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櫻摟著女兒,樂呵呵地望向身邊的慕容海,征詢地問道“天天,這是?”
35歲的慕容海第一次面見丈母娘,有些羞澀,有點小緊張。
按照兩人商量好的,應由顧天天來解釋。
慕容海抿唇一笑,勤快地把羅櫻的行李接過來,等著母女倆敞開心扉呢。
被羅櫻一問,顧天天也緊張起來,大腦一片空白,瞬間把路上與慕容海計劃好的對策忘得一干二凈。
望望媽媽,又瞅瞅慕容海,哼哼唧唧道“他是……是……”
哎呀,這個小丫頭關鍵時刻掉鏈子了。
此時,慕容海顯出成熟男人特有的沉穩(wěn)睿智,大手一伸,從羅櫻懷里接過顧天天。
親密感十足地把胳膊搭在顧天天的肩膀上,柔聲答道“羅阿姨,我是天天的男朋友,慕容海。就是……照片里的人?!?p> 羅櫻看著英俊挺拔,溫文爾雅的慕容海,微微點點頭,第一印象不錯。
倏然一拍腦袋,“噢,慕容姓氏很少,你是天天最后一個相親的小伙子吧。
那家婚介所介紹了100個男孩子,天天都看不上,終于到你這里滿意了。
對了,你前段時間是不是給我打過電話,問過天天?”
慕容海一見距離拉近了,心中大悅,連忙點頭“就是,羅阿姨。
那次天天和我生氣,我找不到她。以為她回老家了,就冒昧的給您打了電話?!?p> 明明是新娘子領證后落跑,但這實情不敢給丈母娘說啊。
顧天天一看兩人談開了,也迅速入戲,接過話去“媽,那次海哥惹我生氣,我一個人在家躲著,故意不見他。
他找不到我,就傻乎乎的在公寓門口守了兩天。
沒想到我半夜犯了急性闌尾炎,要不是海哥在門口,火速把我送去醫(yī)院,恐怕我的黑白照片就和爸爸的一起掛咱家墻上了?!?p> 說完,水眸幽怨,淚光盈盈,一副后怕的小可憐樣。
慕容海瞄一眼戲精顧天天,內(nèi)心嘀咕,要不要這么夸張?
這小丫頭把急性闌尾炎,生生描繪成急性心臟病了。
事實上,這種心境不是顧天天裝的,她是真怕。
三年來,但凡生病,顧天天就渴望能被人照顧,哪怕端杯熱水,買個退燒藥也行。
可每次都是孤單地硬扛過去,慢慢地,特別怕生病時的寂寞。
羅櫻聽出女兒的話里暗含了死的意思,知道她是夸大其詞,擺擺手,嗔怒道“呸呸呸,大吉大利,長命百歲?!?p> 言畢,再次望向慕容海,驚喜中帶著贊賞,“小海,謝謝你,多虧有你在,天天才化險為夷。
我家天天就是太任性,一生氣就避而不見,要么就是封閉起來,自己跟自己較勁。
你比天天成熟穩(wěn)重多了,以后有你照顧她,我就放心了?!?p> 艾瑪,稱謂從小伙子變成小海了,叫的還這么順溜。
看來,她媽也抵擋不住慕容海的糖衣炮彈。
慕容海聽見丈母娘對自己的肯定,心里那個美啊。
寒暄客套的差不多了,三人朝航站樓外走去。
羅櫻時不時打量著慕容海。
他眉宇間透著成熟穩(wěn)重,神情溫柔坦蕩,唇角自信地上翹,看著女兒的眼眸,始終帶著耀眼的光彩……
那種光彩,蘊含著愛意和珍重。
羅櫻暗暗慶幸,女兒終于遇到了她生命中的真命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