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嬌妻們莫名其妙偷笑,我只好上下審視一遍自己,頭巾,帶了,臉手,洗了,長袍,穿了,撩開袍子一看,大褲衩也穿了,我撩開衣服時,她們笑得更放肆,這下我有點慌了,再看手上,戒尺,拿了,當(dāng)然這只是個擺設(shè),我可從沒揍過可愛的寶貝仙兒。
再往下看,原來我只穿了襪子,沒穿鞋,正立在拔涼拔涼的地上,襪子的兩個大拇指趾頭還有兩個洞,兩個腳趾頭從破洞里伸出來翹起來,仿佛在嘲笑這三個嬌妻,看,你們多失職,夫君的襪子都是破洞,居然還不給織一雙新的。我問責(zé)的眼神望過去,望向蓉兒。
只見蓉兒不言不語,回到里屋便端出一筐襪子,放在我面前,各個顏色樣式都有,無聲抗議著我的問責(zé),表明自己很守婦道。勤勞樸實。見此,我問責(zé)的眼神看向雯兒,這幾天都在你那過夜的,早上你是怎么伺候的夫君,兩個破洞襪子竟然給我穿上?只見雯兒委屈的一撅嘴,看著張?zhí)m,不言不語,以沉默抗議我的指責(zé),表達(dá)的意思是說,這襪子是蘭兒拿過來的,且早上起床時還沒破!
我再轉(zhuǎn)頭向蘭兒,蘭兒正在喂寶貝靈兒,我走過去強行抱起她懷里的靈兒說道:“寶貝,你都一歲半了,該學(xué)會吃飯啦?!比缓蟀驯粖Z了美食哇哇大哭不依的靈兒放在蓉兒懷里。拉著蘭兒往里走,嘴里惡狠狠說著:“婦道不齊,看夫君怎么懲罰你!”
就在我踏進(jìn)房門的時候,身后傳來蓉兒和雯兒更為放肆的笑聲,哼,敢笑話我,等著,你倆一個都跑不了!我惡狠狠想道:
時光如梭,轉(zhuǎn)瞬飛逝,不覺間,我在土城縣令已經(jīng)任職三年,時間也到了219年春,再有幾天我的任期就到了,為官三年,存錢兩千銅板,日子還要靠岳父王辛?xí)r不時接濟才得以存續(xù),這一天,眼看府庫有銀無數(shù),我打開庫房,在縣承和衙役們的圍觀下,拿著一錠金子說道:
“本官為官一任,算不算造福一方?那這錠金子我拿不拿得?”只見眾多衙役整齊點點頭。我長吁一口氣,把這錠金子揣進(jìn)懷里,就怕他們一齊搖頭。那我就只能空手離任了,到那時一大家子該怎么養(yǎng)活!
“本官為民翻案,斷案無數(shù),為土城二十萬百姓撥開陰霾,得見青天,這一錠金子拿不拿得?”我又拿起一錠金子,問一眾圍觀的衙役,只見他們整齊的點了點頭。我放心的把這錠金子揣進(jìn)懷里。再吁一口氣。
“本官清除成千上萬野豬之禍害,從此土城再無野豬之害,人們得以糧食豐收,放心走出城,這錠金子我拿不拿得?只要你們有一個搖頭,本官決不拿此金?!蔽以倌闷鹨诲V金子問他們,眾衙役又是統(tǒng)一點頭。
“本官暴打督察官左收,解不解氣,痛不痛快?土城從此名揚晉國,作為明星城市之一,你等驕不驕傲,自豪不自豪?這一錠金子我拿不拿得?”我再問,他們繼續(xù)點頭,我看出來了,府庫金銀堆積如山,我就拿了幾錠金子,根本就是小毛毛雨,他們壓根就算不上失職,故而才無所謂的點頭配合我呢。既然如此,那就直接一點吧!
“本官中有三位嬌妻如花似玉正處于消耗錢財?shù)哪挲g,下有兩歲娃娃嗷嗷待哺,六歲小孩讀書識字,也正處于花錢的年齡,本官風(fēng)華正茂,深得土城女子喜歡,說不定以后還要娶親,正處于散財敗家的年齡,這一筐金子我拿不拿得?”
