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月就這樣匆匆而過,喬依這兩個月照常吃飯睡覺,讓自己沉浸于忙碌中。
好像南城一遇只是鏡花水月,夢醒時分,一切都化作泡影。
溫若送喬依到機場,兩人在機場大廳擁抱。
“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啊!”溫若說著,不禁吸了吸鼻子,“你呀要記得多和我聯(lián)系,有什么事不要自己憋著,記住閨蜜就是要拿來用的,你快樂的時候我在,你需要的時候我必須在”。
喬依一聽,眼睛也濕潤了,笑著開口:“放心了,我一定好好照顧自己的啦。大事小事都和你報備啦”。
溫若破涕而笑:“這還差不多”。
繼而她朝喬依微微一笑:“快去吧,說不定會有驚喜嘞”
喬依也笑著看她:“什么驚喜?。俊?p> “總有些驚奇的際遇,比方說當我遇見你”溫若傲嬌的朝喬依挑眉。
喬依莞爾一笑,朝她擺擺手,我走了。
溫若點點頭,一直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安檢處。
喬依走到座位上,拿起隨身帶的行李包,打算把它放在上面的行李架上。
行李包有點重,她有些吃力的把它抬起來。
“我來吧。”
喬依轉身就看到一臉笑意的看著她的王宇琛。
她有些驚訝的發(fā)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王宇琛一手接過她手里的行李,往上邊的行李柜上放。
他笑了笑:“可能我們很有緣分吧?!?p> 喬依聽了這話,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氛圍,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王宇琛看出了氣氛的微妙,自顧自的笑了:“開個玩笑,我申請了德國的海德堡大學,聽說你也申請了這邊的學校,以后請多多指教”。
喬依一聽有些開心,本來獨自一人出國留學她還有一點點害怕,現(xiàn)在突然有個熟人一起她總算沒有那么忐忑了。
“我申請了慕尼黑大學,也請你多多關照”喬依笑著回答。
“那我先找座位坐下啦”,她拿著機票找自己的位置。
“嗯”。
喬依坐下,就打開音樂,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中,她的眼眸看著窗外,整張臉看不出喜怒哀樂,完全沉在自己的世界里。
過了一會,她感覺旁邊有人坐下,也沒抬眼看。
直到有人用手輕輕拍了拍自己。她轉過頭看去,就看到頂著一張俊臉,笑得燦爛的王宇琛看著自己。
她指了指座位,又指了指他,有些驚喜的道:“太巧了吧,你坐我旁邊唉”。
王宇琛微咳了下,嘴角微彎:“對??!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p> 喬依沉浸在喜悅中,并沒有細想他這句話的意思。
王宇琛看著她甜美的模樣,特別想去揉揉她的頭發(fā),手伸出了一半,他停了一下,反手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
他不禁有些失笑,真是一個傻姑娘,這個巧合是他問了溫若好幾次,溫若才把她買的航班號和座位告訴他。
有人陪自己聊天,這漫長的旅行也不會那么無聊了。雖說自己已經不喜歡他了,但還是把他當作男神,再加上假期兩人也約見了幾次,話題也漸漸多了起來。
在他們的斜后方,坐著一個戴著墨鏡男人,男人臉部線條流暢,形成完美的弧線,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一直盯著前方聊得正歡的人。
沒有誰可以看到墨鏡后的眼眸,黑不見低,一雙漂亮的眸子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只剩下無法言說的頹意。
宋逸岑看著他們的互動,嘴角艱難的扯出了一個弧度,像是對自己的嘲笑。
這兩個月里,他一直處于很忙碌的狀態(tài),不敢讓自己閑下來,可是無論他怎么麻痹和說服自己,每晚入夢而來的都是她的倩影。
他終于受不了,他來找她,卻聽到她去德國留學,打聽到她的航班,他就跟來了。
他想拉住她,讓她告訴自己她沒有重新喜歡上王宇琛,她心里是有自己的。
可如今,答案已經有了。她終于和那個她放在心里很久的人在一起了。她笑得那么開心,他的心卻像一把把刀子插入。
這場空中旅行只有十個小時左右,對他來說卻那么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慢慢的跟在他們后面,他希冀她可以看見他,可她始終沒有轉過頭。
