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20歲,大二在讀生,身高168,體重51kg,愛好爬山,瑜伽……”
“為什么覺得你能勝任這份工作?換句話說,我為什么要在幾十名應(yīng)聘者中聘請你?!?p> “因為我是女人?!?p> “其它應(yīng)聘者也都是女人,換個理由。”
“我跟別的女人不同。”
“有何不同?”
“我比她們?nèi)卞X。”
“缺錢不一定要做這行,據(jù)我所知,女人有很多種辦法賺錢?!?p> “我想靠自己的雙手賺錢養(yǎng)活自己?!?p> “女人養(yǎng)活自己不一定要靠雙手?!?p> “那靠什么?靠嘴?身體?靠臉?呵呵,我是個保守的女人。”
“是嗎?有多保守?”
“就像……古時候那些女子?!?p> “那你為什么把腿放在我身上?”
“因為我缺錢?!?p> “很好,夠坦誠,我喜歡你的直率,更喜歡你的腿。月薪六千,管吃不管住,試用期半年,期間若有任何讓我不滿的,我隨時可以解雇你,并且沒有工資,可有意見?”
“有。我沒地方住。”
“管住的話月薪得減一千?!?p> “成交。”
“什么時候可以上班?”
“現(xiàn)在就可以?!?p> “不花點時間收拾收拾行李,打點打點?搬過來先安頓好?”
“不必了,早在來面試前我就收拾好了,行李就在外面?!?p> “額……你怎么知道我會錄用你?”
“因為我是女人,沒人會拒絕我這樣的女人?!?p>
“等等,你還沒問我名字呢?!?p> “你叫秦昭昭。是個孤兒,自幼在孤兒院長大,市師范大學(xué)大二學(xué)生……”
“你怎么知道?”
“你認為若沒調(diào)查過你,我會在數(shù)十名應(yīng)聘者中選擇你?”
“為什么是我?”
……
牛欄山事務(wù)所的工作很簡單,總結(jié)起來就兩個字,“呆著?!?p> 老板寧戚與雇員秦昭昭大眼瞪小眼就這么呆了一上午,什么也沒做。
午飯是在店里吃的,老板寧戚點了份快餐,一個炒青菜,四碗小米飯。
下午,秦昭昭實在待不住了,索性打開行李箱開始整理行李。
她只有一件行李箱,里面只裝了一樣?xùn)|西,化妝品,各色各樣的化妝品,大到專柜賣十幾萬一套的奢侈品香水,小到路邊攤一塊錢一支的唇膏。
寧戚似乎明白秦昭昭為什么缺錢了,卻不明白像她這種女人,為什么會來自己這。
他想不明白,秦昭昭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放著那些開超跑跟在自己后面獻殷勤的富二代不要,跑到這家偏僻的事務(wù)所來拿幾千塊一個月。
況且老板還是個摳門的人,中午兩個人就吃了一份青菜。
或許這家店的老板寧戚是個有魔力的人,他身上有著某種吸引自己的地方。
秦昭昭不懂,只是感覺跟寧戚一塊呆著的感覺很舒服,像炎炎夏日能吃上一根冰棒,像冬日酷寒天氣躲在被窩時的感覺。
她第一次出現(xiàn)這種感覺時是在寧戚去她們班上修風(fēng)扇時。初次見面時在寧戚修完風(fēng)扇后的驀然回首一笑,簡單的一個笑臉,卻驚鴻一瞥,自此便被吸引無法自拔。
他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讓所有的煩惱……
秦昭昭聽人說過,這種感覺叫……愛情。
“呸,我會愛上他?要錢沒錢,要顏值沒顏值,開個破爛電器維修店,還掛了個‘牛欄山事務(wù)所’的招牌,半天一個活都攬不到,路上隨便找個男人都比他強吧。”秦昭昭如是想著。
下午兩個人依舊呆著,什么都沒做。還沒等夕陽西下,寧戚便示意秦昭昭關(guān)門下班,而后領(lǐng)著她往出租屋方向走去。
寧戚居住的地方距離事務(wù)所只有百米距離,是套老宅子的三樓,兩室一廳。
寧戚將秦昭昭帶到出租屋后,指著客廳后方的廚房,淡淡道:“那邊是廚房,今天晚飯你做。米在左邊柜子里,菜你得出去買,出門右拐三百米有個菜市場,傍晚買菜能有些優(yōu)惠,記得還價。我先進去小睡一覺,做好飯記得叫我?!?p> 秦昭昭瞪著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盯著寧戚一陣瞧。
“老娘行李箱還沒放下呢,就叫我做飯?你當(dāng)我是保姆呢!”
秦昭昭剛要發(fā)飆,卻見到寧戚回頭拋來足以融化冰川的笑容,瞬間打消了發(fā)飆的念頭,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待會做好飯我叫你?!?p> 寧戚笑著走進臥室,臥室大門發(fā)出吱的一聲,被他重重關(guān)上了,只留下秦昭昭一人站在客廳發(fā)呆。
“秦昭昭你這是怎么了?就因為他一個笑臉就……”想著想著,她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急忙朝臥室喊話:“寧戚,你還沒給我買菜錢呢?!?p> 臥室內(nèi)傳來寧戚懶散的聲音,“菜錢你先墊上,等月底發(fā)工資一并給你結(jié)算?!?p> “……”秦昭昭氣的咬牙。
秦昭昭買了一大堆菜,卻忘了一個殘酷的事實,她不會做菜。
平時在學(xué)校她要么吃食堂,要么叫外賣,下廚這種事自出生后便沒做過。
她本準(zhǔn)備叫幾個外賣先湊合了這頓再說,卻突然想整整寧戚,讓他嘗嘗第一次下廚人的手藝。
秦昭昭本著幾個原則做了一桌的‘美食’。
鹽不要錢,醬油不要錢,醋不要錢,白糖不要錢,辣椒不要錢……該放的放,不該放的也放。
看著一桌黑糊掉的菜,再幻想下待會寧戚吃飯時的表情,秦昭昭差點沒笑出聲。
然而晚飯時寧戚卻像只餓死鬼投胎般,狼吞虎咽地將一桌飯菜一掃而光,飯后還絲毫不顧形象地用衣袖擦抹去嘴角的油漬,豎著大拇指夸贊道:“秦小姐廚藝不錯啊,看來往后做飯這事,都得交給你了。你慢慢吃,吃完把碗筷洗了,我先回房休息了?!?p> “啊?”秦昭昭楞在當(dāng)場,望著寧戚遠去的背影,有些傻眼,“這還是人嗎?這五道菜我可是用了一包鹽,一瓶醬油,半斤辣椒粉,而且還炒糊了,就這他也能吃下去?難道自己的廚藝還不錯?”
秦昭昭拿起筷子夾了一顆青菜放入口中,青菜剛?cè)肟?,便吐了出來?p> 咸,辣,酸,苦,甜,五味陳雜,每種味道都能讓人吐上一番。
“他究竟是什么人?”秦昭昭越發(fā)好奇寧戚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