只見我言語悲切,把生活說的如此艱難,真是見者傷心聞?wù)呗錅I!眾衙役習(xí)慣性的點了點頭,我趁勢抱起一大筐金元寶,就準(zhǔn)備離去。
這時一幫衙役才反應(yīng)過來,這次縣令說的是一筐,不是一錠,于是眾人圍成一個圈把我圍在中間,眼神炯炯看著我,期望我給一個解釋,否則別想抱著這一筐金子離去,開玩笑,這一筐金子加前面那幾錠,足足有一百多斤,折算成銀子有一萬兩之多,折算成銅錢一百萬之巨,這要是讓我拿走了,豈不是眾人都犯下伙同盜竊,職責(zé)不嚴(yán)之罪,雖然土城有錢,我拿的這點也就是個零頭,但晉國歷來的灌輸?shù)乃枷刖褪?,所有的錢都是百姓的,國家只是代為保管,百姓有難就可以經(jīng)過申報后,動用官府府庫金銀。所以,我拿的也可以算是他們的錢。
“咳,咳咳,各位剛才可是點頭了,豈不知君頭一點駟馬難返,再說本官家境困難,你們都知道的,難道你們?nèi)绦目次壹移迫送銎揠x子散嗎?”我擠出幾滴眼淚,開啟影帝模式,聲俱淚下開始表演。
十幾名衙役抹著眼淚感同身受,移動身子讓開位置,但仍然還有幾位衙役站在原位,沒讓開位置,看來我的演技沒有征服這剩下的幾個,好,那我就使出殺手锏了。只見我從框里,心疼的拿出一小半的金元寶,給每位衙役還有縣承各拿了一個,這下皆大歡喜,一個擋路都沒有了,我肉疼的抱著大半框金子往家里走,一邊走一邊心疼的搖頭道:“多乎哉,不多矣!”
抱著這框金元寶往家里搬,我總算松一口氣,不過搬著金子回家的路上,無數(shù)百姓看到后都給我鼓掌行禮豎大拇指,還竊竊私語,看來他們都覺得我是個好官,應(yīng)該拿這點元寶,于是我便側(cè)耳傾聽他們在議論些什么。
“勇猛無畏,男兒本色,白縣令真是大丈夫,前任楊縣令貪污被罰三千里流放,上次督察左豐索取賄賂被一擼到底,到現(xiàn)在還蹲在班房里,白縣令仍然敢頂風(fēng)作案,果然是真男人,偉丈夫,佩服佩服!”我耳邊傳來的竊竊私語大多都是這個意思,靠,原來是說我不怕死,敢光明正大貪污。
我一想也對,這么一大筆錢,就這么搬回去,恐怕禍?zhǔn)虏恍?,我從框里拿出一個元寶揣進(jìn)懷里,把剩下的都遞給跟在后面眼羨的縣承,生無可戀的揮揮手道:“放入庫房!”
然后對著百姓手一攤道:“大家都看到了吧,我就拿了一錠,這不算貪污吧。”
百姓們一見我把錢又還回去了,紛紛“切”的一聲,“還以為白縣令是鋼鐵無敵真勇士,勇敢貪污好男兒,硬貪不怕督察官,沒想到居然慫了?!卑傩占渍f道:
“你難道不知道,他岳父家里很有錢,他不缺錢,他這是愛惜名聲。”百姓乙說道:
“回了回了,沒熱鬧看,回家?guī)Ш⒆尤D?!卑傩毡f道:
眾說紛紜,全都是一副遺憾的口氣,刺激的我熱血險些上頭,幾度想要追過去把一筐金元寶搬回家證明給他們看,我,不是軟蛋!最終還是想到家里幾位嬌妻如花似玉,孩子天真可愛,忍住貪欲保住名聲前途,垂頭喪氣把家回。
回到家,在三個老婆兩個孩子崇拜的目光中,我一改垂頭喪氣的表情,興高采烈從懷里摸出一錠金元寶,仙兒靈兒兩個寶貝每人過來親了我一口表示欽佩,我在她們崇拜的眼神下,再次從懷里摸出一錠金元寶,這下三個老婆也依次上前,親了一口表示崇拜,只見我又從懷里掏出一錠金子,再掏出一錠金子,最后又是一錠金子,五大個金燦燦的元寶擺在案幾上,反射出光芒,雖然最終把一筐元寶還回去,但我之前揣進(jìn)懷里的元寶可是都帶了回來,這是官金,每錠元寶重達(dá)32兩,也就是兩斤一個,五個一共十斤,折算成銀子足足有一萬兩,折算成銅錢足足有百萬錢,三年土城令,百萬大銅板,不錯!我美滋滋的想著,
