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淺和鐘川先是把吳廣文帶去了理發(fā)店理了一個清爽的頭發(fā),再去商場以趙青淺的審美給他搭了一身衣服還有鞋子。
收拾好的吳廣文,看上去帥氣不少。
“這才對嘛,你這樣我保證你肯定可以要到v信?!壁w青淺看著吳廣文滿意的點點頭。
本來趙青淺也想給鐘川打造一番的,可是遭到了他強烈的反對。
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夠帥了。
做好這一切,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了,不過還好,來到咖啡店前時,那個女孩還在上班。
“加油?!辩姶▽菑V文做了一個打氣的姿勢。
看著無動于衷的鐘川和趙青淺,吳廣文好奇地問道:“難道你們不和我一起進去么?”
趙青淺解釋道:“要聯(lián)系方式這件事當然得靠你自己啊,我們已經(jīng)幫你準備了那么多前期的工作了。就像放牛一樣,可以把牛帶到河邊,但卻不能強迫牛喝水啊,這樣對牛也不好。所以如果你此時退縮了,我們也不會怪你,因為結(jié)果怎么樣還是在你,那畢竟是你自己的人生?!?p> 鐘川又是不理解地看著趙青淺:明明已經(jīng)準備到這個階段了,那為什么不再盡力地再幫一把呢?
但是他沒有問出來。
吳廣文深吸一口氣,抬頭挺胸,假裝很自信地走進了咖啡館。
“fighting!”
“加油!”
趙青淺和鐘川同時喊道。
……
“歡迎光臨,今天想喝點什么?”女店員看到今天的吳廣文愣了一下,然后綻放出笑容。
吳廣文抬頭看著價目表,雖然是冬天,但他感覺他的后背已經(jīng)濕透了。
“……今天還是美式咖啡吧?!?p> “好的,美式咖啡一杯,還需要什么么?”
“……不需要了?!闭f著吳廣文打開了付款碼讓女店員掃。
隨著“滴”的一聲響起,女店員在收銀機上敲打了一通:“好的,是您的小票,請拿好?!?p> 見到吳廣文拿好小票后,并沒有走開,女店員便好奇地問道:“怎么了么?”
“那個,”吳廣文又深吸了一口氣:“你可不可以重新再掃一下我的手機啊?!?p> “嗯?”女店員很是疑惑:“什么意思?”
“諾?!眳菑V文快速打開了加好友的二維碼,遞到了女店員的跟前,眼睛甚至都不敢去看她。
“哈哈哈哈哈?!钡陠T傳來玲瓏般的笑聲:“我現(xiàn)在可是在上班噢,是不被允許玩手機的?!?p> “啊……這樣子啊……”吳廣文有一些失望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
“不過你可以把我的電話號碼給記錄下來噢。”
吳廣文聽到這句話后心都要融化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木訥地點點頭。
鐘川和趙青淺在店外也聽不到他們的聊天內(nèi)容,很是著急,等吳廣文離開收銀臺之后,他們兩個迫不及待地跑進了店里。
“兩杯拿鐵,謝謝?!?p> 付完款馬上和吳廣文坐在了一起。
“你們怎么又進來了?”吳廣文擔心地看著女店員的后腦勺,因為自己要微信這事情是他們兩個的鼓勵下才做的,所以說實話,吳廣文有點怕被女店員發(fā)現(xiàn)。
“這不是問題的重點,問題是,你要到聯(lián)系方式了吧?”趙青淺著急地問道。
吳廣文先生把臉沉了下來,讓趙青淺和鐘川感覺到他好像失敗了。
突然,他像變臉一樣,舉起手機顯示屏對著他們。
“這是她的號碼,她說在上班,不允許玩手機?!?p> “那真是太棒了吧。”鐘川是衷心地為他感到開心。
吳廣文的事情先這么告一段落,接下來就是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聊天這一塊雖然趙青淺依然可以幫他,但那卻始終不是他自己。
回到便利店,已經(jīng)是接近十二點鐘了,黑好像跟周日黏在一起了,他們回來的時候還看見黑正在抱著周日。
“你真的很喜歡周日啊?!壁w青淺說道。
“嗯,是啊,它很可愛。”感覺今天黑的聲音并沒有像平時那么冷。
“段琳君怎么樣了,醒了么?”說著鐘川就往她的休息室處走去。
“還沒,她自己也不愿意醒來。”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段琳君她的死亡時間我為什么看不到?”鐘川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這個疑問存在他心里很久了,可當時他卻不覺得奇怪,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才問。
而且現(xiàn)在黑的心情看起來很好,應(yīng)該會回答這個問題。
果然,黑難得的耐心地回答了他的問題:“她是屬于有極大的怨氣的類型,你看不到很正常?!?p> “為什么有怨氣就會看不到?”
