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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霸主

第三章 通緝令

至尊霸主 青燈陳島 6660 2020-01-09 23:14:25

  “嗯。確實是天吞蟲。此蟲雖然無毒且對人身無直接傷害,但它們本身陰寒至極,即使是死了的蟲身也會冰凍周身數(shù)日不化。當時從門縫里飛身而出的數(shù)十條天吞蟲不知為何居然能在烈日下生存下來?!痹髱熞恢笨粗录裳?,似乎是在等他接話。

  “除非有絕頂高手用真氣內力一直護著它。但是一條兩條天吞蟲還是可以維護一兩個時辰,要是有數(shù)十條,嘖嘖,此人……”吳斗一一邊搖頭說道,一邊贊嘆不已,但更多的是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人。石完和白發(fā)三箭也是輕輕搖頭,表示這樣的人目前為止是沒聽過。

  “莫非弒神侯?”吳斗一突然驚訝的看向曾德忌炎,隨即又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即使弒神侯真氣內功全都恢復,再回到十幾年前,也不可能會有如此厲害?!?p>  “夜魔?!痹录裳淄蝗惠p聲說道。

  在場的人除了元犀大師,都面露難色。即使是吳斗一這樣的高手此時也有些不知所措。更別說藍芩白發(fā)三箭這樣的后輩。

  元犀大師并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而是又接上剛剛的話,慢慢說道:“那數(shù)十條天吞蟲又朝前飛沖了兩三丈便被自己冰凍而死,落在地上結成一塊三四丈長寬的冰塊,寒氣彌漫,站的近些的人都紛紛退開了數(shù)步。眾人在外邊等了片刻,見再也沒有天吞蟲出來,便朝天神大宮里走。走在前邊的兩三人腳還沒踏進宮門,突然被人擊飛而出,同時從里面?zhèn)鞒鲆粋€急促而虛弱的聲音‘快走!快走!速速下山!’。當場有人聽出是藥夾山僧人的聲音。正在大家躊躇之際,天神大宮里又傳出幾聲慘叫聲,接著便是嬰兒啼哭聲和一個男人的狂笑聲,儼然就是夜魔的聲音?!?p>  “嬰兒?”曾德忌炎眉頭一皺,喃喃道,“姻婭?!?p>  “看來弒神侯又記起了許多。”吳斗一笑笑。當年名滿天下的弒神侯夫人居然也在藥夾山,只是現(xiàn)在她在哪里?而那個號稱云微第一通緝要犯夜魔怎麼會在藥夾山,而且聽元犀大師口述,跟曾德忌炎有莫大的關系。

  “伴隨著嬰兒啼哭聲和夜魔的狂笑聲,天神大宮里突然發(fā)出一連串的炸裂聲,不斷有破裂的冰塊從宮門里丟出來。眾人見勢不好,令先帝貼身侍衛(wèi)冒死強行帶著先帝急沖下山去。剩下的人還在躊躇跟著先帝下山還是進天神大宮看個究竟時,天神大宮里突然傳來打斗聲,但很明顯夜魔占據(jù)優(yōu)勢,而且是壓倒性的優(yōu)勢。

  ‘龍魄膽,帝王命;麒麟身,將軍劫?!鼓O度興奮,狂笑不止,震耳欲聾,嘴里不停的重復著這句話?!?p>  “這是要造反!”石完厲聲道,雖然傷的不輕,但聲音依然落地有聲。

  “樟樹活,曾氏興;九龍現(xiàn),帝王危。龍魄膽,帝王命;麒麟身,將軍劫?!彼{芩看著元犀大師,想起幾日前身帶帝命和末起將軍一起去曾家沖,就是因為這句話。想不到這句話原來是十幾年前藥夾山上的某人說的?!霸髱?,這句話是甚麼意思?暗示著甚麼?”

  “‘樟樹活,曾氏興’應該是說樟樹死而復生,曾氏一族便興起于世?!琵埇F(xiàn),帝王?!恢朗遣皇钦f的九龍嶺,也有可能是帝都上空九龍同現(xiàn)。‘龍魄膽,帝王命’,傳說云微大陸有異人,肝膽與常人不同,想必應該是擁有龍魄膽的人便能成就帝業(yè)。至于‘麒麟身,將軍劫’,應該與前面那句‘龍魄膽,帝王命’一樣?!眳嵌芬幻掳统了嫉溃爸皇遣恢肋@個狂笑不止的男子是否有圖謀不軌之心?!?p>  “吳老先生所言不差。確實是有人有自立為帝之心。只可惜遇到了不該遇到之人?!痹髱熀呛且恍?,神情甚是為之惋惜。

  “還請大師祥說。”吳斗一做了個請的手勢,“不知道后面如何?”