雖然沒有十萬雪花銀,但那些撈了十萬雪花銀的老貪們沒有一個善終,我卻不同,只有一萬兩,足夠三年家用。還不會觸發(fā)晉國法律,因為大庭廣眾之下我只拿了一錠元寶,晉國法律規(guī)定,鄉(xiāng)長(有秩)一級,貪污價值白銀一千兩以上入罪,縣令一級,貪污價值白銀兩千兩以上入罪,太守一級,貪污三千兩以上入罪,九卿是五千兩入罪,九卿之上,三公年薪八千兩白銀,相國年薪兩萬兩白銀,且國家報銷一切開支,雖然基本沒有貪污的必要,但依然有罪責(zé)限制,若有貪污,可根據(jù)數(shù)目大小從輕處罰,最多不過是流放加家產(chǎn)充公,像相國審配,他的年薪足足有兩萬兩白銀,他當(dāng)了十五年相國,之前還當(dāng)了十九年東洲牧,賺取的薪水已經(jīng)是天文數(shù)字,當(dāng)然,整個晉國四千萬人口,也就他一個人工資如此之高,這是第一任晉王定的,水不清則有魚的規(guī)定,畢竟,士子們辛辛苦苦十年寒窗,一朝當(dāng)上父母官,盡心為民辦事,總歸要有點好處。像我離任時打開庫房,拿走一點點金錢的行為,不算越制。
在三年前當(dāng)上縣令知道了晉國的法律法規(guī)后,曾經(jīng)有想過,晉國高薪養(yǎng)廉的做法還真先進(jìn),開創(chuàng)一個時代先河,恩澤后世,怪不得晉國如此強大,如此富裕,怪不得就連富裕的益州和江東也有人偷渡而來,不過,晉國對益州和江東兩邊偷渡的審查就很寬松,畢竟此兩地百姓都不窮,素質(zhì)也還可以,不像中原曹操轄區(qū),百姓窮苦,窮則思變,變則冒險,這些人來了晉國之后大都是危害,黃河北岸一千五百里邊境墻防的就是中原六洲半的百姓偷渡,而遼東渡口平原渡口和隴西相鄰的胡西郡關(guān)口,對遷移而來的益州百姓和江東百姓很寬松,基本不會觸發(fā)遣返條例。
“關(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洲,苗條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輾轉(zhuǎn)反側(cè),再求不得,茶飯有澀,哎,那姑娘你慢點走,本公子有話對你講!”卸任土城縣令后,新的任命還沒下來,我又成了土城騎墻客,騎在自家院墻上,對著過往的大姑娘小媳婦口花花調(diào)戲。得益于當(dāng)了三年土城縣令,深受百姓愛戴,加上我和雯兒離奇曲折的土城愛情故事傳的人盡皆知,每日里路過我家門口的大姑娘小媳婦特別多,膽大的還扔柿子核桃大棗,絲帕給我,每日里墻下大框里都裝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三個嬌妻都夸我能干,騎在墻上就可以收獲如此之多。這更加激勵我騎墻的興致,這不,今天路過的一個白衣姑娘身材特別好,以我多年游歷花叢的經(jīng)驗,一眼就看出她的身材苗條身段完美,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趕緊高聲挽留于她。
姑娘一身白衣,青絲及腿婀娜多姿,聞聲回頭瞄我一眼,羞澀的轉(zhuǎn)身離開,我一見姑娘相貌長的更是傾國傾城,哪里還繃的住,趕忙從墻上一躍而下,只聽“刺拉”一聲,我是下來了,但摔一個狗吃屎,褲子長袍也留了一半在墻上,長袍變成了短襟,底下大褲衩露在外面,姑娘見我摔倒在地,便折了回來,伸出芊芊玉手扶我起來,用略顯羞澀的口氣問我道:“你沒事吧?”
我一看佳人如花似玉,一身香氣幽雅撲面而來,兩行鼻血沒繃住,順著鼻孔流了下來,木木的說道:“無事,無事,有勞姑娘?!?p> “你流血了,真的沒事嘛?”姑娘眼神似漩,望著我說道,
“沒事,我比較強壯,流點血去去火,無礙無礙,姑娘貴姓?何方人士?有沒有婚配?”
