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全部杖斃
暴斃兩字,她特意念的極重,讓人無端膽寒。
大夫人皺緊眉頭,自己可是沈府的當家主母,難不成還會害怕這區(qū)區(qū)的一個姨娘?
她當即挺直腰板,無懼與她對視。
沈致遠知道姑爺在這兒,當下止不住的點頭:“好,好,來人,快去請郎中過來。”
“至于她們……”沈清辭狠狠地瞪著地上跪著的刁奴,“我不管你們是奉了哪個主子的命,敢灌毒藥給秋姨娘,別怪我容不下你們!來人,當場杖斃!”
“清辭!”沈老爺面帶遲疑,瞥了一眼面色蒼白的夫人。
但是姑爺在此,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刁奴,拖暴室里就行了,別在這里當場杖斃污了院子?!?p> “父親!”
“屋子里躺著的,是我奄奄一息的母親,我身為子女,不能為她尋求個公道么?”
江清遙走上前,攬住她的肩膀以作安撫,“岳父大人,若是此等刁奴在我府中,早就拖出去殺了,怎么沈府對下人竟是如此寬容?以下犯上還不處罰?”
沈致遠連連擺手:“當然不是,只不過今日你們登門是喜事,不想你們被此等污糟事染了晦氣。”
“父親錯了?!?p> 沈清辭臉色越發(fā)淡漠,“血染院子,添上幾分鮮紅,這紅色,才是為女兒添了喜氣,您說對么……大夫人?”
此話一落,只見大夫人神情極其惡劣。
“是……”
沈清辭收回了視線,朝一旁從公主府帶來的家丁,直接下了命令。
“無需手下留情,利落解決掉!”轉(zhuǎn)身,隨趕來的郎中進去。
郎中診脈片刻,表情尤為驚駭:“回稟夫人,姨娘這是被人喂了慢性毒藥,不出一月,便會要了性命?!?p> “是什么?”
“朱砂,而且……我看姨娘身上傷勢很重,這毒藥幾乎損毀了她的根本,日后想要補起來,只怕是難了!”
“還請您盡全力醫(yī)治,拜托了!”
她剛走出來,迎面便撞上大夫人。
“你母親還好吧?”
大夫人說出這話的時候都倍感心虛,沈清辭不知道怎么了,跟變了個人一樣。要不是老爺一定要自己過來同她道歉,自己才不會過來。
一個庶女,就算是飛上了枝頭,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休妻。
沈清辭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大夫人,以往的事,我原本想不究,但你敢動我母親,最好提心吊膽的等著,我會一點點的還回來!”
“你要做什么?你可別忘了,我才是沈府的正房娘子……”
‘啪——’
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朝大夫人去,她捂住臉,“你!”
沈清辭冷冰冰放話:“這僅是開端,事情還沒完……”
沈夫人先是一愣,而后夾雜著滔天的怒火,沖上前就要伸手。
卻被身后之人,抓住。
江清遙沖著她露出森冷一笑:“大夫人下手之前,最好問一問,畢竟本將軍才是她的夫君,懂么?”
說完,直接甩開她的手腕,朝沈清辭道:“家里叫我們回去,這飯吃不成了,不如我先帶你去酒樓吃,隨后再回去?!?p> 沈清辭此時疲憊的點了點頭。
兩人連午飯也沒吃成,便出了沈府。
沈致遠一路都帶著隨和的笑意,沈清辭絲毫不買賬。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
上了馬車后,江清遙忽然噗嗤道:“以為你多聰明,卻連沈夫人都對付不了!”
“……”
“有時候,肉眼看到的處罰,并沒有那么的陰狠。你若是想,我可以給她尋個……暴斃身亡?!?p> “我不想她死……你說的那法子,無非是用重病之人的衣物使之感染,我自然知道,可這種我不屑去用的,我更想看她色衰,孤苦的過一輩子?!鄙蚯遛o抬眸,冷漠道。
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也會放手去做。
但是,有些痛苦不需要假手他人。
江清遙自然懂,不過今日她的殺伐決斷,才真的讓人意外。
沈清辭把懷里一兜銀子遞給了馬車外的慧淳,低聲交代:
“之前出嫁時,讓你送給大少爺?shù)你y錢,算日子應該已經(jīng)用完了,你現(xiàn)在送過去,還和以前一樣,不用告訴他是誰送的。”
“是。”慧淳離開。
江清遙見她此舉,“沒想到,你早布了局?”
方才說去酒樓也只是托詞,兩個人談話期間,馬車穩(wěn)穩(wěn)當當停在了公主府。
沈清辭扯了扯唇,“那人極為看重自己的兒子,只要日后越賭越大,結(jié)局自然不言而明?!毕铝笋R車。
“夠狠??!”
“長公主殿下叫二公子過去一趟,說有事相商?!?p> 門前,是那位穿著體面的管家婆子,朝兩人道。
……
待沈清辭回到自己的院子,卻發(fā)現(xiàn)客廳坐著一位客人。
馬若蘭?
“弟妹,大半天了,你這是去哪兒了?可讓嫂子好找哦!”馬若蘭熱情的迎了上來。
沈清辭笑道:“夫君陪我去了一趟娘家,大嫂來找我,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