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思心里的哀嚎傅涼聽不見,不過,從她臉上的神情也知道她多少有些挫敗的意思。
傅涼有些好笑,怪只怪那丫頭于情事一方面上太單純,要不然,也不用他花費那么多的心思了。
顧爺爺送她來他身邊的一部分原因,在收到爺爺拿過來的那一張照片時,他便有了幾分猜測,顧爺爺真有存了心讓她跟了他的念頭,也有讓她跟著他學(xué)點東西這么點心思的存在,畢竟京城那邊,她早晚還是要回去的。
外間的顧相思自然不知道傅涼心里的事,她被手機上江暖發(fā)過來的信息牽了心神。
【不用了,顧小姐,今早上的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我會處理好的?!?p> 顧相思心里有了猜測。
看來,江暖真和那幫人有牽扯,而且有足夠的矛盾能讓她以為他們會報復(fù)她的父母,但江暖不知道后面那兩個開摩托車的人想撞的是她,而兩波人穿的是統(tǒng)一的衣服。
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沒思考出什么,倒聞到了一股香味。
“別玩手機了,過來趕快吃飯?!?p> “哦!”
顧相思放下了手機,整理了一下因為她臥躺在沙發(fā)上散落的亂七八糟的衣服,踢著拖鞋進了餐廳。
傅涼做的是一個牛排意面套餐,她進去的時候傅涼剛坐下,而她的位置被安排在了他的左手邊。
顧相思自然的坐下,埋頭吃飯的她沒有看到傅涼眼中一閃而過的寵溺。
兩人用了晚飯后,傅涼又給顧相思的胳膊換了一次藥,傷口恢復(fù)的很快,繞是顧相思自己也有些驚訝,到底是什么神藥啊,暗戳戳的示意傅涼自己也想要一瓶,帶回去研究研究,方便以后啊。
誰知道那男人只是眼無波瀾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就……收拾東西走了。
可憐她就像兔子遇見狼似的,不敢多問一句。
其實她很想有骨氣的甩給他一句:不給就不給,你當(dāng)老娘稀罕??!
可一對上那男人的目光,她就覺得腿軟。
這傅涼就是她的克星似的,她怕他,卻也想纏著他。
唉!真是奇怪的想法!
甩甩腦袋,摸到了自己的房間,時間雖然還有點早,可她卻有點困了,爬到了床上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睡著的顧相思沒聽到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走進來一個人。
傅涼定定的看著睡的安穩(wěn)的女孩,微弱的燈光倒映出他眼里的小姑娘,恬淡安然,他似乎笑了一聲,然后又輕聲離去,如來時一般,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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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的一個老小區(qū)。
小區(qū)雖老,但規(guī)模不小,環(huán)境也不錯,八九點的時候,正是涼爽的時間點,下了班吃過飯的大人小孩都在小區(qū)公園溜達。
江暖剛進了小區(qū)。
她家對面的王阿姨就和她打招呼,“小暖,今天回來了,我說呢,剛剛你媽才從菜市場買了菜回去,肯定是給你們姐弟倆做好吃的去了,趕快回去吧!”
“那我就趕快回去了,阿姨再見!”江暖笑著。
王阿姨笑著回了一句。
看著江暖走遠(yuǎn),旁邊一個牽著孩子的婦人將王阿姨往她那邊帶了帶。
“那就是江家的閨女?看著挺好的,怎么找了一份酒吧里的工作,那多不正經(jīng)?!?p> 老人們一貫的想法,去酒吧唱歌那般混亂的場合一般都是不正經(jīng)的人才會去,他們一般的認(rèn)為,孩子順風(fēng)順?biāo)膹男W(xué)上了大學(xué),然后好好的進一家正經(jīng)的公司才是該做的事。
王阿姨顯然是知道些內(nèi)情的,說了兩句,“一家四口過著不溫不火的日子,倒也沒有什么差錯,可找事的是家里的頂梁柱生了一趟急病,存款花的所剩無幾,還欠了不少外債,那閨女聽說那里好掙錢才去了?!?p> “唉,怎么說也不能去那樣的地方,多亂啊,好好的閨女被糟蹋了,我還尋思著給我遠(yuǎn)方的侄子說個親事呢,現(xiàn)在看來還是不要了,不正經(jīng)女孩配不上我那侄子?!眿D人拉著孩子又走遠(yuǎn)了。
王阿姨也是一嘆氣。
江暖上了三樓,拿鑰匙開了門。
江云周本來在往桌子上端菜,聽到門響就直接笑著出聲,“暖暖,回來了,趕快,洗洗手吃飯吧,今個兒你媽做了很多你愛吃的菜。”
陳蘭也擦了擦手,端了最后一個菜出來,沒瞅見江云周就喊了聲江暖,“暖暖,去亦寒屋里喊他一聲,也不知道在搗鼓什么,自從回來就將自己鎖到了那屋里,我和你爸誰喊他也不開門。這都吃飯了,還不出來?!?p> 江暖洗了手,應(yīng)了一聲,對陳蘭說,“媽,亦寒,你還不知道嗎,肯定是挖到了大新聞啊。”
說著,江暖敲響了江亦寒房間的門,“亦寒,趕緊出來,媽喊你吃飯呢!”
“我知道了,姐,你們先吃吧,我手里的稿子還有最后一點就完成了?!?p> 江暖笑著搖搖頭,回到餐廳的時候,江云周也正好進來,手里提著酒。
是藥酒,酒性溫,味辛而苦甘,有溫通血脈,宣散藥力,溫暖腸胃,祛散風(fēng)寒,消除疲勞的作用,江云周自從病痊愈后,身體也大不如從前,江暖問了一些中醫(yī),所以找到了一個方子給他調(diào)理。
算算日子,也快沒了,江暖在心里記了一下。
三個人坐下,誰也沒有開口提今天店里發(fā)生的事。
吃飯一半的時候,江亦寒一臉高興的從房間里出來,舒展了一下胳膊,一屁股坐在了一個空著的位置上。
盛了一碗米飯,狼吞虎咽的吃了幾口。
江亦寒穿的白色上衣,臟的特別明顯,陳蘭看見說了一句,“亦寒,你今天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身上都是土?”
“就是找個新聞。”江亦寒沒抬頭,繼續(xù)吃飯,但一嘴兩用,仍滔滔不絕的講,“這絕對是個大新聞,說出來,可能連你們都要嚇一跳?!?p> “到底是個什么新聞……”陳蘭還挺有興趣的,但一轉(zhuǎn)念,“算了,你也別說了,那些公子哥的花邊新聞聽得人頭疼。”
“就是!就是!”江云周也說了一句。
聽到花邊新聞,江暖握筷子的手緊了緊,到底也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