  “后面如何?后面又傳來一女子聲音,正是弒神侯夫人姻婭……”

  “姻婭!”曾德忌炎一聽到姻婭這個兩個字,睛光四射,情緒相當激動。

  “姻婭夫人不停的哀求夜魔還她孩子,但夜魔似是沒聽到,又聽到原先藥夾山上的僧人苦苦相勸,求夜魔莫傷害弒神侯的孩子。如此過了一盞茶時間,天神大宮外邊的人已有人按捺不住飛身搶入,想要看看里面究竟,但一到宮門口,便被打出,幾無招架之力,又有幾人結伴而上,依然如此。仿佛天神大宮外面的情景都能在里面看的一清二楚。數(shù)次過后,眾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竟無人再敢上前,都站在天神大宮門前守著。而且每次有人想要沖進去,藥夾山的僧人便不停的催促大家速速下山離去,但卻無人聽信。天神大宮里夜魔的狂笑聲不絕于耳,但也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因為突然又出現(xiàn)另一個男子的聲音?!?p>  元犀大師雙眼盯著曾德忌炎,嘴角露出一絲讓人琢磨不透的笑。吳斗一等人見元犀大師如此看著曾德忌炎,知道藥夾山上最關鍵的人已經出場了。只是曾德忌炎依然沒有任何表態(tài)。這一段他還是沒有記起。

  “沒有人知道弒神侯為甚麼會在天神大宮里。當時雖然沒有戰(zhàn)事,但弒神侯也應該是在自己的轄區(qū)內。”元犀大師慢慢說著,像是在故意留時間讓曾德忌炎回憶。但曾德忌炎還是沒一點思緒。

  “從弒神侯的聲音里聽的出當時他已經身受重傷,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說話時斷斷續(xù)續(xù),甚至能聽到他牙齒‘咯咯’響。好似是極度寒冷所致。當弒神侯哆嗦的乞求夜魔放下他孩子,甚麼事都答應他時。天神大宮外的眾人開始有些不知所措。如果連弒神侯都被夜魔打傷,而且可以確定,弒神侯確實已經重傷。那麼他們更是毫無招架之力,雖然人多。

  天神大宮里的僧人依然在苦苦勸離大家,有幾人見勢不妙已經轉身下山,剩下的依然圍在宮門前細心的聽著天神大宮里面的動靜。雖然沒有打斗之聲,但夜魔卻一直在百般侮辱弒神侯,口出惡言。”

  “夜魔本事可見非同小可。居然敢侮辱弒神侯?!眳嵌芬挥幸鉄o意的說道,見元犀大師朝著自己笑,忙拱手解釋,“老夫失言。”

  曾德忌炎像沒聽到吳斗一的話一樣,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原本激動不已的臉上已經平靜了下來,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

  “夜魔并沒有想殺死弒神侯,似乎只是為了搶奪弒神侯的孩子。在辱罵了幾句后,哈哈大笑著就要走。天神大宮外的眾人聽見夜魔要出來,便退了幾步,形成一個半圈,想圍困住夜魔。卻沒想到最先出來的居然是南陽國的于掌柜。”

  “可是號稱內功第一的于居于大掌柜?”吳斗一和石完同時失聲問道。原本吳斗一是想說以他們之力怎能圍困住夜魔,但沒想到連于大掌柜也牽連在內。

  “正是。當時于掌柜是被人從天神大宮里扔出來。并不是自己走出來的?!痹髱熡盅a充了一句。

  “連于大掌柜都被扔出來。想不到夜魔竟然如此厲害!”吳斗一臉色突變?!半y怪天吞蟲可以到達藥夾山,原來是于大掌柜?!?p>  于居乃是南陽國高手,以內功修為著稱,內功之強,云微大陸無人能及,號稱云微內功第一。只因他家?guī)状鷰资篱_店,故人送外號于掌柜,也有稱于大掌柜。

  “于掌柜被扔出來后,天神大宮外的眾人又是一陣驚訝不已。誰也想不到連于掌柜都被夜魔控制,而且看于掌柜落地不起的樣子,應該是內功耗費極大,而且全身還在不停抖動。緊接著便是弒神侯,同樣也是被扔了出來,重重的倒在地上,手里還抓著破血劍,全身同樣在不停的顫抖。緊接著便是夜魔狂笑著大踏步的從天神大宮里走出來,手里抓著一個剛出世的嬰兒,像是沒看到其他人一樣,大踏步的走到弒神侯身邊,低頭看著弒神侯,極是得意的搖著頭,卻不說話?!?p>  “夜魔!夜魔!”曾德忌炎突然眼睛睜大,心緒又開始激動起來,嘴里連叫兩聲。手中的破血劍不停的發(fā)出“嗡嗡”的聲音,似是感應到了他澎湃激昂的內心。

