細(xì)的藤條上,看的人心驚膽顫,就那么細(xì)細(xì)的一根藤條,要是承受不住壓下來,那方木不還得被壓成肉泥??!
但是,那些藤條都不顫抖一下,葛滄殃眼底很明顯的慌了。但是這還不是枯木逢春的絕殺!云亦嵐知道沒有懸念了。
藤條將汪洋大海擋在了外面,方木雙手再度變化,藤條全部紐纏在一起,愣是把汪洋大海給頂了上去,在方木身邊還有藤條,全部奔著葛滄殃而去,葛滄殃只覺得頭疼,匆忙再度結(jié)了一個保護(hù)罩,也不知道能不能擋住。
藤條到達(dá)葛滄殃身前時,慢慢綻放了紫色的花,不過這花的花蕊是尖銳的利刺,利刺剛顯現(xiàn)出來,藤條速度就明顯加快,而且藤條將葛滄殃圍在了一片窄窄的空間里。
紫色的花蕊猛地刺向葛滄殃,葛滄殃的保護(hù)罩瞬間就被刺破。一聲慘叫從藤條堆里傳出來,聽得臺下的人一陣心悸。
其實方木是想收回來的,但是方木實力根本不可能讓他收放自如,所以方木收回抵擋汪洋大海的靈力,急忙后退,在后退的瞬間,撤掉了所有靈力。
雖然葛滄殃還是重傷,但是總比沒命的要強(qiáng),方木也因為遭到反噬以及被葛滄殃的玄法傷到,雖然沒有葛滄殃嚴(yán)重,但是也不輕,臺下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原本方木是可以全身而退,一點兒傷也不受到的,而葛滄殃也只是會重傷中的重傷。
現(xiàn)在沒有人會質(zhì)疑方木和云亦嵐的實力了,簡直就是兩個怪胎。
最后一場賽會已經(jīng)結(jié)束,最后留在臺上的十五人,已經(jīng)重新洗過了一遍。
這是上云學(xué)院自己的會練,會練結(jié)束后兩個月,所有新生都要去獸林里參與試煉,一年后就是三院大比,獸林試煉三個月,三院大比結(jié)束后,將會有為期三個月的假期!
云亦嵐這一架打完,就被南念青給抱走了,對,沒錯,擬君元剛宣布會練結(jié)束,南念青就大剌剌的當(dāng)眾把人抱走了!云亦嵐臉色都黑了。
金顏骨等人正在猜想云亦嵐會不會已經(jīng)被南念青給吃干抹盡了,畢竟已經(jīng)呆了五天了,方木傷得比云亦嵐重,人家方木都好了,云亦嵐還沒回來,有什么傷早就好了,方木越聽越不舒服,但是南念青的人擱門口守著,方木也進(jìn)不去,方木只能期望云亦嵐自己聰明點,別讓人占盡了便宜,還一無所知。
可實際上,云亦嵐正躺在搖椅上曬太陽,還有個人正在認(rèn)認(rèn)真真的幫他捏肩捶腿,老舒服了。南念青可是鞍前馬后的伺候著,純屬要星星不給月亮,想吃啥就立即去買啥,大瓶小瓶的中階丹藥擺一桌,可就是有一點,云亦嵐發(fā)話了“南師兄最好規(guī)矩點,我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欲拒還迎的東西”
到第十天了,徹底痊愈了,云亦嵐道了聲謝就離開了,南念青也沒有什么理由再留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人溜走。
回到宿舍,面對方木等人深究的目光時,云亦嵐干笑兩聲,“南師兄特別會照顧人”
眾人一臉了然,云亦嵐立馬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南師兄把我照顧得很好,傷已經(jīng)痊愈了,而且我們兩個很清白,南師兄胡鬧我能跟他一起胡鬧嗎!”