“不知道!”黑扔下這句話就繼續(xù)撫摸著周日,看起來是不打算再回答了。
鐘川知道黑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了……
走近休息室,鐘川沒有打開里面的燈,他隱約能看見段琳君還躺在那張便捷床上。他就那么站在門邊,盯著躺著的段琳君看了許久。
直到趙青淺洗漱完畢走過他的身旁:“我先去睡覺了,你好好看著鋪子。”
“青淺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么了?”
“咋?”
“你說一個人為什么會變呢?在段琳君的那一段大學回憶中,我真的能看出來杜慶是喜歡她的?!?p> “一個人想要改變其實很簡單,特別是往壞的那一方面改變?!?p> “為什么?”
“因為想要得要一些東西,就必須要失去一些東西,這是恒定不變的真理對吧?!?p> 鐘川點了點頭。
“因為杜慶想要名利,那對段琳君關(guān)心的時間自然就少了。我相信杜慶剛進公司的時候一定還是喜歡著段琳君的吧,他也不想活在她的庇護之下,想要靠自己一步一步往上爬?!?p> 而且杜慶清楚的知道,段琳君是絕對喜歡自己的,就算是自己對她不怎么上心也沒關(guān)系,后來他們結(jié)婚以后就更不用說了,杜慶認為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綁定了,根本就可以不用去考慮段琳君的感受。也不用去經(jīng)營這段婚姻。
而且有可能,我覺得杜慶還希望段琳君跟他離婚,那樣他會有一筆可觀的財產(chǎn)。”
“總得來說,就是不愛了吧?”鐘川總結(jié)了一句。
“誰知道呢?一開始的蔡嫻可能和杜慶真的只是工作上的關(guān)系,可是像蔡嫻那么成熟的女人,一旦對某個男人發(fā)起進攻,我覺得是一個男人也守不住吧?!闭f著,她挑著眉看了看鐘川,然后繼續(xù)說道:“我覺得吧,杜慶應(yīng)該是在追尋名利中失去自我了,因為名利會使他的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p> 就在這時,段琳君突然坐起身子來。
鐘川就這么突然地嚇了一跳。叫出了聲。
趙青淺被鐘川的叫喊嚇到了:“怎么了?”
鐘川答:“段琳君好像醒了?!?p> 趙青淺摸了摸自己的眼眶處:“我沒戴墨鏡啊,她應(yīng)該不會是聽了我的話才醒的吧?”
“你剛剛聽到了青淺姐的那些話了?”
段琳君點點頭。
已經(jīng)戴上墨鏡的趙青淺捂著驚訝的小嘴,她并不清楚為什么自己忽然有了不帶墨鏡也能和鬼魂交流的能力。
只有黑和白知道為什么,但是他們并不打算說出來,因為時機還沒有到。
“所以你的訴求是不是復仇?”鐘川又接著問道。
段琳君又點了點頭。
“那你能告訴我們,后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么?”
段琳君還是點了點頭。
“黑,上班了?!辩姶ǔ憷昀锎蠛?,他并不清楚黑到底在哪一個角落。
像幾天前一樣,段琳君依舊躺在便捷床上,黑在把手放在了她頭部的位置。
……
這次是第三人稱視角,一開始段琳君躺在了病房里。
這是一間專屬病房,旁邊有人守著,不過那個守著的人可不是護理師,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護理師是穿著西裝,戴著墨鏡的。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蔡嫻派來的保鏢似的。
接著,隨著腳步聲的響起,杜慶走進了病房。
杜慶在病房旁邊的椅子坐下,用關(guān)懷的語氣問道:“這兩天好點了么?”
段琳君把頭扭到了另一邊,并不打算理杜慶。
杜慶示意了一下保鏢,保鏢心領(lǐng)神會地走開了。
“現(xiàn)在病房里只剩我們兩個人了,我們好好聊聊不行么?”杜慶抓住了段琳君的手。
“我們沒什么好聊的?!倍瘟站鞠胨﹂_,但杜慶抓得非常緊,怎么使力氣都沒有用。
“我知道錯了,老婆,我已經(jīng)跟那個婆娘斷了聯(lián)系了?!倍艖c表現(xiàn)得很真誠,鐘川都想給他頒發(fā)一個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獎了。
“老婆,我真的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是她先誘惑我的?!?p> “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倍瘟站鏌o表情地說出了這句話。
“狗p的朋友,她就是靠你的關(guān)系進的公司,又跑來誘惑我,這是好朋友應(yīng)該做的事情么?”杜慶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好像他所說的事情與他無關(guān)一樣。
段琳君莫名地覺得他說的話有些好笑:“你是單細胞生物么?她誘惑你,你不會拒絕么?”
杜慶聽完這句話居然嚎嚎大哭:“所以我才來跟你承認錯誤了啊,老婆,我錯了,是我不好,我忍不住原始的沖動,請你再原諒我一次吧。我對天發(fā)誓,以后我不會再犯了,肯定對你好好的!”
段琳君的心居然真的開始有些動搖,她太愛他了。
但是段琳君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一直沉默著,而且對于杜慶后面說的話,也一直沒有答復,她怕再開口,就是說出原諒他之類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