我兩只手直接抓住她一雙冰涼柔軟的小手,開啟靈魂三問,剛握住她小手,就被姑娘一個反手擒拿,再一個背身掛摔,“嘭”的一聲,我被摔了個五肢朝天,爬不起來,媽呀,真疼!
“哎呦!哎呦!”我就勢躺在地上裝傷,姑娘慚愧的看著我,說道:“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平時和師妹練武習(xí)慣了,每次她一抓我雙手我就使出這一招,今日無意傷到你,你沒事吧?!闭f罷靠近我要扶我起來。
“別,別動,別用力,腿斷了!”我越裝傷越重,一副眼看就要掛了的形勢,暗暗用力,咬破舌頭,從嘴角里往外滲出血,一只手緊緊抓住姑娘的手,說什么也不松開,這下姑娘蒙了,心里想著:“自己下手也不重啊,這公子咋就眼看一副要掛的樣子,這人剛才吹噓身體有多好,怕不是個繡花枕頭吧,從這么矮的墻上下來也能摔個狗吃屎,被這么一摔就口吐鮮血腿折斷,就這身體素質(zhì)還想泡自己,也不怕新婚之夜把他折騰散嘍,呸,呸!想什么呢?!?p> 這姑娘臉色紅紅終于停止了亂想,把我扶起來,回握住我的手從我胳膊下架著我往白府而來,我趁勢全身重量都壓在她身上,還使出千斤墜試探,沒想到姑娘連晃都不晃一下,好俊俏的姑娘,好俊的功夫!我感慨著,姑娘扶著我剛一到門口,就看到王五把門打開,王五見我這般慘樣,正準(zhǔn)備大呼小叫,被我一個眼神示意,默默退下跑到里面?zhèn)鬟_(dá)我的意思去了。
來到我家里屋,姑娘把我放在塌上蓋上被子,不過她的手被我緊緊攥住抽不出來,也不敢用力震開我,沒辦法也坐在塌沿上,我?guī)讉€老婆面色沉重一臉傷心的表情望著裝傷在塌上哼哼的我,此時她們無聲勝有聲,壓力無比大,姑娘不好意思的說道:“幾位夫人,我不是有意要傷這位郎君,我…我……”說著說著自己也有些傷心,俯身哭泣了起來。
說到底,她年齡還小,沒見過世面常年在山上修煉,哪里懂人情世故江湖險惡,現(xiàn)在人命關(guān)天,走又走不了,把我脈確實一片朔亂,像將亡之兆,沒想到自己不輕不重的一個背摔,居然把這么一個帥氣年輕的郎君摔的快要掛了,留下幾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還有兩個這么小的孩子無人照料,唉,人生還有什么意義,不如隨他去黃泉吧,這樣也好洗清自己的罪責(zé)。
想罷,她便運氣揮著另一只手朝自己天靈蓋拍去,我早就防著她這一手,趕緊用力一拉,姑娘一下重心失據(jù),條件反射用手撐地,卻一掌拍在我胸膛,把我拍的“噗”的一口鮮血吐出來,別誤會,這可不是我裝的,這下是真的受傷啦,我被這一掌打的頭昏腦脹胸口疼。
這下炸了窩,蓉兒蘭兒雯兒趕緊圍過來,一邊喊著夫君你怎么樣,一邊責(zé)備的數(shù)落著白衣姑娘,什么“人都半死不活了,你怎么還打一掌?!笔裁础澳阍跄苋绱藷o情,就算我夫君喜歡你,但他沒有做出格的事情就被你一而再重傷,你還有沒有人性,你還是不是溫婉美麗的女子,白長這么好看的容貌?!敝卑压媚镎f的伏在邊上一直哭。
“咳……咳……咳……我還活著嗎,這是哪里,我是誰?”我看戲演的差不多了,趕緊睜開眼救場,并且給雯兒示意讓她說話,雯兒收到信息,對白衣姑娘說道:“這位姑娘高姓?”