在取行李處,王宇琛貼心的幫她把行理拿在身邊。
而她就在王宇琛身邊小鳥依人,抬著頭,乖巧的和他訴說著什么。
他自嘲的看了看自己的腳,看著它再也無法往前邁出一步,只能停在原地無法動彈。
他視線緊緊的盯著不遠處的女孩,似要把她深刻進腦海里。
直到一個小女孩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撞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
見小女孩左手捂住頭,眼睛紅紅的,似要哭出來,他只好摘下墨鏡,緩緩蹲下,柔聲道:“小朋友,你沒事吧”。
小女孩一聽眨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忘了哭泣:“大哥哥,你好好看喔。”
“你爸爸媽媽呢?怎么一個人亂跑”
“媽媽在那邊取行李”
頓了頓,她用手指了一個方向,甜甜的開口:“就那個方向”。
突然,她揉了揉眼睛,哭泣著說:“我媽媽好像不在我指的那個方向了,媽媽不見了”。
宋逸岑一聽,眉心有些發(fā)疼,他無奈的擦拭了小姑娘的眼淚,拉起她的手,安慰道:“別哭了,哥哥帶你去找你媽媽”。
王宇琛和喬依剛拿好行李,就聽見旁邊一個女士高呼:“我女兒呢”。
她隨即往四周看去,并沒有看到自己的女兒,她焦急的道:“你們有沒有看到我的女兒啊?五歲左右,她剛才在這的”。
眾人剛才顧著拿行理,也沒有注意看,都遺憾的搖了搖頭。
這個婦人一聽,急得哭了起來,帶著哭腔喊道:“茵茵,你在哪?別嚇媽媽???”
喬依一聽,叫住王宇琛,我們幫她找找吧。
王宇琛提議:“我們可以去前臺,調下監(jiān)控會更好找”。
宋逸岑打算往小姑娘剛才指的方向走去,這似乎是喬依他們在的方向,但此刻也顧忌不了那么多了。
在快要走近他們的時候,小女孩有些開心的對他說:“哥哥,我看到我媽媽了”說著還用手指了指一個穿白色衣服的女人。
宋逸岑也聽到了婦人的聲音。
他停下腳步,對小女孩說:“趕快回去吧,不然你媽媽找不到你會很著急的,下次別亂跑了!知道嗎?”
小女孩也聽見了媽媽的呼喊,給宋逸岑說了句:“大哥哥,拜拜”說著就邁著小短腿跑了出去。
小女孩跑到取行李處,她媽媽一把抱住她,邊哭邊訓話:“茵茵,你嚇死媽媽了!讓你好好跟著媽媽別亂跑,你怎么就那么不聽話”。
小女孩也被媽媽的舉動給嚇到了,大哭了起來:“我就在那玩一下,媽媽就不見了”。
“那你怎么回來的”那婦人又氣又心疼。
“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大哥哥送我回來的”說著還指了指宋逸岑離去的方向。
喬依心頭微顫,她只是匆匆撇到那個背影。
她的腳不受控制的追了上去,到拐角處,再看去,那么多背影,卻沒有一個是那個熟悉的背影。
她看著自己的腳尖,暗嘆了一口氣,他怎么可能在這呢?
她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她剛走回去就看到王宇琛皺著眉看著她:“你怎么了?”
“沒什么,我只是認錯了人”她心不在焉的回答,見她興致不高,王宇琛嘆了口氣,也沒說什么。
深夜酒吧。
一個俊逸的男人坐在吧臺,面無表情的品著酒。他的面前大概有十來個空杯子。
他的俊臉染上了一層紅色,他的眼色迷離,已然醉態(tài)。
但他一雙眸子卻清亮和飽含深情的看著手機屏幕里巧笑嫣然的女孩。
渾身上下高檔的服裝,瑞士生產的限量手表,俊逸似謫仙的臉,一雙含情脈脈的眸子,性感的喉結,渾身上下藏不住的貴氣……讓他成為許多女人的獵物。
他在這喝酒的時間,已經有很多女孩過來搭訕,都被他的冷漠的給嚇走了。
他繼續(xù)給自己灌酒,一個穿著暴露,自以為性感嫵媚的女人坐到他身邊,拿起一杯酒,一只手輕撫上他的后背:“帥哥,怎么一個人喝酒?。縼?,我陪你喝”,說著身體不停的向他靠近。
宋逸岑皺了皺眉,女人濃郁的香水味引得他極度不適,女兒的手也不規(guī)矩的碰著他。
他看也不看她,冷漠的道:“給我滾”。
女人見他這樣也不惱,他看到這個男人一直在盯著手機里女孩,暗想這應該是受了情傷。
她可是閱男無數(shù),這個時候的男人最需要安慰,是很容易拿下的。
她半邊身子傾斜過去,朝他的脖頸輕輕吹著熱氣。
宋逸岑不耐煩的看著她:“滾,沒聽見嗎?離我遠點”。
女人似乎不為所動,她勾著紅唇,“你這是因為手機里的那個女人嗎?我對這種女孩的心思很了解,你可以把你的事和我說,我保證會幫你舒緩”。
宋逸岑紅著臉,迷離的看著她,性感的喉結微動:“喔?”
