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
戚萋邊走邊說,“咱們兩個之間想必也都互相打探過對方的底細(xì),也就別在這兒說廢話了吧。如果你有膽子就和我合作。這么多年,看你也沒有成功,想必也是不得其法。”
戚萋的話才說口,可心那里馬上就變了臉,還真的讓她說對了,自己糾纏杜一茗也不是一時半會兒,這幾年來,不管她是軟磨還是硬泡,杜一茗始終對她毫不搭理。甚至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厭煩,自己好幾次對他圍追堵截,他都是匆匆離開,從來沒有和他多說過一句廢話。
好不容易幾年前讓她感覺自己有了機(jī)會。那就是她見戚萋的第一面??尚囊膊皇莻€傻的,回去之后稍加打聽,卻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戚萋對杜一茗來說,也不是很簡單。
他是在利用她來氣戚萋呢,不過想不到戚萋這個女人這么牙尖嘴利,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給罵了一頓。本來也是她想討好杜一茗,沒有想到被戚萋整了一番,卻不好意思把這怨氣再發(fā)出去。
如今一直憋在心中,對戚萋實(shí)在沒有什么好態(tài)度,她從感性上實(shí)在是不想和戚萋合作,但是她細(xì)想了想戚萋身上一定有一種特別的魅力,這種東西吸引著杜一茗,這是她現(xiàn)在想要的。理性上來說可心不得不好和戚萋站在同一條船上,不過她很快想明白了。
戚萋想知道可心和杜一茗的關(guān)系到底是怎么樣,她也是個門外漢,摸不清兩個人在一起了的真實(shí)狀況會是什么樣。最關(guān)鍵的是剛剛她都說了是一筆交易,卻遲遲沒有說出來她到底想要自己干什么。商人是不能做賠本買賣的,萬一戚萋的要求特別嚴(yán)苛。她也是萬萬不能答應(yīng)的,可心微微一笑,和戚萋假意試探的過程中。這些話也從側(cè)面印證了戚萋確實(shí)也需要她的幫忙。
“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樣的能力,不過我非常好奇。你到底想讓我干什么,既然這是一筆交易,大家都不如敞開談。我覺得這樣談交易才算是比較公平的吧?!?p> 戚萋見她還是不肯松口。她倒是也不怕說出自己的想法,只不過這還是隱隱約約有些擔(dān)心,戚萋也不知道杜一茗可心到底發(fā)展到哪一種地步。為什么她可以三番五次的進(jìn)到這里來,雖然肯定是杜一茗故意把她放進(jìn)來的,萬一可心是個傻的,自己把自己真正的目的和盤托出了,她轉(zhuǎn)頭就出賣她。戚萋可怎么辦。
兩個人雖然都口口聲聲說著要談信任,卻沒有一個人真正的相信對方。
戚萋的眼中星光閃閃,“你也是多慮了,杜一茗這個人,我實(shí)在是沒有什么多余的興趣。你也知道幾年前我們兩個人鬧出來案子也是上了新聞,想必你也是知道。這樣的丑聞在你們?nèi)ψ永镆矀鞯姆蟹袚P(yáng)揚(yáng),他的名聲被鬧得也不好了,我也可以實(shí)話告訴你這件事情現(xiàn)在仍然橫在我們兩個人之中。這個矛盾我們到現(xiàn)在還沒有解決。我不信任他,當(dāng)天晚上他結(jié)了那么大的仇,我不信任他就會那么輕易的把我放走,所以我需要一些的消息。而在我認(rèn)識的人之中,你是最可能知道他陳年舊事的人?!?p> 可心眨了眨眼睛,她的確不知道杜一茗的那些私人的事情,不過她可以現(xiàn)編,反正戚萋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既然兩個人都不知道杜一茗的事,那么也就可以隨意胡扯。
可心在心里一盤算覺得這買賣很劃算了,一怎么算來都是穩(wěn)賺不賠,于是馬上換上了一副笑臉,像戚萋保證,“可以呀,只要你能幫我.”
戚萋也不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樣的人,見到可心就這樣一口答應(yīng)了,知道她心中也在算計自己,不過沒有辦法與她合作定了。
即使從她那里套出來一星半點(diǎn)的消息對自己也是極其有利的。兩個人都搞懷鬼胎,就這樣達(dá)成了交易。
可心隨后又補(bǔ)充道,”只要你能讓杜一茗娶我,你想知道的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并且我們在婚后,他的信息我也一并都告訴你,我甚至可以幫助你看住他,這樣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都不都不必?fù)?dān)心他能找到你。你大可以去過你自己的小日子,再不用擔(dān)驚受怕。”
戚萋知道這話幾乎沒有什么真心的,她也不相信可心會有這樣的能力。杜一茗不是那種結(jié)了婚就能任意隨別人把控的人,他幾乎是獨(dú)立的,所以她有這份的擔(dān)心,戚萋不知道葉汀到底是不是抱著婚姻的目的去和杜一茗交往,如果她是像一個普通的女人那樣,葉汀后半輩子怕是要吃很大的苦。
這樣說來,她也的的確確不可能讓可心真的嫁給杜一茗,如果那樣的話,恐怕她和葉汀之間的隔閡會更大。雖然現(xiàn)在他們兩個已經(jīng)幾乎要變成仇人了。
兩個人心思各異,都在期待對方說出來自己想聽的秘密。戚萋先發(fā)制人,她是不肯吃虧的,她說,“那你就瞧好吧,反正是比你自己單打獨(dú)斗要強(qiáng)上許多。到時候你們成了喜事,可別忘了請我喝喜酒?!?p> 可心聽她這樣一說,知道她是在說打趣的話,可能并沒有幾分真心,卻還是笑著往下接茬,“那到時候你要算我兩個人之間的媒人了,怎么可能不請你喝一杯?”
戚萋聽了哈哈大笑,又繼續(xù)說道,“你不必?fù)?dān)心我和他之間,我跟他兩個人之間一點(diǎn)情分都沒有,只不過我們兩個人之間有利益,都不放心讓對方離開自己的視線,所以這才牢牢的綁在一起?!?p> 戚萋的這番話算是真正的使可心放下顧慮。她隱約覺得戚萋沒有那么簡單,太實(shí)在是想知道戚萋在杜一茗的心理有幾分幾兩。
戚萋有沒有杜一茗也并不是很重要,只要其中一個人心中沒有對方。那就好辦了,讓兩個人分開豈不是易如反掌。如果兩個人都彼此掛念對方,那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