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夜的趙勝神清氣爽,雖然那床有些咯人,但是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試過睡到自然醒了,以前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用生命在城市的道路上騎行,不用考慮生活壓力的趙勝,昨晚在這個陌生的時空,他睡得特別安穩(wěn)。
趙勝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就繼續(xù)著昨日未完的工作,先是把瓦片搬上屋頂,然后拆除破舊的屋瓦,又換上新的屋瓦,整個過程趙勝毫不陌生,換完最后一片屋瓦的趙勝看著眼前郁郁蔥蔥的景象,不由得高聲的吼叫了幾聲。
啊
啊
啊
聲音回蕩在空中,久久才消散,趙勝不知道自己在這里還要呆多久,他擔心一個人呆久了,會得自閉癥的,趙勝一想到自己只能和自己說話,身邊連個聊天的人都找不到,就覺得特別失落,眼下只能和青山作伴,我看青山多嫵媚,青山看我應如是,這種遠離城市喧囂的生活一點也不美妙,趙勝心想
我要城市
我要喧囂
我想要找個人聊天……嗯,最好是個漂亮的妹子。
……
這樣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趙勝把屋子清理打掃了一遍,然后把山洞中的生活用品搬到了新的住處。
在搬東西時,趙勝在山洞的角落發(fā)現(xiàn)了一罐火藥,和一袋子鉛彈,看到這兩樣東西,趙勝就高興了起來,鳥銃他小時候就會開了,那時候家里有一桿鳥銃,不過后來上繳給了國家。
趙勝檢查了一下山洞中的鳥銃,這桿鳥銃是靠火繩點火的,趙勝在山洞的角落里還發(fā)現(xiàn)了幾根火繩,這就意味著理論上他在沒有穩(wěn)定的火繩來源之前,這桿鳥銃的使用次數(shù)有限,他要珍惜每次開槍的機會。
不過眼下的趙勝卻沒想那么多,無論如何他也要試一試這桿鳥銃的威力,趙勝帶著裝備來到了山上,他決定打一只兔子,為自己改善一下伙食,這個時侯生態(tài)環(huán)境還是很好的,趙勝趴在地上,已經(jīng)有好幾次兔子從他眼前跑過了,像是在對趙勝說,來呀,來打我呀,打不到呀,打不到。
趙勝知道以自己的水準是沒有把握擊中奔跑中的兔子,于是他趴在地上,等待一只靜止不動的傻兔子上門讓他練手。
一段時間過去了,趙勝覺得這里的兔子太頑皮了,都是跑來跑去的,偶爾一兩只停下來的兔子,在他準備點燃火繩開槍時,就會跑得無影無蹤了。
趙勝感到自己的肚子好像又要造反了,他決定先回去吃點東西,再來和這些頑皮的兔子對峙。
吃過飯后的趙勝又繼續(xù)著和兔子們的持久戰(zhàn),眼看天就要黑了,趙勝活動了下手腳,他決定暫時放過這些兔子了,于是趙勝把槍口對準了林中的野雞。
點火
瞄準
擊發(fā)
一系列動作趙勝做得行云流水,他早已在腦海中演練了無數(shù)遍,可是兔子實在太頑皮了,于是只好先拿野雞練練手了。
“砰”槍響了,林中的飛鳥被驚得飛上了天空,地上如兔子一樣的小動物,一瞬間也都跑得不見了。
此時的趙勝沒有去看到底擊中沒有,因為他的眼睛被引藥的煙,熏得睜不開了,趙勝此時內(nèi)心中有一句國罵,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了,他沒有想到明代的這個鳥銃會有這么大的煙,早知是這樣,他在開火后,應該閉上眼睛的。
過了好一會兒,趙勝才慢慢的睜開了眼,在適應了光線后,他抬眼往槍響的地方看去,在遠處的地上有一只野雞在哪里撲棱著,不過由于它受傷頗重,慢慢的就動不了。
趙勝哈哈大笑道:“小雞,小雞,你別掙扎,我會把你做成叫花雞,叫花雞呀,香又脆。”雖然打中的不是自己瞄準的那只野雞,可趙勝也很高興,畢竟打中了不是嗎?
趙勝上前撿起自己的戰(zhàn)果,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他先是燒了一鍋開水,把雞毛去掉,然后又利用自己手里現(xiàn)有的調味品,把雞好好的腌制了一遍,最后他用屋里的獵叉把好不容易得開的野雞叉起來放在火上烤起來了,是的,條件有限,叫花雞是吃不了,只能先弄個烤野雞解解饞了。
趙勝吃飽喝足后,內(nèi)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滿足感,有的人就是這樣,雖然嘴上抱怨個不停,可是無論到了什么環(huán)境,他總會找到自己的舒適區(qū),并且獲得滿足感。
趙勝在屋外坐了一會兒,他覺得有必要去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了,于是到了一個離住處較遠的地方。
由于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趙勝到了一個能夠勉強看見自己住處火光的地方開始解決自己的需求了,他一邊吹著口哨,一邊解決著自己的需求。
水,
我還要水,
再來點水,
我還要,
趙勝正陶醉在自己的小世界中,突然耳邊響起了聲音,嚇得趙勝提著褲子就跑,并大叫道:
鬼呀
有鬼呀
快來人,有鬼呀
跑了一陣的趙勝突然反應過來了,好像是人的聲音,只是這個地方怎么會有人呢?
趙勝把褲子穿好后,回到了屋子前拿起獵叉,又找了一個火把,到了剛才哪里,看到前面草地上躺著一個滿身血污的男人,趙勝看到他的衣服全都破了,身上有好幾處致命傷口。
看那些傷口應該是刀一類的器械造成的,傷口很深,肉都翻出來了,趙勝估計這人應該是失血過多而昏迷的。
趙勝看著眼前之人,知道如果自己不救他,這人即便晚上不被野獸吃了,也堅持不到明天早上了。
趙勝于是把那人背回了住處,放在了他自己都沒有躺過的床上,又用熱水為他清洗了傷口,然后給他上了獵戶留下的傷藥。
趙勝摸了下那人的額頭沒有發(fā)燒,便放心了不少,在這個時代,特別是外傷,一旦感染就是不治之癥,趙勝可不希望自己救回來一個死人,白忙活一陣。
等忙完這一切已經(jīng)是月上中天了,由于床被占了,趙勝只得坐在火堆旁打盹。
第二天早上,趙勝醒來后,先去看了自己救回來的人,發(fā)現(xiàn)他的傷口都沒有流血了,而且呼吸也很平穩(wěn),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的。
想到這里,趙勝的心情好了不少,一掃這兩日的郁悶,只是趙勝不明白,這人怎么會受如此重的傷,又怎么會逃到這山里來的,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想到這些,趙勝又多了幾分擔憂。
不過本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則,趙勝還是為他熬了一鍋稀粥,放在了床的旁邊,以備那人醒來后食用。
趙勝則繼續(xù)著昨日的工作,繼續(xù)與頑皮的兔子打著持久戰(zhàn),一上午過去了,趙勝依然沒有找到向兔子開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