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元犀?!痹髱熚⑽⒁皇┒Y,神態(tài)和藹,卻并不告訴他自己怎么會認(rèn)得他手中的裂陽劍。
“我道是誰,原來是元犀大師。難怪識我神族裂陽劍?!睔v沉把劍一收,原本近一尺來寬的劍刃在劍尖靠近劍鞘口時突然收縮變窄,“咔”的一聲插進(jìn)劍鞘,大小剛剛好。
“看在元犀大師的份上,今天放你們一馬。速速離開,否則別怪本神無義,裂陽無情!”歷沉瞪了一眼曾德忌炎,那些圍攻齊猛的官兵也都停下手來,退開數(shù)步,齊猛這才得以脫身,忙退到一邊,身上全是泥和血,但嘴里還在破口大罵。
“那人是誰?”曾德忌炎目光如炬的看著前面一個小神人,信步朝那走去。不知道為何,就在他剛剛和歷沉交手時,心里突然感應(yīng)到這里有一個高手,但卻只是一瞬間便感應(yīng)不到了。
“本神族人!”歷沉心里又是一驚,心里暗想難道曾德忌炎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人?
“背上背的那人是誰?”曾德忌炎頭也不回的朝中間那個小神人走去,邊走邊高聲問,似乎是在問歷沉,又似乎是在問最中間的那個小神人。
“一個重犯!”歷沉見曾德忌炎還在往那個人靠近,心知不妙,忙跨上去,一腳橫在曾德忌炎前面,踩的泥水四濺,狠狠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們先走!”歷沉急急把臉一偏,對那十幾個背著銅簍的小神人道,“本神先殺了這個紫發(fā)小子?!?p> 歷沉說完,那十幾個小神人便加快腳步繼續(xù)朝前走,一時間連地都有些微微震動。
“留下那人!”曾德忌炎大喊一聲,心知那里面定是個重要之人,趁歷沉分神之跡,繞過他擋在面前的巨腳,直奔眼中的那個小神人。他從感應(yīng)到銅簍里的那個人后,目光便一直鎖定在背著那個人的小神人身上。
“擋住他!”歷沉一聲令下,那幾十個官兵便一擁而來,或騎馬或步行去阻擋曾德忌炎。
“弒神侯!弒神侯!救救我們!”那些小神人的背簍里突然傳來一陣呼救聲,顯然是聽到了曾德忌炎的名字。
“我們是曾家沖的!弒神侯救救我們!”一聽到同伴的呼救聲,其他背簍里也開始傳來各種求救聲。
曾家沖的人?曾德忌炎腦子里閃過曾家沖,卻不理會他們,只朝著自己盯著的那個目標(biāo)奔去。
“曾家沖能有什么重犯?”藍(lán)芩轉(zhuǎn)頭問元犀大師。
“現(xiàn)在曾姓之人全是重犯!抓住一個當(dāng)場斬首示眾。尤其曾家沖的?!碧烀@嘿嘿一笑,對藍(lán)芩說道,“藍(lán)神司還不知道吧。齊老頭已經(jīng)派了十幾支隊伍四處搜尋曾姓之人。”
“為什么?”藍(lán)芩不解的問。
“傳言!樟樹活,曾氏興。他謀反不能到頭來便宜了曾氏,所以到處屠殺曾姓一族?!饼R猛身上的傷口還在留血,但似乎并無大礙。
“元犀大師,弒神侯說的那個人是誰?”藍(lán)芩見曾德忌炎不顧歷沉的阻撓朝那個小神人奔去,想知道那個銅簍里的人到底是誰。
“我沒感應(yīng)到。”元犀大師望著曾德忌炎,慢慢道,“這里除了歷沉和那些官兵,其他人都是極其普通之人。我并沒有感應(yīng)到有高手。除非他真氣內(nèi)力比我們還高,隱藏得連我們都感應(yīng)不到?!?p> “怎么會有這樣厲害的?連您也感應(yīng)不到的人?”不僅是藍(lán)芩,石完、齊猛,甚至是天聾地瞎都覺得元犀大師是不愿意說。
“天下之大,老僧又算個什么?哈哈?!痹髱熜πΑK{(lán)芩見他并不是自謙,更加想知道那個銅簍里的人是誰。
這支護(hù)送的隊伍有五、六十個,個個都是好手,才不到一會,便把曾德忌炎的去路阻斷,把他圍在中間。
“又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笔暌娺@些人把曾德忌炎圍在中間,想到曾德忌炎的破血劍,不由的搖頭晃腦嘆道,“破血劍,呵呵?!?p> “讓開!”曾德忌炎站在泥地里,沖圍住自己的人吼道。眼光依然停留在那個快要跑遠(yuǎn)的小神人身上。
“曾德忌炎,哼!當(dāng)年你殺我神族,今天就讓你血債血償。不要說本神公報私仇。本神先前看在元犀大師的份上放你過一馬,你非要自尋死路,怪不得本神!”歷沉從后面走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曾德忌炎,又道,“如若當(dāng)年裂陽劍不在本神手上,就憑你個凡人也能殺得了神?今天本神就用裂陽劍殺你祭神!”
