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日一役后,劉進的眼皮便一直在突突地跳,心里總是有不好的預(yù)感。劉進心里暗罵自己“豬頭”,堂堂的威武男子漢,竟像極了當(dāng)年搞迷信的母親。
三步并作兩步走,很快,外交碼頭四個字便映入眼簾。
劉進想起自己背上還有傷,隨便在個身形差不多的衛(wèi)侍身上卸下,“來,鎧甲借我穿穿。”冰涼的鎧甲貼在受傷的背、肩,疼的劉進手直哆嗦?!澳銈?nèi)フ倚┛辗啃菹⑿菹ⅰ!?p> “是?!?p> 倒是魏淵問道:“將軍無礙否?不需我們送您上去嗎?”
“不,你們且去休息,眾弟兄們辛苦了!”劉進朗聲說道。
邵剛邵陽在門外守著,看到將軍的時候,激動上前迎接:“將軍!”
劉進對著兩人說:“邵剛邵陽謝謝你們了!”
邵剛接著說道:“將軍說笑,這是小人本分?!?p> 邵陽跟著點頭如搗蒜,想是劉進平日里也不曾虧待過衛(wèi)侍們。
“你們休息去吧,夫人這有我?!眲⑦M對著邵剛邵陽說道。
兩人相互看了眼,俯身行了個禮,“那小人便下去了,夫人和丫鬟秀夏都在里面?!?p> 劉進推門進去的時候,上官凝爾正坐在屋里的桌子前,耳朵細細聆聽著屋外的聲響,眼睛牢牢地盯著屋門的動靜。
上官凝爾眼巴巴地看著劉進開門進來,卻總感覺有些不真實。
只見劉進風(fēng)塵仆仆地進門,臟破的襯衣,血跡斑斑的鎧甲,連臉上發(fā)間都有著泥巴,束發(fā)有些凌亂,整個人看上去都很是疲憊。
上官凝爾先是起身慢慢前進了幾步,又小步快速跑到劉進面前,環(huán)抱著他的腰。
此時無聲勝有聲。
劉進也環(huán)抱著上官凝爾以示這短暫的相思。重復(fù)呢喃著:“爾爾,爾爾,爾爾....”
秀夏見狀,福了福,便退下了。
上官凝爾深情地看著劉進,溫柔地幫他整理額前凌亂的發(fā)絲。不曾想,就在幾個時辰前,在那生命攸關(guān)的時刻,上官凝爾已經(jīng)將這顆芳心完完整整的許給劉進這個男人了。
“郎君可還好,可有哪里受傷?”上官率先開口關(guān)心道。
劉進搖搖頭,“沒事。”嘴上說著沒事,鎧甲的重量擠壓著傷口,劉進疼的直冒冷汗,嘴唇也有些發(fā)白。
“當(dāng)真無事?”上官凝爾關(guān)心著,一邊又扶著劉進往床邊坐下,給他擦拭額間的汗珠。
“是,”劉進拉著凝爾坐下,兩人面對面,“爾爾,你可有害怕?”
凝爾也搖了搖頭。相互握著的手,突然凝爾感覺到粘粘,一看就是耀眼的鮮紅的血!
上官凝爾看著觸目驚心,劉進肯定受傷了!上官凝爾淚眼婆娑,帶著哭腔說道:“郎君,你是不是受傷了,讓我看下。”
劉進從沒見過上官凝爾為他著急流淚,發(fā)嗲的哭腔讓他有些手足無措?!皼]事的,都是小傷?!眲⑦M小心翼翼地脫下鎧甲。
果然,是肩上的傷口被壓出血來。
差秀夏拿來繃帶藥酒后,上官凝爾開始含淚為劉進包扎。
“爾爾,真的不疼的,你別難過,只是皮外傷而已,小事情。劉進粗手粗腳也不知道怎么辦了?!眲⑦M緊張的說道。
上官凝爾卻在給劉進擦拭傷口的時候,擦著擦著口溢鮮血。
秀夏出門后,倒在門口,口吐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