“小女子姓白。”白衣姑娘啜泣著答道:
“你看,我夫君這么中意你,都快被你打死還抓住你的手不放,這樣吧,家里有藥材,我和姐妹們?nèi)捤?,你就在這里住下,好好照顧我夫君,畢竟是你把他打傷的,你看怎么樣?”雯兒不愧是才女,三言兩語,有理有據(jù),既表達(dá)了我對白姑娘的愛意,又表達(dá)了我們家通情達(dá)理,夫妻和諧,更表達(dá)了不為難她的意思,只是留她住幾日,照顧一下我這個病號。
“小女子愿聽姐姐吩咐,”白姑娘啜泣著答道:
戲演完,幾位老婆“嗖”的一聲消失的無影無蹤,連藥都不煎了,泡了點紅糖水就讓王五端了過來,美其名曰,白家獨門秘制“十全補血湯”,無病養(yǎng)身,有傷補血,男女通用,
白姑娘接過碗,眼巴巴的看著我,哦對,我還緊緊握住人家的另一只手,估計手都給我握出青印記,一只手當(dāng)然沒辦法喂藥,我只好戀戀不舍的松開姑娘的手,沒想到我這戀戀不舍的表情倒是逗的白姑娘破涕為笑,一笑之下,其容若百合綻放,傾國傾城,俗話說,易得無價寶,難的有情郎,白姑娘涉世未深,猶如一張白紙,被如此帥氣郎君熱切喜歡,哪怕吐血都不松手,已經(jīng)心如鹿撞甜蜜滿滿,再說我又一表人才頗有家財,理想中的白馬王子也不過如此,白姑娘羞答答的望著我,吹了一口滾燙的紅糖水,拿起勺子品嘗了一口,甘甜可口,這是她第一感覺,再嘗一口,還是甘甜可口,還沁人心肺,又嘗一口,好喝!最后一口,舒坦,正好半天沒喝一口水,正渴著呢。
我眼巴巴看著她一口又一口把給我喝的紅糖水給喝完,真是個小吃貨,我這個吐兩次血的人還躺在這里,你怎么能把我的藥水給miss了,你又不是病號!“哎呦,疼,”我只好出聲提醒她,這還有一個傷號。
白姑娘聞聲一愣,再一看紅糖水已經(jīng)都被她自己喝完,頓時臉上紅霞密布,扶住我肩膀,修長的手在我胸口捋啊捋的說道:“公子你怎樣,哪里疼?”
“哪里都疼,救命藥水喝不到,心里也疼,口也好渴?!蔽译y過的說道:趁機抓住她的手,白姑娘手足無措般看著我有些干的嘴唇,想要出去拿水給我,但又被我握住了手走不開,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看著我著急。
不一會,白月兒眼角帶笑,嘴角微翹,安詳?shù)某脸了?,翌日,我還沒醒就感覺到有呼吸打在臉上,馨香溫潤,睜開眼看去,月兒勇敢的和我對視,不一會臉色通紅低下頭靠在我肩膀上,輕聲說道:“公子昨日受傷頗重,如何今日就好的七七八八,似乎無半點不妥?”看來她已經(jīng)號過我的脈,對我昨天的浮夸的演技有了疑問,作為一家之主,傷勢這么重也不可能幾個妻子都不管,交給陌生的她來照料。故而有此一問。
“昨日傷勢嚴(yán)重,所患傷皆因相思成疾,藥石無醫(yī),唯一解藥乃月兒,如今月兒已在懷里,故而已無大礙,傷愈大半?!蔽乙环舅幇愕那樵捳f完,月兒眼神含笑,情意綿綿望著我,不言不語感受著兩情相悅的美妙。
月兒在我家照顧了三天三夜后離去,她在西山紫竹林紫竹觀修道,師父云游四方未歸,她和師妹雪兒相依為命,每三個月她都要下山一趟購買生活所需物品,我在此地當(dāng)了三年縣令,她卻從沒聽說過,以前她天天走我家門這條路,卻沒有碰見我,正疑問呢。我告訴她,以前我是縣令,每日里住在縣衙辦公,再說我和雯兒成親之前這房子還是雯兒家的,我當(dāng)然不可能在這里遇到她。
月兒離去前,告訴我有空可以去西山看她,雖然我倆沒有進(jìn)入最后一步,但她確實已經(jīng)委身于我,月兒告訴我,婚姻大事,要請示師傅,如果一年內(nèi)她師傅不回來,她就留師妹一個人守觀,跟我下山生活,她師妹脾氣火辣,我如果去看她,多讓著她師妹,最好先在紫竹觀外學(xué)三聲貓叫,她好出來接我進(jìn)入,觀內(nèi)有迷蹤八卦困陣,是防止野獸入內(nèi)的,誤入以后很難出來。
我唯唯應(yīng)諾,拉住她的手不愿意松開。眼看道別都道了一個時辰,月兒的手還在我手里,再磨蹭下去,天就要黑了,月兒一跺腳,親了我一口掙開手飛奔而去,背影如鴻,滴滴鉆石般的眼淚灑落在青石板路面上。我略有惆悵的直嘆道:“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執(zhí)手望不愿分離?!?p> 經(jīng)過月兒事件,嫁我快一年的雯兒似有所悟,每日里盯著蓉兒的身高和手琢磨,時不時還拉著蓉兒的衣服嗅一嗅氣味,幾度欲言又止,這一日,雯兒依偎在我懷里似不經(jīng)意的問了一句:“夫君,那日里劫持我的是不是蓉姐姐,摸我的是不是她?”我一驚!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吧,茫然的答到:“那一日?”
