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白漫又休整了一天,時間來到了末種月24日。通常我不在乎日子,特別是和上班沒關系的日子。不過佛羅倫提在晚餐的時候反復說到他多期望27日的到來,因為末種月27日是塔姆瑞爾的豐收節(jié),在那一天酒館的客人都會有免費的酒水。人民喝酒狂歡,添置家用準備過冬。
“可是兩百年前的湮滅危機就是末種27號開始的。”
翠絲想要澆滅他的熱情,但是佛羅倫提并沒有收到影響。
我們早早起床,邁入刮著涼風的天際。金樹的枯枝在風中搖曳,好像脆弱的要被折成幾段。
我和在白漫結交的新朋友們告別之后準備出發(fā)時,發(fā)現(xiàn)佛羅倫提從吉娜萊斯的神廟狼狽的被趕出來。
“我這是最后一次幫你這個死鬼,看在龍裔的份上!”吉娜萊斯的祭司丹妮卡把他轟出來,聽上去他們有一段過往,而那段過往并不如意。
咚,大門被拍上。
“好吧!”佛羅倫提對緊閉的神廟大門喊,“我只想說,我很抱歉?!?p> 我很好奇發(fā)生了什么,無論是剛剛,還是曾經(jīng)。佛羅倫提只告訴我,他過去只做了一些錯事,我猜這事情嚴重傷害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無論如何,我拿到了這個!”他沖我炫耀手里的小瓶子,沒什么特色的透明玻璃瓶,里面裝著一些淡黃色的液體。
原來金樹枯萎之后,一位冒險家踏上旅途,為神廟取來了母樹的汁液。他手里的就是,全部的汁液。
讓丹妮卡放棄恢復金樹,他們一定關系不淺……
“我們還需要很多別的原料?!彼f。
為了進行一個儀式,避免我被奧杜因的吐目毀滅。
金樹的汁液,龍的牙髓,雪塔的堅冰,古代諾德的金幣,還有阿凱的祝福。聽上去像是玄學,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雪塔是什么?”
我提出問題之后,佛羅倫提傻了,仿佛這是一個極其常識的事情。也許是我游戲的時候鼠標點的太快,或者略過太多書本。
“雪塔是高吼峰?!贝浣z為我解釋道:“所謂塔不是一種建筑形式,它們是世界的支柱。精金塔,綠塔,紅塔,等等……它們維護著世界的穩(wěn)定?!?p> “我想起來了,帝都的白金塔之類的?!蔽也荒鼙憩F(xiàn)出自己一無所知。
“不,不是這樣的?!贝浣z被我的無知逗笑了,“像是雪塔這類的,是眾神建造用來穩(wěn)定世界的。而白金塔,是荒野精靈仿造的人造物。”
我表現(xiàn)得像個白癡,我知道這事總有一天會發(fā)生,當你穿越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等等,這明明是我熟知的老滾世界。淦,我還不如白癡。
時間可不會等著我自怨自艾,是時候上路了。
虎人們在白漫采購了很多商品,這里盛產(chǎn)的薰衣草和棉花裝了滿滿一車,另一輛裝的是白漫的手工藝品,皮革,蜜酒。另一車是他們的補給,帳篷衣物,各自放雜物的小箱子。
他們一路前往裂谷城,剛好經(jīng)過紫衫鎮(zhèn)。
商隊在裂谷賣掉貨物再進些糧食,還有賽瑞迪爾和晨風的特產(chǎn)。再前往風盔城,接下來是晨星城,獨孤城,馬卡斯城。
也許會中途變卦追尋商機,但就像所有的商隊一樣,從來不會造訪冬堡。
三輛馬車排排停好等著我們,其中一輛格外嶄新,大概就是我逝去的480金幣。
馬卓然作為商隊領導在前面帶頭,那位女性虎人拉金達與他一起,她是馬卓然的老朋友了,他說拉金達在撬鎖方面很有一手,這可能也是虎人夸人的方式。
馬賈德和扎瑪爾古做第二輛,馬賈德是隊伍里的廚師和藥劑師,雖然并不是多么高明的藥劑師。扎瑪爾古則是他們的戰(zhàn)斗主力,大多數(shù)強盜光是看見他的塊頭就不敢打劫了。
所以我們就被安排坐在后面的馬車上。
等我在車上坐穩(wěn)當,翠絲突然對正爬上車的佛羅倫提說:“嗨,佛羅倫提。你介意我和史蒂夫單獨聊一些事情嗎?我準備和他討論我的書的素材,可能會涉及隱私……”
“哈?”佛羅倫提不服氣,“我和史蒂夫是最要好的伙伴,除了阿凱之外。如果有什么事情他能告訴你,他也一定能告訴我。”
“我不想打擊你,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贝浣z自信道。
“史蒂夫!”佛羅倫提叫我,“告訴這位自負的小姐,我們是什么關系?!?p> “啥?我們啥關系也沒有!”
“什么?”佛羅倫提特別失望,“我們明明是圣靈啟示的救世組合,這樣的關系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佛羅倫提……我覺得你還是坐前面那輛馬車吧。”
“啊,我知道發(fā)生什么了?!蔽矣X他有點吃醋的意思,“龍裔見色忘義了。走吧阿凱,看起來就剩我們和兩位長毛的先生了?!?p> 我居然覺得他的背影有些可憐,希望他轉頭就忘了。
于是我和翠絲兩人坐在末尾的馬車上。
那只名叫扎菲奇的阿爾菲克,仿佛一個黑色精靈,矯健的越上扎瑪爾古乘坐的馬車,像是巡視領地那樣的在車頂上走來走去。他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和皮毛的顏色一樣,我不認為有什么必要。
車隊迎著陽光出發(fā)了,涼嗖嗖北風被馬車擋住了許多,運氣不錯。
翠絲看起來很喜歡這風,盡管它帶來寒冬的涼意。不過我確定,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和我一樣放低身子,躲進馬車的庇護。
“史蒂夫,上次你告訴了我很多關于你的故事。”她說著,享受著風,“我覺得首要任務不是我去了解你,而是你了解我們這個世界?!?p> “你說的有道理,我確實有些缺乏常識……”我手握韁繩,不怎么會駕駛馬車,都是馬自覺的跟著前車。
“我可以幫你,學習一些歷史,補全一些常識?!彼χf:“作為回報,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一切。”
“你說一切是什么意思?我那天晚上不是全告訴你了嗎?”
“不,你只告訴我了一些事情,但是沒有告訴我任何關于真正的你?!?p> “有什么區(qū)別?我告訴你故事,你記下來,這不就是寫書嗎。”
“大體上說,是這樣的。但是……什么樣的人會撲身于一個陌生的世界,什么樣的事情會讓人對曾經(jīng)的一切沒有留戀?我很好奇?!?p> “我……”我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釋,或者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答案,“我只是,厭倦了……”
“等等,你不需要現(xiàn)在回答我?!蔽抑币曀?,這是一雙深棕色的眼睛,但我依然要說它清澈的像一汪池水?!拔蚁韧瓿晌业牟糠?,幫你融入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