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等杜寧思考,第二鞭便繼續(xù)下來了。
厚重的一鞭鞭打在杜寧的身上,疼痛感沒有加重反而減少了。而目光再次移向一旁的靈魂,一道魔法護罩已然保護在他的周圍,隨后杜寧便聽見一聲大吼。
“停止試煉!俄洛伊!”
“試煉一但開始,沒到特定的程度無法停止。并且我不會對讓你的試煉停止的。娜伽卡波洛絲已經(jīng)證明了,你就是那個偷竊者。
當然,如果你能夠度過娜伽卡波洛絲的整個試煉,我可以放過你。但如果你無法度過試煉,那么就準備被娜伽卡波洛絲的威嚴擊碎吧!”俄洛伊冷冷地說道。同時帶著贊許的眼光看向杜寧。
無論是誰,能夠如此輕松的在經(jīng)歷試煉,想來也必有其過人之處,想必這就是他能夠堅持不被完全控制的原因吧。俄洛伊在心中想到。
“區(qū)區(qū)海妖而已!若不是我怕途生事端,我何必來到這里。還有,你以為你可以擊破我嗎?把真正的娜伽卡波洛絲帶來再說吧!”那個靈魂體說道,話語之中盡是狂傲。
話語落下,杜寧與俄洛伊便感覺到魔法元素開始聚集,并且靈魂體可以聚集的魔法似乎沒有盡頭。
漸漸的,觸手的鞭打沒有了效果。即使鞭打的觸手增加,也無法對靈魂體造成傷害。
“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憑空產(chǎn)生,你們共用一具身體,既然他可以聚集魔法,你就可以阻斷他的聚集!”突然俄洛伊的聲音在杜寧的耳旁響起,杜寧聽后微微發(fā)愣,隨后也開始去嘗試控制自己的身體。觸手的鞭打此刻也停止了,杜寧可以全心全意的去嘗試了。
說來杜寧并不知道如何去運用魔法,之前對于魔法的運用就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簡單,突然就出現(xiàn)了。對于魔法的本質(zhì)杜寧完全不知曉。但有些事情了解本質(zhì)或許是進一步的必要條件,但是若是簡單的運用,卻是能夠在僅僅只了解表面的情況下完成。
雖然杜寧不知道如何去阻斷魔法,但卻可以自身聚集起魔法去攻擊靈魂體。甚至在攻擊時杜寧發(fā)現(xiàn),自己甚至可以去搶奪靈魂體本來已經(jīng)聚集起的魔法的控制權(quán)。
感受到杜寧的動作,靈魂體突然抬起頭看向杜寧。杜寧看見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在死死的盯著自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但他并沒有停止自己對于魔法的控制,而是繼續(xù)消減著靈魂體周圍的魔法元素。
靈魂體對于魔法的聚集能力確實高于杜寧很多,可是在數(shù)根觸手的攻擊下,以及杜寧的消耗下,他四周的魔法元素開始不斷的消減。直到最后的鞭打再次落在了靈魂體的身上。僅僅一下,靈魂體的靈魂便近乎透明,似乎是放棄了,杜寧感覺到?jīng)]有人與自己爭搶著魔法聚集的能力,可是他此刻聚集的速度也驟然降到了最初的水平。這不禁讓杜寧有些懷念剛剛的感覺。
“唉,終究是過于著急了。我實在想不通我為什么會這時便行動起來了,感覺有什么東西左右了我的思想似的??墒羌词谷绱四銈円膊豢赡芟麥缥业模乙讶徊凰啦粶?。當時間足夠后,我會再次回來的
可我們本就是一個人!”靈魂體說道,隨后便消散的無影無蹤。而就在杜寧以為勝利時,卻突然昏迷了過去。
靈魂被拉扯回了身體,但杜寧卻是沒有蘇醒過來。
......