“不自量力!”曾德忌炎嘲諷一聲,劍隨聲起,轉(zhuǎn)身拔劍就朝歷沉刺去。他要速戰(zhàn)速決,在那個小神人沒跑遠(yuǎn)之前解決掉歷沉。
歷沉不但體型是曾德忌炎的幾倍,連手里的裂陽劍也比破血劍寬長數(shù)倍。曾德忌炎要想刺中歷沉的要害,只有不停的跳躍,或者破血見血增長數(shù)倍,否則絕無辦法。但是曾德忌炎身小靈活,真氣內(nèi)力又是一等一的雄厚,所以歷沉也不是那么輕易擊中曾德忌炎。
兩人交手?jǐn)?shù)十招,只有兩柄劍不停的碰撞發(fā)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連人影都沒碰到下,倒是濕淋淋的路被歷沉踩出了幾個大坑。
“走!”曾德忌炎見那個小神人已經(jīng)不見了,不想再和歷沉硬拖,突然飛身而起,朝著歷沉的巨劍沖去。
“找死!”歷沉見曾德忌炎朝自己飛沖過來,破綻百出,暗自高興,大喝一聲就要從腰把曾德忌炎斬成兩截,但沒想到就在裂陽劍快要碰到曾德忌炎時,曾德忌炎突然把破血劍一收,插進(jìn)劍鞘,右手抓著劍柄,左手握著劍鞘尖,用力一擋,“咚”的一聲,曾德忌炎就被歷沉震退數(shù)丈,落在眾官兵的包圍圈外。
“有種別跑!”曾德忌炎一落地,“咔擦”的一聲,又抽出破血劍,疾步朝那個小神人消失的方向奔去,片刻便跑出數(shù)丈,任同歷沉在后面破口大罵。
“追!”歷沉風(fēng)曾德忌炎跑遠(yuǎn),才反應(yīng)過來,一邊下令追擊,一邊大步跟去。
“走?!痹髱熞娫录裳拙尤粵]有戀戰(zhàn),而是用計逃脫歷沉的纏阻,不由輕聲笑起來。
曾德忌炎提氣長奔,一口氣跑了數(shù)里,依然不見那個小神人,但路上只有一串小神人的腳印,方向不會錯。若剛剛歷沉沒有下令讓他們分開走,要想找到那個小神人就難了。
“放下他!”果不其然,曾德忌炎又跑了數(shù)里,便遠(yuǎn)遠(yuǎn)的見到那個小神人在路上慢悠悠的走著,一點也不著急,直到聽到曾德忌炎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曾德忌炎,見他離自己不過一里,才發(fā)足狂奔。
“還往哪里走?”曾德忌炎長喝道。顯然這二十來個小神人,中有歷沉?xí)涔?,所以要追上他們對曾德忌炎來說極是容易。
“背的是誰?”曾德忌炎橫劍擋在那個小神人面前,喝問道。
“線臣?!边@個小神人不知道是懼怕曾德忌炎還是本性如此,老老實實的回答著。
“放下!打開銅簍?!痹录裳讻]想到這個人居然是線氏,帝姓才姓線。
“打不開。鎖用銅水封死的?!毙∩袢税雁~簍端端正正的放在一個稍微干一點的地方。
曾德忌炎走上前看了看銅鎖,鎖眼果真是用銅水澆灌封死的。
“走!”曾德忌炎把破血劍收進(jìn)劍鞘,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小神人。這個小神人看了眼銅簍,不情愿的站著不動,直到曾德忌炎瞪了他一眼,他才挪著小碎步慢慢走開。
