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蒂聽到了自己的稱號，也流露出一些追憶的神色。
“碧空之歌，恐怕也只有杰社的人會記得了，我還是更喜歡別人叫我凱蒂，或者凱蒂上校，明白了嗎？”
格溫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凱蒂上校?！?p> 凱蒂撣了撣軍服上的灰塵，隨意說道。
“那么，我現(xiàn)在要和我的丈夫進行一些交談，你，應該不會再阻攔了吧？”
“當然不會，我只是有著保護艾斯蒙德大人的職責，無意冒犯您！”
凱蒂笑了笑。
“你的天賦不錯，不要因為今天的失敗，而感到氣餒，路還長著呢?！?p> 在別人眼里的超級天才格溫，在凱蒂的眼里，大概能算是不錯，這就弱者和強者間的殘酷。
而凱蒂，也擁有這樣評價格溫的資格。
“是，我知道了。”
格溫有些意外，凱蒂會對她說這些話。
畢竟，她在杰社的地位雖然不低，但名聲，可不怎么好。
凱蒂莫名地笑了笑，或許別人會議論格溫和艾斯蒙德的關(guān)系，但凱蒂永遠不會這么想。
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艾斯蒙德，不敢。
掠過格溫，凱蒂打開了艾斯蒙德辦公室的大門。
……
此時的艾斯蒙德正站在他的窗前抽著煙，因為某些原因，他最近的煙癮很大。
凱蒂站在艾斯蒙德的身后，靜靜地等他把煙抽完，兩個人都異常地平靜。
艾斯蒙德回過頭，將煙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開口道。
“你有多久沒回這里了？”
“十幾年吧，具體多久，我也忘了?！?p> 凱蒂走到了艾斯蒙德的書架前，熟悉地翻開了一本書，這本書里夾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面是五個年輕人，也是杰社的五位創(chuàng)始人，看著照片，她也露出了一絲追憶的神色。
艾斯蒙德點點頭。
“這次回來，是為了什么？”
聽到艾斯蒙德的提問，凱蒂收起了回憶，臉色冷了下來。
“米拉的事情，是你做的嗎？”
她可以是隱藏在軍中的稱號強者，也可以是杰社的創(chuàng)始人，可她同樣也是幾個孩子的母親。
時至今日，有些事情早已經(jīng)變淡，模糊，杰社曾經(jīng)的追求，對于凱蒂來說，也已經(jīng)變得無關(guān)緊要。
現(xiàn)在，能讓凱蒂關(guān)心的事情已經(jīng)很少，而幾個孩子，就是她唯一的牽掛。
面對凱蒂的質(zhì)問，艾斯蒙德沉默了一會。
“米拉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是我疏忽了?！?p> “我問，是不是你做的。”
此時，面對咄咄逼人的凱蒂，艾斯蒙德也瞇起了眼，收起了那副老好人的笑容，十分罕見地爭鋒相對起來。
“如果我說是，那你會把我怎么樣？”
凱蒂面如寒霜，她真的沒有想到，曾經(jīng)的愛人，戰(zhàn)友，如今的丈夫，會對她這樣的強硬。
“是為了克萊因嗎？”
“沒錯?！?p> “好，很好！艾斯蒙德，當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會面臨我的怒火？”
凱蒂伸出了一只手臂，藍色的能量在手中匯聚，逐漸變成了一把月光般的長劍。
“月華！”
巨大的斬擊以劍尖掃出，出現(xiàn)在艾斯蒙德的身前，但艾斯蒙德絲毫沒有慌亂，也沒有退卻。
一面法力護盾出現(xiàn)在他的周圍，艾斯蒙德一手按向凱蒂的斬擊，手中開始釋放出青白色的光芒。
“奧術(shù)-分解?！?p> 凱蒂犀利的月華斬擊，就這么消聲無息的在艾斯蒙德面前顫動著，不能再進一步，最終消散。
她的神色微凜，手中的劍卻沒有停下，快速揮舞著，每一刀，都是一道月華，無盡的斬擊飛舞在艾斯蒙德的辦公室里。
而艾斯蒙德的手也沒有停下，奧術(shù)能量已經(jīng)在手中匯聚。
無數(shù)的奧術(shù)飛彈如同漫天的流星雨一般飛向凱蒂，數(shù)量上，更是要比月華斬擊多上幾十倍。
“轟！轟！轟！”
杰社最高塔的辦公室，瞬間便被兩人的攻擊炸成粉碎。
門外守候的格溫，看著里面對峙的兩人，有些瑟瑟發(fā)抖，只能靜靜地等待著杰社建筑物的自我修復。
煙霧彌漫，兩人也十分默契地停下了手。
凱蒂有些復雜地看著艾斯蒙德，這個曾經(jīng)她最熟悉的人，如今已經(jīng)是如此陌生。
以前的艾斯蒙德，真的只是一名普通奧術(shù)師，杰社的后勤人員，專注于搓面包的那種。
皇立學院的那個廢柴教授，就是艾斯蒙德的真實寫照。
凱蒂根本無法想象，艾斯蒙德到底付出了多少艱辛和努力，才可以通過研究奧術(shù)系魔法，讓實力跨入這一步。
“艾斯蒙德，想不到，你居然能把古代奧術(shù)精進到如此地步，簡直，不可思議。”
艾斯蒙德又重新恢復了笑容，這是他第一次，在實力上，擁有了和凱蒂平起平坐的資格。
他這些年承受的事情，根本沒有人會理解，他今天所擁有的力量和一切，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否定。
“你們都走了，杰社已經(jīng)沒有了最高端的戰(zhàn)力，我如果不提升自己的實力，杰社會立刻分崩離析。
而且，如果我沒有實力，又怎么能壓得住杰社這群人？”
提到杰社，凱蒂的面色稍稍緩和。
“你為杰社做了很多，這點我承認，但這不是你傷害米拉的理由。
還有克萊因和喬，你也不該讓他們加入杰社執(zhí)行部?！?p> 艾斯蒙德輕笑了一聲。
“凱蒂，我的愛人，你覺得，現(xiàn)在的你，還有資格對我說這些嗎？你沒有了。
你根本不明白他們的潛力，你的潛力，你的資質(zhì)，已經(jīng)被他們完美地吸收、繼承。
尤其是克萊因，他遠遠要比你我想象中更加優(yōu)秀，更加完美。
或者說，克萊因，比你還要優(yōu)秀，完美。
雖然做事還有些稚嫩，不過沒有關(guān)系，他會成長得很快的?！?p> “艾斯蒙德，你已經(jīng)瘋了?！?p> 深吸了幾口氣，艾斯蒙德突然憤怒起來，大聲地說道。
“不，我從來沒瘋過，錯的一直是你們。
包括你，凱蒂，是你們已經(jīng)忘卻了杰社存在的意義，你們害怕了，你們逃避了?！?p> 提到了杰社存在的意義，凱蒂的表情黯然了許多，也不再與艾斯蒙德爭辯什么。
“我要去看看克萊因他們?！?p> 艾斯蒙德重新拿起了煙斗，抽了起來。
“去吧，孩子們也一年沒見到他們的母親了?！?p> 凱蒂就要離開，艾斯蒙德突然叫住了她。
“等等?！?p> “怎么了？”凱蒂停下了腳步。
“就算是我們的孩子，克萊因和喬，也是屬于杰社的，而不是我們的，凱蒂，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凱蒂也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冷靜，但沒有回頭。
“我知道該怎么做?！?p> 看著離開的凱蒂，艾斯蒙德重新點起了煙，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