  “弒神侯哆嗦的在地上打滾,好似極其難受,嘴里不停的喊著夜魔這兩個字,淤青黑紫的手里,那把破血劍發(fā)出刺耳的‘嗡嗡’聲,似乎在喚醒弒神侯?!浴囊粋€炸裂聲,天神大宮里的僧人突然泣聲高喊道‘晚了晚了’,不曾下山的眾人還沒明白過來,就看到弒神侯長劍橫立,佝僂著腰站在已經被開腸破肚的于掌柜身邊,無數(shù)的天吞蟲飛涌而出,四處逃散,卻被弒神侯的破血劍瞬間斬落數(shù)百,‘破血而長,飲血而赤’,才轉眼之間,弒神侯的破血劍陡然增長了數(shù)尺,在陽光下鮮紅甚血?!?p>  “夜魔冷笑數(shù)聲,任由弒神侯長劍飛舞。誰知弒神侯突然縱身而起三四丈,狂吼一聲,神情絕望而無助。吼聲震的整個藥夾山樹搖石動,眾人耳鳴聲四起。緊接著弒神侯又是猛的一吸,空氣逆流,飛沙走石,那些僥幸沒死的天吞蟲全被他吸到肚里。夜魔突然大喊一聲不妙,想要阻止弒神侯卻已然來不及,大手一掌,直劈半空中的弒神侯。但只見弒神侯毫不理睬,長劍一揮,同時被他吸進肚里的天吞蟲又被他吐出來,滿天飛舞,破血過處,天吞蟲一分為二,二分為四……頃刻間便散滿了整個藥夾山,冰封疾速,才轉眼間整個藥夾山便被冰封厚達數(shù)丈。夜魔眼見無力逃生,奮起又一掌打在弒神侯身上,卻弄巧成拙,助弒神侯遠離冰封之地。但也把弒神侯打的內外重傷。僥幸逃離藥夾山。”

  “想不到堂堂內功第一的于掌柜居然被夜魔控制用內力維持天吞蟲。真是可悲?!眳嵌芬灰娫髱熞讶徽f完,又想起曾德忌炎為一己之私痛殺于居,又以天吞蟲冰封住當場的所有人,不由的搖頭嘆氣,突然他想到了甚麼,忙大聲問道,“夜魔還被冰封困在藥夾山?”“天吞蟲用肉身化作的寒冰可不是一般的寒冰,要想從厚達數(shù)丈的冰蓋出來,除非有人化冰融水?!痹髱煱氩[著眼說道。吳斗一、石完連連點頭表示認可。

  “不過,既然讓弒神侯重現(xiàn)云微,想必藥夾山上的冰也差不多融化了吧?!痹髱熚⑽⒁恍?,輕輕搖了搖頭,嘆道,“即使云微不亂,南湘定會大亂?!?p>  “有人融冰放夜魔?”曾德忌炎看著元犀大師。

  “嗯?!痹髱熞娫录裳讍栕约?,似乎極是樂意跟他交談,“如果你現(xiàn)在再去藥夾山,一則中了對方的計謀,二則會和夜魔打個照面?!?p>  “正好!”曾德忌炎看著元犀大師,不屑道,“我倒要看看十三年前,他是如何欺辱我的!”

  “為何要把夜魔放出來?”藍芩想不明白。

  “千年魔咒?!眳嵌芬缓俸僖恍?,“南湘帝國千年魔咒在即,誰人不想坐擁天下?”

  “莫非甲將軍也想?”元犀大師似是開玩笑的問道。

  “老夫確實不知。元犀大師莫要為難老夫?!眳嵌芬荒樕蛔儯?,“難道甲仔青真想給甲家蒙恥?”

  “即使是這樣,也不用把夜魔放出來?!彼{芩還是不懂。

  “夜魔野心巨大,意想謀反。而弒神侯的兒子身懷龍魄膽。嘿嘿,你說為什么要放他出來?”吳斗一反問藍芩道,“雖然只是傳言,但不可不信。你是卜卦司的人,難道還會不知?”