“就是西山歸來那一日!”雯兒手一伸攥住我耳朵,嚴(yán)肅的說道,說完便嗔的拍打了一下我,放開手撒嬌道“夫君,那一日,你是不是設(shè)置了圈套等著我。說嘛!”
我頭搖的撥浪鼓一般,道:“沒有,夫君光明磊落,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一日咱倆被捆在一起我都沒占你便宜?!遍_玩笑,就算雯兒發(fā)現(xiàn)了端倪,但打死都不能承認(rèn),雖然承認(rèn)了也沒什么,畢竟生米已煮成熟飯。
“那夫君不介意那一日蒙面人摸我的事情?”雯兒疑惑的問道:
“不介意,肥水不流……肥水最終不都在我田里嘛,過去的事情糾結(jié)它做什么,結(jié)局是好的就好,人生啊,茫茫四顧,難得糊涂一次。雯兒啊,美麗端莊,喜得有情夫郎!”我解釋著解釋著就變成洗腦小調(diào)。
雖然最終沒有問出答案,但雯兒還是撅了幾天嘴,見蓉兒連蓉姐姐都不叫了,改稱呼大夫人,蓉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深邃的目光瞄著她一頓掃描,把雯兒看的渾身如螞蟻在爬,嚇得慌忙逃回我這邊求溫暖。有些后怕的對我撒嬌道,“夫君,姐姐太可怕了,原來被她那樣看著,也是如此心慌,夫君……蓉姐姐是什么人,好神秘啊?!?p> 我哈哈一笑,蓉兒可是扮演了很多年男子的,甚至還和我共同娶了一個秀兒老婆,幾年都沒穿幫,再加上蓉兒雙眼靈動傳神,模仿一下我色咪咪的眼神還是很輕松的事情。嚇的雯兒如此驚慌。有趣!
我攬住雯兒逗她道:“蓉兒呢,從小父母雙亡,二十歲以前她以為自己是男子,故而一直以男裝打扮,還和我共同娶了個老婆,生了個兒子,后來嘛……”我說到這里雯兒都快嚇暈了,這都什么跟什么,蓉兒還能娶妻生子,怎么生啊。想到這眼神恐懼的看著我,我趁機嚇唬雯兒道:“你可千萬不要去撩蓉兒,萬一她把你給那啥了……”雯兒聽到這里急忙搖頭,表示自己不敢去惹蓉兒的,縮在我懷里好奇道:“夫君,女子怎么跟女子生子?”雯兒問,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的人生下來既擁有女子的器官,也擁有男子的器官,故而可任意切換性別。娶妻生子也就不足為奇?!蔽野褟钠媛劗愂码s談上看到的說了出來,順便給雯兒普及一下知識。
“夫君……”雯兒聽完,嚇得微微發(fā)抖,緊緊摟住我。
雯兒再也不糾結(jié)北山道觀那一日的遭遇是不是預(yù)謀,因為有了新的關(guān)注點,她每日里都遠(yuǎn)遠(yuǎn)的偷偷觀察蓉兒一舉一動,看看蓉兒到底是男是女,雯兒又不會功夫,她剛一出現(xiàn)蓉兒就知道有人偷看,蓉兒跟我三四十年,早就了然一切套路和節(jié)操,見狀童心一起,故意學(xué)著男人般大剌剌的行走步伐,甚至發(fā)型也改成男子樣式,還把胸口給束的平平的,時不時還穿上男裝出門,街上看見漂亮的小媳婦大姑娘還伸手往人家身上揩油,揩完油手還遞到鼻子處陶醉的聞一下目標(biāo)身上殘留的香味,手法老練快速,表情自然,看的雯兒心驚膽顫,慌忙跑了回來,再也不敢看。