“放下線臣,繞你不死!”曾德忌炎還沒想到怎樣打開銅簍,歷沉的聲音便如天雷般傳了過來,轉(zhuǎn)眼一看,只見那五、六十個官兵策馬而來,歷沉也提氣跑來,轉(zhuǎn)眼便到。
“線臣!”不僅是齊猛,就連天聾地瞎都有些不知所措,幾人連懷疑的時間都沒有,便催馬趕上。
“歷沉,你再說一遍,被鎖在銅簍里的叫什么名字?”齊猛最先趕到,剛剛他的馬被歷沉踹死,又搶了一匹。
“他叫線臣!如何?”歷沉大聲說道,“咚”的一聲,把裂陽劍插在曾德忌炎面前的泥地里,濺得曾德忌炎一身濕泥。
“找死!”齊猛大罵一聲,朝歷沉飛沖過去,虎刀一橫,就朝歷沉砍去。歷沉腳一抬,又朝他踢去。
“借你虎刀一用!”曾德忌炎眼見齊猛被歷沉逼退,大喊一聲。
“小心!莫傷了里面的人!”齊猛落地之際,雙手用力,把虎刀扔給曾德忌炎。
“咚”的一聲,曾德忌炎接過虎刀順勢一刀把銅簍上數(shù)根銅鎖齊齊砍斷,一把揭開簍蓋,也不伸頭去看里面是誰,只把手往里一伸,一把把里面的人提出來。
“你是何人?”曾德忌炎把從銅簍里提出來的人往地上一放,便問。
只見這男子面黃肌瘦,雖然穿戴整齊,但身上卻散發(fā)著一股臭味,相貌非凡,儀表堂堂,眉間有王者氣,正是南湘帝國帝君線臣。
“罪臣齊猛,拜伏陛下!”齊猛忽的一下趴在濕淋淋的地上,慟哭不已。元犀大師和藍(lán)芩等人見狀,也慌忙從坐騎上下來,行跪拜之禮。
線臣環(huán)顧四周,當(dāng)看到齊猛時,平靜的臉突然變的猙獰,大聲喝道:“逆賊齊猛!”
元犀大師和藍(lán)芩又是一驚!轉(zhuǎn)頭望向拜伏在是地上的齊猛。心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齊猛,弒神侯!哈哈。天要亡我南湘!天要亡我南湘?。 本€臣看到曾德忌炎站在身側(cè),齊猛跪在前面,不由的仰天長泣,淚如雨下,甚是悲慟。
“陛下何出此言?”元犀大師不解的問。
“何出此言?齊猛之叔齊真數(shù)年之前,以狩獵為名,謀害于我,萬幸我命大逃了出去,卻連父皇最后一面都不曾相見,更不知是何人坐鎮(zhèn)帝都!弒神侯十三年前藥夾山謀反,天下之人皆知。難道元犀大師不知?”線臣狠狠道,眼睛瞪的老大,恨不得生吃活削了齊猛和曾德忌炎,“現(xiàn)在天下最大的兩個逆賊在我身邊,南湘豈有不亡之理?”
“竟有這種事?那現(xiàn)在的帝君是何人?”元犀大師看向藍(lán)芩,見她也是一臉不知。
“魔咒之說,云微眾人皆知?!睔v沉訕笑兩聲,“何故怪別人?!?p> “你!”線臣眼睛瞪的極大,卻不知道如何反駁。
“陛下!罪臣自知有罪。但求死之前誅殺齊真,以還我齊家忠烈之名!”齊猛跪在那里不住的磕頭,哭喪著道,“齊真謀反,齊家早已把他清理出族譜!永世不得入祖墳!”
