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很棒,作為即將踏入黑幫世界的你必須要擁有著一顆殺死別人或是被別人殺死的決心?!?p> 冰冷生銹的護欄外,伏雨川尚幼微笑的凝望著正持著滴血尖刀,表情呆滯,面前躺著一具死狀驚恐、腹部被尖刀剜出一個大洞,粘稠的血液和墨綠色膽汁以及蠕動的腸子正從其中抑制不住的流淌出來。
“我......我殺人了?”
此時,伏雨川尚幼從他耳邊響起的話語被自覺無視過濾,持著尖刀佇立在原地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他甚至連自己剛剛做過的什么都有些模糊,只殘余的一個念頭便是“殺人”!
雖然他的話并沒有得到回應,可伏雨川尚幼卻并不感到生氣,他的目光從大木輔仁的臉龐漸漸轉(zhuǎn)到他手持的尖刀上,他相當能夠理解大木輔仁此時此刻所處于的這種狀態(tài),畢竟當初的他亦是從這種環(huán)境下走出,殺人......殺人明志,來代表自己斬斷過去生活,過去一切......以鬼魂般的身份融入這條漆黑長街。
而這把刀......早就已經(jīng)不知收割了多少條生命,
不論是干部考核還是外圍成員入伙都會使用它。
他搖了搖頭,沒有給大木輔仁過多回味......或者說過多思索時間,他微笑的臉龐逐漸收斂,繼而道,“走吧......不要在這里發(fā)呆,你已經(jīng)完成了第一階段的干部的考核,后面還有更多事情要做?!?p> 隨著舊跡斑斑的欄桿大門被推開,伏雨川尚幼冷漠轉(zhuǎn)身,
伴隨著那一陣“嗒嗒嗒”遠去的腳步聲,大木輔仁緩緩抬頭,那雙呆滯眼眸中映照出的全是茫然,隨后他顫顫巍巍的手攥緊尖刀.......那干枯的嘴唇向上抬了抬,半晌后苦澀聲調(diào)只余有一聲低喃,
“一切都已經(jīng)回不去?。?!”
......
“尚幼哥!”
“尚幼哥!”
“嗯,干得不錯?!?p> 出了地牢,伏雨川尚幼帶著目光呆滯的大木輔仁穿過一條u字長廊。見到他后,兩側(cè)穿著黑西裝、帶著皮手套在兩側(cè)首位的結(jié)櫻社外圍成員紛紛投來尊敬目光、出聲致意,而后者則微笑著點頭,偶爾還會道出兩句鼓勵,令守衛(wèi)站崗的外圍成員猶如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白山嶺,黑水街最大的歌舞町,可以說是整個街區(qū)內(nèi)最為奢華的經(jīng)營紅燈區(qū),同時也是結(jié)櫻社的單總部所在。此時伏雨川尚幼帶著大木輔仁趕去地方正是與地牢一樣結(jié)櫻社核心地點“boss”辦公室。
“老大在里面?”
“在的,尚幼哥。”
穿過回廊,兩人便已經(jīng)來到boss辦公室門前,到此,伏雨川尚幼停下腳步,對著門口處兩個猶如左右門神般佇立的肌肉壯漢,出聲詢問了句。
“好,我?guī)诉M去了?!?p> “您請,尚幼哥。”
對于伏雨川尚幼的提議,兩個守衛(wèi)沒有任何的阻攔猶豫,直接做出請的手勢。對于他們而言,干部的權限不止于此,特權階級的他們擁有隨時面見boss和boss交流的權利。
所謂的boss辦公室,其實就是位于歌舞町院落最中心位置獨立出的房間,平日里沒什么事情的時候,領導著結(jié)櫻社整個黑幫團體的最大boss“音冢守神”就呆在這里。
剛踏入辦公室,就有種獨到的奢華感撲面而來,這所謂的奢華感并不是金銀滿地堆放,也不是珠寶隨處可見,整個辦公室內(nèi)金色或是銀色點綴很少,無論是桌面擺設還是鋪墻壁畫都堪稱素雅,桌椅、盆景的擺放位置恰到好處,會給人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特殊感覺。
“音冢哥,你要的人帶來了?!?p> 進入辦公室,原本平日里都以微笑示人的伏雨川尚幼也瞬間嚴肅起來,這種嚴肅既不是威嚴,也不是肅默,而是對于某人、某物表達一種尊敬,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敬,哪怕他并沒有見到音冢的臉,只是一張背對著門口辦公轉(zhuǎn)椅椅背,可無論是表情還是心中所想都是肅然起敬。
反之,一旁的大木輔仁依舊呆滯。
哪怕從地牢出來,在經(jīng)過這u形長廊一路,他也依舊沒法調(diào)整自身,那尖刀入腹,被鎖鏈緊固在墻壁上發(fā)出的凄慘聲調(diào),以及那張被污垢和泥土沾滿的臉龐,卻依舊遮掩不住的痛苦模樣,深深的映刻,
映刻在大木輔仁的腦海,
哪怕是眨眼之間,那張臉也會浮現(xiàn),
隨后是跟在耳畔縈繞不停的凄慘聲調(diào),從不息止,
“他就是白詩的弟弟?”
背對著門口的辦公椅突然旋轉(zhuǎn),一個穿著卡其色西服、扎著領帶,身體修長,面孔年輕,有著一雙深藍宛若星空般浩瀚的男人呈現(xiàn)在兩人視線中。那人臉龐冰冷,右眼的眼角下一顆淚痣極為醒目。他的目光從伏雨川尚幼身旁掠過,遞轉(zhuǎn)到大木輔仁身上,打量過后,冷冰問道,
“初次試煉表現(xiàn)如何?”
“基本合格?!表斨糈D峭滥抗?,伏雨川尚幼不自覺的低下頭,隨后繼續(xù)說道,“不過因為是白詩的弟弟,我應該也就沒必要從底層做起,直接讓他進入干部試煉,音冢哥,您覺得呢?”
在伏雨川尚幼的話語落下,音冢沒有作答,表情也沒有變化。沉頓了好半天后,才低聲道,“嗯......白詩這幾年也的確為組織做出了不少貢獻,既然是他的弟弟的話,那就不必從外圍做起。”
“音冢哥,那試煉的儀式是由您來主持還是.......”
低著頭,他聲音沒有太多起伏波動的說著,
“東西在我這兒,儀式什么就是走個過場,就直接開始吧。”
說著......他懶散靠在椅背上的腰身突然繃直,緊跟著右手平舉過肩,五指驟然張開,對著遠處墻壁懸掛的箭筒遙遙虛握,一股巨大吸力洶涌而去,將箭筒中安靜擺放、斜插的三角金屬頭箭矢抓到身側(cè),在那股無形巨力的襯托下那只箭矢宛若只乖巧貓兒般縈繞半空,隨著音冢隨意的彈了彈食指,原本安靜的長箭化作一道光影插入大木輔仁胸膛……
買不起皮膚
抱歉,抱歉,前天體檢買票,昨天新買的敗家之眼到貨,熟悉系統(tǒng)使用還有收拾出門行李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