經(jīng)過一個下午的解釋,五人才將信將疑的放過云亦嵐。
“他真沒對你做什么?”晚上都睡了,方木又陰沉沉的問道。
“南師兄雖然放蕩,但是有原則的,我不同意,他不會對我做什么的,雖然···的確是讓他多多少少占了一些便宜?!痹埔鄭狗砻鎸χ侥荆高^月光,可以清晰地看見彼此的眼神。
“行了,快睡吧,就知道你沒這么笨,明天還有訓(xùn)練,趕緊休息去吧”方木目光柔和,只可惜閉上了,云亦嵐笑了一下,也睡了。
清晨云亦嵐大早起來,準(zhǔn)備了日常的晨跑,不過他這一次把路線給改了,原本是在學(xué)院里跑,現(xiàn)在云亦嵐從后門出,那個讓云亦嵐恐懼的小路。然后從前門進(jìn),后門是萬丈深淵的要命小路,前面是萬階階梯。云亦嵐說出來的時候方木眨了一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他只能舍命陪君子。
兩人跑完一圈回來,金顏骨等人就加入了隊伍,云亦嵐一臉驚恐。
“你們今天怎,這是怎么了,這是為何?”
“你又為何?”宗尚玄反問道。
云亦嵐挑了挑眉,道:“為了一口氣,我可不想再在比賽上靠小手段贏了”
金顏骨嗤笑道:“被一個小流氓給超過了,心里不爽!”
“一群廢物都拼命了,本少爺可沒柳冥冽那么狂妄無知?!睎|方少傾冷聲道。
“東方少傾你他媽的說誰呢”金顏骨是個囂張的人,可容不得這含沙射影的罵。
“不服氣,打一架!”東方少傾冷笑,眼見兩人就要打起來了。
“廢物是我,我是廢物,好了吧,別吵吵,要打,來,跟我打!”云亦嵐實在是無奈,怎么這么能吵。
東方少傾,金顏骨,宗尚玄。方木:“······”
“一起上”
云亦嵐差點絆了自己一腳,“都多大的人了,那些老生不就喜歡看我們這些新生互相詆毀,踩高捧低的嗎,還能給他們無聊的苦修生活帶去點樂趣”
果然這兩句話一出,瞬間安靜多了,只能聽到腳步聲還有喘息聲,云亦嵐笑了笑,像東方少傾和金顏骨這種世家公子,最喜歡的是把別人當(dāng)傻子一樣戲弄,最忌恨的是被人當(dāng)傻子戲弄。
云亦嵐堅持跑了四圈,金顏骨等人后來,卻只堅持跑了兩圈,這就是差距,當(dāng)他們知道自己和云亦嵐之間差了這么多的時候,瞬間覺得云亦嵐能有現(xiàn)在這樣的能力,不是沒有理由的。
云無痕成功的度到了化神境,雖然這個境界上不了太面,但是對于上云學(xué)院這些見過世面的老家伙們來說,云無痕父子完全就是怪胎。
云域因為是剛剛建立,有許多地方都存在問題,還有待完善,云無痕這次來上云學(xué)院,也只是走走場面,順便指導(dǎo)一下前十的學(xué)員,云無痕的指導(dǎo)非常的簡單,就兩天時間指導(dǎo)完,然后跟云亦嵐連照面都沒打,就直接回云域了,還是蘇琛有時間了過來告訴云亦嵐,云亦嵐也沒有多大反應(yīng),云無痕做事向來如此,要是來跟云亦嵐說,云亦嵐反而覺得不正常。
日子再度恢復(fù)正常,云亦嵐再度前往藏書閣,這次是帶著方木一起去的,云亦嵐和方木一起出現(xiàn)在藏書閣,引起了不小的風(fēng)波,畢竟這次會練兩人都出盡了風(fēng)頭,現(xiàn)在學(xué)院誰不知道這屆新生出現(xiàn)了兩個非凡人物。
云亦嵐和方木直接上了五樓,一般來說,化元的在四樓,散魂五樓,化神六樓,七樓,化神八,九,蘇琛小化元神境是可以上十樓的,不過蘇琛總是和李彥他們待一塊,也就呆在九樓了。
云亦嵐本來打算把方木帶上六樓的,但是方木根本上不去,最多只能呆在五樓才能勉強(qiáng)抵住禁制的力量,云亦嵐只好自己上了六樓,不過云亦嵐很好奇,他自己究竟能上到多少樓,畢竟他現(xiàn)在都還沒有感受禁制的壓力,云亦嵐一次性上到了八樓,八樓根本就沒有人,蘇琛他們都蝸居在九樓,云亦嵐就直接逛了一圈,沒有什么可以引起他注意的,于是云亦嵐上了九樓,毫無壓力。
九樓門一開,云亦嵐就看到四個人睜著四雙非常好看的眼睛震驚的看著自己,云亦嵐勉強(qiáng)的牽了牽嘴角。
“學(xué)長,學(xué)姐們早上好?。 ?p> “不是,你···怎么上來的!”李彥把云亦嵐一把拽進(jìn)了,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了個遍,就是化元境后期沒錯??!