“陛下,齊猛早已與齊真斷絕關(guān)系。天聾地瞎可以作證!”齊猛叩著頭,為自己辯解道。
“是是是。陛下,齊猛確實早已與齊老頭斷絕關(guān)系。還殺了齊老頭好多人?!碧烀@也不等線臣問,便走上前幾步說道,“若不是我們兩個厲害,也早已被他殺了。”
“你們也是齊真的人?”線臣厲聲問道,
“以前是,以前是?,F(xiàn)在不是。”天聾知道知道說漏了,慌忙擺手,往后退了一步。
線臣看著齊猛,還是不大相信。
“請問陛下,如何得知弒神侯也謀反?”元犀大師問道。藥夾山一戰(zhàn),雖然自己知道一些事情,但關(guān)于曾德忌炎從下山后的事便一無所知,更別說他謀反的事。
“哼!這事還要問我?弒神侯在這里,大師何不直接問他來的快!”線臣斜眼看著曾德忌炎,見他也正看著自己,眼光凌厲,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忙看向一邊。
“弒神侯早已失憶,過去的事一無所知?!痹髱煹溃斑€請陛下詳說?!?p> “弒神侯失憶?”線臣也是一驚,但卻不敢與曾德忌炎對視,連看都不敢看。
“十三年前的事全都不記得了。”元犀大師補充道。
“弒神侯謀反之事,也是齊真那逆賊宣布的。聽說當(dāng)時弒神侯帶人埋伏在藥夾山上,想挾持父皇,不想有數(shù)百名高手阻擋,不得已,弒神侯殺同伙用天吞蟲封山,連自己的發(fā)妻和幼子都不放過!”線臣剛剛開始語氣強硬,后來慢慢平緩了。
“弒神侯可有記起甚麼?”元犀大師見曾德忌炎只看著線臣,也不行君臣之禮,便問道。
“沒有?!痹录裳谆卮鸬暮芨蓛衾?,卻又問線臣,“為甚麼我剛剛能感應(yīng)到你?”
“不知道?!本€臣避開曾德忌炎的眼光,不再與他說話。
“怎麼?小神人還想再打?”元犀大師雖然年邁,但眼神卻極好。歷沉給那幾十個假官兵打了個極不起眼的眼色,都被他看在眼里。
“線臣乃是重犯,我豈能放他走!”歷沉見元犀大師道破了自己的計謀,索性光明正大的吩咐起來,“圍上,生死不管。”
“小神人覺得自己有幾分勝算?”石完問這話時就表明了自己了立場,如果線臣所言不假,那麼這一切都是齊真高的鬼,自己的七個孩子雖然是曾德忌炎所殺,但不排除跟齊真有關(guān)系。何況現(xiàn)在面對的還是真正的帝君。
歷沉遲疑了一下,突然把插在地里的裂陽劍拔起,收入劍鞘,低首看了看曾德忌炎,一句話也沒說便帶著那幾十個假官兵朝原來的方向走去。
“小神人何不助我復(fù)位,必當(dāng)重賞!”線臣突然高聲喊道。歷沉雖然是齊真手下,這一路來卻待自己不錯,何況他還是小神人中少有的習(xí)武之人,更有裂陽劍。
歷沉當(dāng)做沒聽到一般,踩著濕泥一步一步走遠(yuǎn)。
“陛下現(xiàn)在有甚麼計劃?”元犀大師見線臣還看著歷沉碩大的背,不由的問道。
“去找甲仔青將軍!”線臣回道,“齊猛,起來吧。我相信你就是了。”
“謝陛下!”齊猛磕了幾個頭才站起來,也不管身上的傷和泥,低頭錘手站在一邊。
“弒神侯,你要去哪?”線臣雖然在問曾德忌炎,但卻一直不敢跟他對面,一直在回避他。
“藥夾山!”曾德忌炎又是三個字,確實想不起有甚麼跟線臣相關(guān)的往事,掉頭就走。
“你要去藥夾山干嘛?”線臣急問道。
“報仇!”曾德忌炎面無表情的回道。
“報仇?”線臣望著遠(yuǎn)方,喃喃道,似乎心有不甘,但卻無能為力。
“老僧斗膽,想請問陛下若些事情?”元犀大師眼光如炬,一眼便看透了線臣的心思。
“你是想問,我為何會在這里吧?!本€臣輕哼一聲,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正是?!痹髱熚⑽⒁粡澭?,極其謙遜。
“幾年前,齊真請旨父皇圍獵,父皇有恙,叫我前去。卻不想在回宮前日,齊真帶了個蒙面少年到我?guī)づ?,跟我說了幾句話,便是那個魔咒,我憤恨至極,當(dāng)時發(fā)作便要殺他,卻不想手下,連親信都變成了他的人。但蒼天佑我,讓我逃了出來,遠(yuǎn)走邊疆,一過數(shù)年,本想平淡的過完余生,卻不想十幾日前,齊真又派人找到我,壓我回帝都,歷沉的任務(wù)便是解壓我到帝都。另外還有十幾個曾姓百姓。”線臣百感交集的說著,眼里全怒火。