她有些得意的挺了挺自己的胸部:“你肯定是為情所傷吧。應該是這個小姑娘喜歡上了別人吧。”
她見宋逸岑一聽這話,眉眼間溢出的悲傷,就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
她勾了勾唇,繼續(xù)開口:“其實,這種長相清純的女子最喜歡勾三搭四了,她們啊最喜歡玩弄男人的感情,把他們當備胎,根本沒有外表的那么純潔……她們的私生活都非常的放蕩,給點錢,是個男人都可以上……”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對上宋逸岑那雙怒目圓睜的眸子,他的全身包裹著一層冷意,他性感的薄唇微動:“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給我滾”。
這女人也是情場老手,自以為自己說中了他下懷,正暗自得意著,怎么可能走。
她不怕死的往前動了動,慢慢低下身子,她那胸前的溝壑就那么赤裸裸的展現(xiàn)在宋逸岑面前,她就不想信了還有男人逃得出自己的五指山。
宋逸岑面無表情,不為所動:“你的肉在我這里和豬肉并沒有什么區(qū)別,看著倒胃”。
那女人一聽氣急了,她那么傲人的身材居然被說成和豬肉差不多。
頓時也不快了,她快速的搶過宋逸岑的手機,面對眾人,指著照片說:“手機里的這個女人和我誰更漂亮”
頓時有人接話了:“當然是你了,身材傲人,哪里是手機里那種清純的小姑娘可以比的”
另一個人大聲調笑:“當然是你了!你手機里的那種女生我都玩過好幾次,特沒意思”
有一人拿著自己的酒杯轉了轉:“你手機里這個女人我喜歡,多少錢一晚啊?”
……
宋逸岑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估計這些人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他揉了揉痛得炸裂的太陽穴,快步走上前去,拿回手機,對著那個女人一推,她就往后跌去。
他看了看剛才那幾個出言不遜的男人,揉了揉自己的拳頭,不由分說的給這幾人打去。
頓時,酒吧亂作一團。那幾人的朋友見狀也上前幫忙,宋逸岑以一敵十,雖然他打架很厲害,但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程景業(yè)等人來到酒吧,就看見宋逸岑被七八個人包圍在中間。
只見后面一個人拿著一個酒瓶狠狠的砸向宋逸岑的頭,他一個閃身,那酒瓶就砸向了他的后背。
程景業(yè)暗罵了一句操,就帶著兄弟們去幫忙了。
酒吧經理聽人報告,趕緊趕來,他看到霍云驍?shù)热耍瑖樀没甓紱]了。哪個不要命的敢惹這群少爺啊。
他趕緊叫了保安去把那群鬧事的人給制服。
醫(yī)院,宋逸岑的后背因為被砸傷,所以需要包扎。
這一場打架,他也清醒了許多。
他的手緊緊握住手機,對霍云驍?shù)热苏f了句“謝了”,就抿著唇,不發(fā)一句話。
程景業(yè)看著他這樣,忍不住道:“逸哥,你看看你現(xiàn)在都變成什么樣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宋逸岑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p> 霍云驍看越說火氣越大的程景業(yè),又看了看宋逸岑那黑成一片的臉,對程景業(yè):“相信逸哥,他會想明白的”。
接著又轉過頭對宋逸岑說:“逸哥,我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些事自己想明白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景業(yè)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宋逸岑明白自己的兄弟們的意思,他緩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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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好后,宋逸岑坐上了去美國的飛機。
他坐在一萬米高空的飛機上,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照進來,明晃晃的灑在前面的座椅上,竟讓人生出幾分惆悵……
他們會不會今生都不會再見,就這樣至此終年?
橙皮岑
放心放心。明天男女主就要見面了。 我是個寫甜文的,一點都不虐。 文案2請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