  “被冰封了十幾年,剛剛出世的嬰兒不被凍死也被餓死了。就算有龍魄膽,也成不了帝業(yè)。”白發(fā)三箭一時嘴快,忙低頭不敢與瞪著自己的曾德忌炎對視。

  “告辭。”曾德忌炎朝元犀大師一拱手,轉身就走。雖然他失憶,但現(xiàn)在聽到這么多關于藥夾山上的事,多少還有想起了一些事情,但只是殘影。比如他的妻子,連她的樣子他都沒有完全記起。而她也在藥夾山上被自己冰封,還有剛剛出世的孩子,不由的為之擔心。這一刻,他似乎知道了自己心里深處為什么會有一個強烈的上藥夾山的聲音一直在呼喚自己。

  “吳老先生,石先生,老僧也要去帝都一遭,就此別過。”元犀大師的話很明顯。雖然他不能阻止曾德忌炎上藥夾山,但卻可以一直跟著他。

  “老夫也要去西北大營跟仔青交待了。就此別過?!眳嵌芬粫囊恍Γ约菏芗鬃星嘀?,本以為事在必得,卻沒想到還是敵不過一個后輩,而且聽元犀大師的分析,甲仔青為何要抓曾德忌炎,自己也要問個明白。

  “此劍之傷,必仗相報!神弒侯可要保重!”吳斗一雖然不是斤斤計較之人,但卻也是極其爭強好勝之輩,今天被曾德忌炎用斷劍所傷,心里很是不爽。

  “隨時恭候!”曾德忌炎一心只想快點到藥夾山解救妻子,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晚輩也告辭了。”白發(fā)三箭更不想蹚這灘渾水,雖然他對曾德忌炎的破血劍極有興趣,但卻不敢輕易動手去搶,畢竟弒神侯的名號不是自己的喊出來。

  “白少俠自重?!痹髱熕脐P心白發(fā)三箭,實則是提醒他。白發(fā)三箭也是心知肚明,尷尬一笑,轉身朝與曾德忌炎相反的方向走去,卻不忘在轉向之際偷看了一眼藍芩,見她沒有在意自己,怏怏不快而去。

  “石先生,你這是何若呢?冤冤相報何時了?!痹髱熛胍甑绖e,但見石完目光一直跟著已經走了些距離的曾德忌炎,不禁勸道,“如果石先生以自己的金蟾鋸與弒神侯相斗,多半勝負難料。現(xiàn)在石先生元氣大傷,不如先回滄崖修養(yǎng)再去找弒神侯?!?p>  “他要為妻子上藥夾山,我如何不想為愛子報仇!”石完一想到七子被殺,心緒一激動,又咳嗽起來。

  “唉。”元犀大師長嘆一口氣,無可反駁。只得輕拍白犀,跟上曾德忌炎,任由石完帶傷在后面慢慢跟著。

  曾德忌炎也不說,自顧自的走在最前面。元犀大師和藍芩一人坐在白犀上,一人坐在小象上,走在中間。石完帶傷步行走在最后。路上只有藍芩不斷向元犀大師打探曾德忌炎的過去,但元犀大師只是搖頭不語,偶爾跟她說說其他的。一路也相安無事。

  “安來。”走了三四天,曾德忌炎站在一座城門前,抬著看著城門上的字,小聲念道。這是他從曾家沖出來后,第一次到達的城鎮(zhèn)。

  “元犀大師,前面是安來鎮(zhèn)。今晚終于不用吃干糧,睡樹上了?!彼{芩騎在小白象上,遙遙看到前邊的安來鎮(zhèn),開心的像的小女孩,不住的朝著元犀大師笑。

  “嗯。也是難為你了?!痹髱熞彩情L舒一口氣。這一路上雖然曾德忌炎和石完一首一尾相距四丈之遠,中間還有自己的藍芩,但幾次都差點交手。現(xiàn)在到了安來鎮(zhèn),終于可以安穩(wěn)的睡個覺,不用再擔心他們撕斗。

  曾德忌炎站在安來鎮(zhèn)門下看了許久,直到后面的石完也走到他身邊,他才若無其事的走進城門。

  “元犀大師。你看?!边@時藍芩已經催著小白象走到了最前面,指著城墻上的通緝令,小聲道,“是帝君發(fā)布的通緝令。弒神侯?!?p>  “嗯。畫像很年輕?!痹髱熆粗ň兞睿挚纯凑驹谧约荷磉叺脑录裳?,“還是依照十三年前的樣子畫的。”

  “你不是逃回去報信了嗎?”曾德忌炎看了一會,突然問道。

  “啊?我沒有。我醒來的時候就在元犀大師身邊?!彼{芩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時,曾德忌炎已經走開了。

  “這不是通緝令上的那個人嗎?”