“陛下現(xiàn)在有甚麼計劃?”元犀大師聽完點點頭,問道。
“我能如何?現(xiàn)下南湘帝國都在齊真控制之下。我一人又能如何!”線臣情到深處不覺淚落如雨,仰面而泣。
“陛下去西北甲仔青將軍處,向甲將軍說明。甲將軍必然會為陛下復(fù)興大業(yè)。”元犀大師說著又是微微一彎腰。
“本想復(fù)仇,奈何無能!”線臣長嘆一聲,眼光極速看了一眼身邊的曾德忌炎。
“陛下,齊猛無能,甘愿去帝都?xì)R真,正帝位!”齊猛把胸一挺,大聲道。
“如果只是一個齊真倒還容易。只怕還另有其人?!本€臣看了看齊猛,微微搖頭。
“陛下,弒神侯已經(jīng)答應(yīng)誅殺齊真了。有弒神侯在,齊真逆賊何愁不滅!”齊猛想起曾德忌炎先前在安來鎮(zhèn)答應(yīng)過自己,忙跟線臣說道。
“果真如此?南湘大幸!天下大幸??!”線臣一聽,不由的喜笑顏開,激動的邁著小步來回走動。
“我只答應(yīng)過殺齊真。其他的事,一概不管。”曾德忌炎冷冷道。
線臣一聽,楞了一下,望向齊猛,見齊猛面有難色,便知曾德忌炎所言是真,不免面色又是一沉。
“能誅殺齊真也是大功一件?!本€臣遲疑了一下,邊說邊點頭,“即使帝位不復(fù),也要誅殺齊真以解心頭之恨!”
“那陛下是要跟我們一起去帝都?”藍(lán)芩見線臣報仇心切。
“當(dāng)然!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了齊真!”線臣堅定的道。
“依老僧拙見,還是請陛下先找個地方休養(yǎng)一陣再起程去帝都?!痹髱熃ㄗh道。
“有甚麼好休養(yǎng)的!有弒神侯在,又有元犀大師,金蟾石完,沒個幾百幾千人,加兩三百高手,誰能擋的住?”齊猛見元犀大師提議先休養(yǎng)一陣再去帝都,覺得沒這個必要。
“金蟾石完?”線臣看向石完。
“草民在。”石完見線臣叫自己,忙上前來,雖然沒有行跪拜禮,但卻也是很鄭重。
“好好好。南湘有望矣!”線臣大笑道,“有各位英雄,區(qū)區(qū)齊真,只在一瞬。就聽元犀大師的,先休養(yǎng)幾日再去帝都!”
“怒不奉陪!”曾德忌炎見線臣主意已定,朝元犀大師抱拳拱手,轉(zhuǎn)身就走。
“弒神侯何故如此性急?”元犀大師見曾德忌炎連一點面子都不給線臣,不免有些尷尬。
“本侯自然會殺齊真?!痹录裳走呑哌呎f道,“其他的事本侯一概不管?!?p> “告辭!老夫有殺子之仇未報,必須跟著弒神侯!”石完見曾德忌炎不顧眾人勸留,只得朝線臣行了個禮,又跟元犀大師和藍(lán)芩等人告別,匆匆跟上曾德忌炎。
“陛下?!痹髱熞娋€臣面有難色,卻不發(fā)作,忙喊道,“隨他們?nèi)グ?。近有安來?zhèn),我們不如先去那里休養(yǎng)一陣?!?p> “嗯。”線臣看著曾德忌炎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天聾地瞎,你們兩個可否幫陛下一路跟隨弒神侯和石先生?”元犀大師本想讓藍(lán)芩跟去,但想到藍(lán)芩雖然是卜卦司的人,卻是個女子。齊錳見到線臣,肯定不會離他而去。只得請請?zhí)烀@地瞎。
“元犀大師都發(fā)話了,天聾地瞎怎能相拒?只要陛下和元犀大師信的過我們天聾地瞎,我們便去?!碧烀@信信道,地瞎也點頭附和。
“當(dāng)然信的過。”元犀大師見天聾地瞎答應(yīng)了,忙朝他們行禮答謝,并囑咐道,“還望兩位沿途留下記號,以便我們?nèi)蘸蟾鷣怼!?p> “懂的懂的。又不是第一次?!碧烀@地瞎連連點頭,也不跟從人辭別便互相攙扶著跟著曾德忌炎的腳印走去,兩人你推我拉,說說笑笑而去。
“陛下請!”元犀大師見眾人各自離去,便在前邊引路,帶著線臣重回安來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