這一日,我不在家,雯兒早早吹燈上塌,縮在被窩里緊張的不能入睡,也不知內(nèi)心的恐懼從何而來。
“咣,咣,咣?!眰鱽砣暻瞄T聲。
“誰呀……”雯兒壯著膽子聲音發(fā)顫問道:
“我!”蓉兒半真半假的聲音傳來。
“姐…姐,有什么事嗎,明天再來吧,我都睡了。”雯兒頭蒙在被窩里回道:
“也沒什么事,就是買了一個肚兜,不知合身不合身,正好夫君不在家,我來和你研究研究……”蓉兒慢慢說道,給足了里面的雯兒壓力。
“夫…夫君不在家,你…你…你改日再…再來吧…?!宾﹥簬е澮粽f道。
“唉,漫漫長夜,無心睡眠,我們秉燭夜談姐妹敘話,還可以做很多事情,雯兒妹妹,快開門?!比貎豪^續(xù)說道:
“姐…姐,我…我,還是等夫君回來再說吧?!宾﹥郝曇魩е耷坏溃?p> “唉!妹妹如此不解風(fēng)情,真沒勁!”看逗的差不多,蓉兒壞壞一笑,走了。
雯兒聽見蓉兒走掉,松一口氣,躲在被窩里念擔(dān)驚受怕瑟瑟發(fā)抖。蓉兒難得一次說這么話,結(jié)果竟然把雯兒嚇得半死。
不覺青絲換白頭往事已矣堪回首,
不堪回首對濁酒有淚兩行順頰流
故人相見不相識唯有殷望解相思
花有來年重開日人無再回少年時,
晉17年,219年,晉國局勢穩(wěn)定,原大漢疆域內(nèi),晉國,魏國和東吳,西蜀,三王一侯等四個勢力猶如四根擎天柱并立,總體來說局勢平穩(wěn),是年秋,卸任土城縣令一職三個月后,太原府傳來新凋令,由于任職土城縣令期間政績斐然,遷我為五原太守,即日啟程上任,土城父老鄉(xiāng)親士子豪紳聞訊都喜氣洋洋,大開宴席恭喜我高升,岳父王辛也送上厚禮以壯我此行。
數(shù)萬百姓的興高采烈依依不舍歡送下,我攜一家大小前去五原赴任,不過臨行時,我總覺得有什么事沒辦妥,卻怎么想都想不起來,苦思冥想毫無頭緒,于是在路上我便扳著手指頭數(shù)道:“金元寶,全部都揣在懷里,沒忘,兩個寶貝孩子,馬車?yán)镒兀瑳]忘,岳父我的細(xì)軟,拉了滿滿一車,帶著呢,三個嬌妻,也都在,嬌妻!哎呀!把月兒給忘了,說好的去西山看她也沒去,這走了也沒和她告別。”我懊惱的拍一下腿,看我這記性,算了,這都快到五原了,到了再派人送信去西山吧。
五原府,三十年前這里還是一座人口不滿三萬的小城,如今已是擁有四十萬人口的超級城市,城池寬十二里,長十五里,城外方圓五十里遍布諸多大型牧場,民眾大多以放牧,釀造奶酒為生,九原縣張家是五原城最大的土豪,擁有莊園牧場數(shù)十座,奴仆過萬,馬匹牛羊三十余萬,除張家外,還有王,鄭,薛三個豪族,都擁有近萬仆人,二十萬余馬匹,四大家族并稱為五原四豪,我的前任李太守,任期剛到兩年就灰溜溜的離開了五原,根據(jù)我打聽的消息,實際上四大家族在私下里都有蓄養(yǎng)大量私兵,隱瞞奴仆人數(shù),已經(jīng)踩了晉國奴仆不過五千,禁止私兵的法律紅線,李太守得到舉報后屢次突擊檢查四豪,都被四豪安插在五原的眼線和內(nèi)應(yīng)得知并傳遞消息,四豪均輕松應(yīng)對,每查一次,李太守的家人子女就會莫名其妙失蹤幾天,然后又完好無損的放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