“我·····就這樣走上來的呀?”云亦嵐一臉的莫名其妙,這幾個人的反應(yīng)也太大了吧!
“嘶····”李彥只覺得牙疼,走上來的,要真是這么容易,這藏書閣就沒有意義了好嗎。
上官飛月也覺得云亦嵐還真的是·····身上怎么全是驚奇呢。
南念青全是探究,南念青雖然平時很不著調(diào),但是細(xì)處他還是會很精細(xì)的,蘇琛一看南念青這個有陰謀的表情,就有些發(fā)怵。
“小嵐嵐,過來!”南念青攬著云亦嵐的肩,就把人往門口帶,李彥等人不明所以,全跟了出去。
“喏,你再走上去試試”南念青將云亦嵐帶到了前往十樓的樓梯前,李彥和上官飛月并不知道南念青在搞什么鬼,但是他們知道南念青是真的很在乎云亦嵐,所以知道南念青不會害云亦嵐,云亦嵐疑惑的看了眼南念青,看來南念青應(yīng)該心里有個隱隱約約的想法,就是云亦嵐為什么可以上到九樓的原因了。
云亦嵐就毫不猶豫的直接上了十樓的樓梯,令在場人震驚的是,云亦嵐就這樣直接上去了,沒有任何不適!李彥簡直不敢相信,這根本就是怪事,云亦嵐就是個怪物,上云學(xué)院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怪物。
云亦嵐覺得南念青應(yīng)該知道原因,就直接下去詢問,其他人也看著南念青。南念青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其他人也跟了進(jìn)去。
“原因很簡單,小嵐嵐別說進(jìn)十樓了,就算是十五樓他上去都絕對沒有問題!”南念青這句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一片寂靜,十五樓,那是院長他們都進(jìn)不去的地方?。?p> “為什么?”李彥很疑惑也十分的震驚。
“這座藏經(jīng)閣是三圣所建立,這里面的藏書都是三圣所留,目的就是為了讓十方世界能多培養(yǎng)出點人才,藏經(jīng)閣的這些禁制靈力也是三圣所設(shè)?!蹦夏钋嗾f的這些在場除了云亦嵐都知道,因此他們并不明白這與云亦嵐不受限制有什么關(guān)系。
“小嵐嵐你應(yīng)該是來自五大陸的那個傳說中的百年難得一見的妖孽天才吧!”南念青不是詢問,而是肯定,原本他是不知道的,但是通過今天他知道云亦嵐的身份了。
“南學(xué)長這么一提醒,我反而知道為什么了”云亦嵐微微一笑。
“知道個啥,我們還不知道呢”上官飛月有些忍受不了這兩個人說話藏著掖著的這種無聊手段了。
“小嵐嵐是五大陸的玄元大陸的莫家第一天才,曾經(jīng)也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最年輕大化神元境的高手,而且是近百年除了圣域圣尊外,唯一一位觸動了圣符的人。圣符的造化就算是三圣也非常渴望和敬畏的,小嵐嵐身上應(yīng)該是留存了圣符的氣息,以及造化,所以三圣留下的靈力不敢攔著你”南念青一口氣就拆穿了云亦嵐的身份,不得不說,南念青還真的就想對了。
不過這兒對于李彥等人來說,簡直就是在說笑話,他們尚且只知道中階上去是高階,可是十方世界除了三院院長,再無更高階的高手存在,讓他們對這個世界的看法就只停留在了高階。
現(xiàn)在突然說他們眼前現(xiàn)在一個才化元境后期的新生居然曾經(jīng)達(dá)到了一個他們聞所未聞的高度時,這些天驕們腦袋里第一句就是:這怕是來說笑話的!
但是偏偏那個說出一切的人偏偏生活在比他們更高級的世界,這讓他們不得不相信。蘇琛,李彥,上官飛月他們現(xiàn)在需要冷靜一下。云亦嵐也就不再打擾,徑直上了十樓,他自己早該想到的,畢竟圣符的靈力深注與他的靈魂之內(nèi),不是那么輕易就給抹掉的,這讓云亦不知高興還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