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軍閥的小嬌妻95
“你三叔他,該有的懲罰,都會有的。”
夜鳴淵垂下眼簾,微微地嘆口氣。
“爺爺……”
夜子擎不放心地再次喚道。
夜鳴淵看都不看他,朝他擺擺手,示意他離開。
夜子擎無奈地起身,走三步,便轉(zhuǎn)頭回看一次。
在他打開門,就要離開時,背后傳來一道略有滄桑的聲音。
“下次,記得把那姑娘帶回來?!?p> 一想起笙兒,夜子擎就不由自主嘴角微勾淺笑,語氣柔和道:“好。”
他側(cè)過身,眼睛望向夜鳴淵,心底里期待著他再交代點什么。
爺孫倆的視線交織僅僅一瞬間,夜鳴淵便順勢低下頭去,似乎此時不想見到他。
夜子擎的眼神暗淡了幾分,他緩緩地轉(zhuǎn)回身去,手中握緊門把手,扭頭,再瞧一眼夜鳴淵,只見其態(tài)度依舊。
他,是不是做錯了?
這次,夜子擎扭回頭后,就轉(zhuǎn)動了門把手,落寞離去。
夜鳴淵猛地抬起頭來,目光如炬,追隨著夜子擎那道越來越走遠的身影。
就這樣,夜子擎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他連夜趕回洛都,正好與肖喻申所坐的那列火車交錯而過。
至于肖喻申為什么會在火車上,并且這么巧合地與夜子擎的火車開往相反的方向呢?
說來話長,自從肖喻申帶著管家杜德,連同幾個負責(zé)打下手,拿行李的人一路沖到洛都后,就直接馬不停蹄地奔向了夜子擎所在的軍區(qū)大院。
他們剛要跨進大門時,在旁站崗的警衛(wèi)員便伸手攔下了。
他眼神堅毅,無聲地用手指了指一旁的警告牌,后又筆直地站回原崗,一動不動。
警告牌上有幾個鮮紅顯眼的大字:軍區(qū)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我有事情找你們的統(tǒng)帥,勞煩通傳一下?!?p> 看見警告牌上的標語,肖喻申帶著人向后退了退,沉住氣,表明來意,鎮(zhèn)定地說道。
“抱歉,這位老伯,現(xiàn)在夜統(tǒng)帥不在軍區(qū)大院內(nèi),他正在前線作戰(zhàn)。”
一位前來換崗的警衛(wèi)員解釋道。
他同那位還在崗上的同志互相敬禮后,便將人替換下來,站著標準軍姿,目視前方。
“你可知,他什么時候能回來?”
肖喻申面色嚴肅地問道。
“這個,我們不知,平常夜統(tǒng)帥在外作戰(zhàn),歸來的時間不一定。”
回答肖喻申的是那位剛剛值完班的警衛(wèi)員。
他還商量式地建議道:“老伯,外頭日曬,不如,您先帶人回去,改日再來?”
肖喻申皺皺眉頭,瞧著這位警衛(wèi)員的兩側(cè)臉龐被烈陽曬得通紅,渾身被汗水打濕,腿腳也因站立時間太長而微微顫抖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再為難人家。
于是,在這位警衛(wèi)員的注視下,肖喻申點頭,道:“打擾了?!?p> “老伯,沒關(guān)系的?!?p> 警衛(wèi)員素質(zhì)有佳,淺淺笑道。
“嗯,”肖喻申回應(yīng)著,然后看向身側(cè)的管家杜德,吩咐道:“我們走!”
話落,他就一個轉(zhuǎn)身,四處張望,總算在角落里看到了拉客的人力車,徑直而去。
“快,跟上!”
杜德朝著他們帶來的人招手,連忙追上肖喻申的步伐。
那兩位警衛(wèi)員就這樣直直地目送他們離開,確保安全后,其中一位才向軍區(qū)大院內(nèi)部緩慢走去。
直到坐在了略有輕微搖晃的人力車上,杜德這才問道:“家主,我們這是要去哪呀?”
夜鳴淵抬眸,淡淡地說了句:“不知,往前走便是?!?p> 杜德扶額,得嘞,家主這任性而為的老毛病又犯了。
最近幾年,他們明顯能感覺到,家主的記憶力大不如前,性格方面也發(fā)生了些變化,除了直沖暴躁,還有些小孩子脾氣。
基本上,他每隔段時間,就會像只無頭蒼蠅樣四處亂撞,關(guān)鍵是,家主是個路癡。
人生地不熟的,還是找個知曉的地方為好,當(dāng)然,安全也很重要。
“家主,不如,我們先去都督府,問下小小姐的情況先?”
杜德提議道,他之前代表肖家出席宴會時,曾與此地的鄭都督打過交道。
剎那,肖喻申眼中閃出一絲光亮,贊許的目光投射到老管家的身上,他快速應(yīng)答道:“可?!?p> 都督府,兩頭染著金色的石獅子威武霸氣地張著大口,口中還攜著石珠。
一行人在此處停下,杜德上前,拉著門環(huán),親自敲響紅棕色的大門。
一會兒后,急促的腳步聲從里頭傳來,還伴著一道疲憊不堪的大嗓音。
“來了,來了!”
開門的正是鄭都督本人,依舊是一身月白色長衫,頭戴黑帽,卻沒了之前那般儒雅的模樣。
他的臉上長著一叢叢地雜亂胡茬,眼底發(fā)黑,失了些精氣神,嘴唇干裂發(fā)白,整個一不修邊幅的形象。
見到來人,鄭都督心底滿是疑惑。
肖家這位,怎么來了?
畢竟是位貴客,鄭都督客氣地說著話,恭恭敬敬地將一行人請了進來。
“杜先生,您怎地大駕光臨,也不提前派人與我說說,我好收拾收拾,這會兒,怕是少不得一陣怠慢了,還請您見諒!”
現(xiàn)在,他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準備其它東西來待客。
夜統(tǒng)帥在交戰(zhàn),他能派出的人,基本都派出去維護這洛都的治安了,再加上牛星村一事,他實在是有心無力。
“無礙,鄭都督,你也別整那套客氣話了,說簡單點兒?!?p> 杜德直白地說道,平日里讓他與人說說客氣話還行,現(xiàn)在……
沒瞧見,家主那兩個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還不停地裝著清咳,令他如同芒刺在背,異常難受。
“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肖家的現(xiàn)任家主肖喻申?!?p> 杜德走到一旁,讓出位置,打著手勢,趕緊引薦出家主肖喻申。
“杜先生,您說,這……這位就是外界傳聞中的肖……肖家主?”
鄭都督看向這里唯二的老者,吃驚地問著,滿眼不敢相信。
他開始打量肖喻申,剛剛還以為這人是杜老先生的隨從來著,壓根就沒往那位神秘的肖家掌舵人身上想。
畢竟,肖家人向來神秘,能見肖家家主一面,更是實屬不易。
“嗯?!倍诺曼c點頭,接著就主動退到肖喻申的身后一側(cè)。
肖喻申對著鄭都督微微點頭示意,伸出手,道:“你好,鄭都督。”
鄭都督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神秘的肖家家主這么平易近人。
他回握住肖喻申的手,道:“您……您好,肖家主?!?p> 他的內(nèi)心狂奔:我握上了,是真的肖家主,天!
肖喻申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濕意,不著痕跡地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