  “是啊是啊。很像,只是年紀不像?!?p>  “頭發(fā)。只有弒神侯才會有一頭紫色的頭發(fā)。”

  才不到片刻,曾德忌炎身邊就已經圍攏了數(shù)十人,卻都只是普通平民。其中有幾個確認之后便跑去報官領賞了。

  “想不到消息居然傳的這么快。才幾天通緝令就已經貼到這里來了。”藍芩不大相信的自言自語。

  “這通緝令十幾天前就貼在這里了?!迸赃呉粋€老漢邊走邊說。

  “十幾天前?”藍芩驚訝的看著元犀大師。

  “我老漢天天來城里賣柴,還會騙你個小女娃和出家人嗎?”老漢把扁擔豎在地上,駐足指著那些圍在曾德忌炎身邊的人,說道,“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也只能看看,通風報信。這弒神侯十幾年前就名揚天下了,誰抓的住?也只能湊湊熱鬧看看罷了。官府的人也不一定抓的住?!?p>  “老大爺大智慧。老僧拜服?!痹髱熾p手合什,朝賣柴的老漢深深一彎腰。

  “不敢當,不敢當。老漢胡說。高僧莫笑?!崩蠞h用胳膊夾住扁擔,雙手合什,跟元犀大師回禮,“老漢還是趁早回家,看樣子今天這安來鎮(zhèn)不得安喲。告辭告辭。”

  老漢說完把拿起扁擔急急出了城門。

  “元犀大師。十幾天前,我們還剛剛到曾家沖。這通緝令怎么會……”藍芩見元犀大師并沒在意,忙解釋道,“而且那天受傷后我沒回過卜卦司。他們怎么知道弒神侯重現(xiàn)云微?更何況就是八百里加急,這些通緝令也不可能在十天前到達安里的。”

  “嗯。此話在理?!痹髱熚⑽⒁恍Γ坪踹€是不在意藍芩的話。

  “元犀大師?!彼{芩急了,伸手去拉元犀大師的手。

  “藍芩兒,老僧早已知了?!痹髱熞娝{芩認真了,一邊注視著曾德忌炎的一舉一動,一邊說道,“這是個陰謀。關鍵人物還是弒神侯。”

  說話間,曾德忌炎已經在眾人的圍觀下走進了一家客棧。元犀大師忙跟了過去。藍芩還在一邊說,一邊也朝客棧走。

  “爺,要點什……”小二習慣性的問進店的顧客需要什么,見到曾德忌炎,突然啞然,楞在那里。

  “酒、肉?!痹录裳拙徒揭粡埧盏淖雷忧?,把銹跡斑斑的破血劍橫放在桌上,簡簡單單的說了兩個字。

  “干嘛?怕我給起不酒肉錢?”曾德忌炎見小二離自己兩臂之距,不敢過來,把眉一橫,從懷里掏出一個銀元寶,丟了過去,大喝道,“速度做來?!?p>  “是是是?!毙《琶Φ慕舆^銀元寶,手忙腳亂的跑開。周邊正在吃飯的客人見小二慌亂無章,轉頭看去,只見曾德忌炎一頭紫發(fā)巍巍然坐在那里,桌上擺著一把生銹長劍。

  “弒、弒弒神侯?!辈恢l喊了一句,店里的人一聽一看,片刻就全奪門而出。店主和小二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柜臺里面,不敢出來。

  “店家,有勞來碗素面,不要一點油葷?!痹髱煱寻紫ㄔ诘觊T口,后面跟著藍芩,石完也在跟在后面。一進店,就看到空蕩蕩的店里只有店主和小二及曾德忌炎,便帶著藍芩坐在曾德忌炎對面的桌上。石完獨自人一坐在與曾德忌炎相隔兩張桌子的墻角。

  “店家莫怕??彀扬埐硕松蟻?。我們早吃完早走。”元犀大師見店家和小二還是不敢出來,雙手合什,甚是有禮。

  “還不快去。想讓弒神侯在你們店住下是嗎?”藍芩見店家和小二依然不動,格格笑道,“錢的話,弒神侯肯定會付的?!?p>  “是是是?!钡昙乙才滤{芩說的話是真的,忙推了推小二,兩人一起小跑著到后廚。轉眼間,便端了些酒肉出來,小心翼翼的端到曾德忌炎桌上,然后又跑到后邊端其他東西給元犀大師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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