“寧!不要因為年少便意氣用事!遵守教派的教義,這樣你才能達到無極的終點!”在一處隱世的門派大門前,一個老人正在勸誡著門前那準備離去的青年。
“老師,教派的教義是人規(guī)定的。但卻不一定適合所有人。如此我已然感覺自己的劍道達到了一個瓶頸,一味地待在教派之中對于我來說已然毫無意義,這樣我還不如前去看一看這個世界,去傳播我們的教派?!鼻嗄曷牭嚼先说脑掁D(zhuǎn)過身來,回答道,離去的意向已然無法改變。
“更何況,易的天賦更勝于我。有著他在,無論我之后會變成什么模樣,教派便永遠不可能沒落?!睂幚^續(xù)說道,隨后看向了老人身后的一個青年,易。
“看來你去意已決。寧,你是易到來之前教派的希望,是無極之道延續(xù)的最佳人選,即使如今易的加入也沒有影響到你的地位。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們無法否定你的一切決定。我們只希望你以后不會后悔自己做出的決定。同時,希望你的內(nèi)心之中一直延續(xù)著無極之道?!崩先苏f道,隨后帶著易走回了門內(nèi),站在門內(nèi)看著寧。
“多蘭老師,再見了!”寧深深地彎腰鞠躬,隨后轉(zhuǎn)身,走向了與山上完全不同的山下。
少年寧,就這樣來到了山下這個多姿多彩又多災(zāi)多難的世界。
...
轉(zhuǎn)眼時間飛逝,少年已然成為青年,曾經(jīng)的稚嫩感也已經(jīng)消退,成熟穩(wěn)重的感覺漸漸地體現(xiàn)在他的身上。
寧的衣物也發(fā)生了變化,不再是那單一的服裝,而是隨著地區(qū)的變化而更改自己的衣物。寧也開始走進了酒館,喝著那一杯杯或濃或淡的酒,消除旅行的疲勞。寧也不再是一個無名之輩,而是逐漸有了自己的名號:懲罰之劍。
在游歷艾歐尼亞時,對于一些具有懸賞的罪犯,他并不建議在遇見之時順手除掉,并且?guī)椭兴J為需要幫助的人,懲罰他認為需要懲罰的人。
漸漸的,他的名號便被傳播開來。不知道是誰第一個給予他的這個稱號,但至少這個年齡的他擁有了自己的稱號已然是一種榮耀。以至于,寧被稱為艾歐尼亞年輕一代的領(lǐng)軍者。更有浮夸者稱他即使面對一些教派的最強者也可以勢均力敵。
榮耀的飛速到來讓寧有些飄然,但便隨著榮耀與稱贊的到來,懷疑與質(zhì)問也隨即到來。因為寧對許多人的懲罰在許多人看來是不合規(guī)矩的。沒有人可以成為正義的執(zhí)行者,這會破壞艾歐尼亞的均衡。
但同時也有著很多人不斷的支持著寧,相信寧可以為艾歐尼亞帶來正義,同時保持均衡。
寧在受到這些稱贊與質(zhì)疑之時,依舊沒有停歇地做著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曾經(jīng)的教義讓他即使在被稱贊與詆毀之時仍能夠保持自己的理智,不因為外部的打擾而影響自己的判斷。但也正因為如此,寧偶爾也會給自己捅出天大的麻煩。
就例如寧在普雷西典內(nèi)追捕一名擁有魔法的殺人犯。寧引起了極大的騷亂,最終卻是沒有抓捕到哪個殺人犯。這讓寧被眾人質(zhì)疑否定,被貼上了輕狂無知的標簽。以至于他的稱號發(fā)生了改變。不同的人對于寧的叫法不同,但無一例外,皆是貶義大于褒義。
也就在這時,寧離開了艾歐尼亞。乘船來到了瓦羅蘭大陸,無論背后人們?nèi)绾巫h論,寧已然離開。
從最初下山時,寧便立志要看完這個世界。不論時機如何,是否合適,在他經(jīng)歷了艾歐尼亞的大部分區(qū)域之后,寧還是義無反顧的坐上了離去的船只,來到了另一片大陸:
瓦羅蘭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