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SS級任務(wù)
康斯旦丁先換了木屐,再把冰塊放在浴缸旁,洗了手,走出來。
“親愛的歌莉婭,過來,這里。”康斯旦丁蹲下來。
歌莉婭款款深情地走著性感的貓步,裊裊娜娜。
到了康斯旦丁面前。
“好的,親愛的,這就給你最愛的?!笨邓沟┒「┫律斫o歌莉婭親了親臉頰,兩邊的兩頰都挨個親了。
“好的,親愛的,等等先,如你所愿?!?p> 康斯旦丁一邊說道,一邊走去酒柜拿貓食。
“嘩啦——”
拉開酒柜的柜門,取出一袋老人頭牌貓食,再關(guān)上,走到歌莉婭的區(qū)域。
“嘩啦啦”!
倒下貓食在一個干凈的圓形的盒子里。
“吃吧,親愛的?!?p> 康斯旦丁倒好貓食,又拉好貓食袋子的拉鏈。
“喵”!
歌莉婭叫了一聲才俯下頭舐吃。
“噢,不不不,歌莉婭,不用招呼我,我可不喜歡這玩意?!笨邓沟┒櫮绲啬枥驄I,又說:
“噢,親愛的,慢慢來,這里,還有很多著,沒有人跟你搶,也沒有野貓。好好吃吧,親愛的,看把你餓得?!?p> 康斯旦丁舉起袋子,搖得嘩嘩的響。
康斯旦丁看了一會兒,便把那些臟的盒子拿去刷了,又放在陽臺吹著冷風(fēng)。
歌莉婭是個女孩子,也需要干凈整潔。
…………
“滋滋滋”!
一塊大大厚厚紅紅油油的牛排在鐵板上煎著,不斷冒煙,不斷發(fā)出誘人口水的聲音,這聲音不亞于說楊梅這個詞眼。
正如兒歌《楊梅樹上的楊梅》那般唱道:
楊梅啊楊梅,我才不吃你。
是的,我不吃你。
楊梅很酸,真的很酸。
酸酸酸,牙也酸酸…………
“不錯,真的很香,不過還得等等,可我等不及了,噢,還是算了,我不喜歡吃一成熟的,也不喜歡九成熟的,我只喜歡吃百分之百熟的?!?p> 康斯旦丁出去外面一圈,回來,已經(jīng)饑腸轆轆,再搞定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早就餓極了。
“嗞嗞嗞?!?p> 煎好牛扒,康斯旦丁再攪拌一盤水果沙拉,端到靠近陽臺,鍛煉空處的桃花木的圓桌上,又去冰箱取出一瓶西西汀酒。
西西汀酒,是生產(chǎn)于西西汀的一種紅葡萄酒。
這種酒有馥秾的香味。
康斯旦丁喜愛白蘭地勝于西西汀酒,并不是因為這種酒是女士喝的,不夠烈,不夠猛,而貶低西西汀酒,而是個人喜好而已。
偶爾,換一下口味,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西西汀酒對康斯旦丁而言,僅僅是飲料而已,這不違背他的自我法則。
窗簾拉的很緊,沒有一絲太陽的光芒透進來,只有電燈以損耗電能為代價來發(fā)光發(fā)熱。
“喵!”
歌莉婭看著牛扒叫著。
康斯旦丁全身放松地坐在軟皮的座椅上。
“不不不,歌莉婭,這個,你不能吃,你要是再吃,就胖得讓人很嫌棄?!?p> 康斯旦丁右手握著鋼刀割,左手拿著鋼叉按著,真心真意地告誡歌莉婭。
“喵!”
歌莉婭不甘心地叫。
“聽話,歌莉婭,真的不能吃,我沒有時間陪你減肥,那不是一件好事。”
康斯旦丁語重心長地說。
“喵!”
歌莉婭喵喵不停。
“好吧,我認(rèn)輸了。歌莉婭。不過,歌莉婭,我說你們女人都是這樣的么?”
康斯旦丁棄械投降,誰叫歌莉婭是至愛。
一個小時后。
康斯旦丁用完餐后,收拾好一切殘羹剩飯,才打開紙片,用火機的火熱了一下,字跡漸漸顯現(xiàn)出來了。
紙片:你好啊。
康斯旦丁,我的朋友。
上帝保佑你。
今晚八點,教堂。
神父:奧古斯特·李·德雷斯。
(閱畢即焚)
“這么著急。”
康斯旦丁低低自語,拿著紙片走進浴室,走到馬桶旁,開了馬桶蓋,“?!钡卮蜷_火機,“唰唰”地擦燃煤油打火機,點燃紙片,燒得差不多,丟進去馬桶。
“嗡嗡嗡!”
康斯旦丁按下馬桶,一沖為凈,再回到皮椅上,靜靜地坐著。
歌莉婭爬到康斯旦丁的懷里,貓爪抓著康斯旦丁左手,撫摸著沒有小手指之處。
康斯旦丁沒有的是小手指頭,而拉爾夫斯沒有的是左手的手拇指頭。
拉爾夫斯說,他不會給別人豎拇指,所以,截取大拇指頭才是正確的。
為時尚早!
康斯旦丁坐著,閉著眼睛養(yǎng)神,他不會不知不覺地睡去。
這是一個殺手的自律和天性。
一切按著步驟進行,就是生活也一樣,先是哪一件,再到哪一件,最后到哪一件,很規(guī)律,很規(guī)矩,不能亂了任何一步驟。
比如早上:先睜開眼睛,然后洗漱,再就是給歌莉婭喂食,才到鍛煉,最后吃早餐。
就是感情都都不能有,因為情感會讓人變遲鈍,猶豫不決,如同一柄利刃一樣生銹而鈍,所以,沒有任何情感波動是最好的狀態(tài)。
當(dāng)然,這是身份決定的一切。
“滴答……”
時間在流逝。
不知過去多久,
康斯旦丁久閉的眼睛終于睜開了,他看了一下左手腕的手表,說:“時間到了?!?p> 手表:18:27。
輕輕地放下沉睡的歌莉婭,走到浴室,用冷水洗了個臉,整理好衣服,帶好黑色的禮帽,穿上黑色斗篷,穿上皮鞋,開了門。
“吱!”
康斯旦丁離開西蒙斯公寓,走到紅玫瑰大街的東街頭,投了三便幣,坐上電氣有軌車。
…………
“噹噹噹!”
“噹噹噹!”
“噹噹噹!”
電氣軌車行駛在愛比爾·莫德大街。
康斯旦丁在愛比爾·莫德大街下了車,走過杉樹的人行道,來到了哥特式的教堂。
殺手據(jù)點!
康斯旦丁還是從旁門小道進去,走過走廊,推開了主教堂的秘密之門。
康斯旦丁剛進去,就聽到一聲問候:
“你好啊,康斯旦丁。”
神父一如既往地,早就在祭臺旁一動不動站立。
祈福的蠟燭依然燃著,影子蔓延在地。
康斯旦丁慢慢地,輕聲地走過去,回道:
“神父,你好?!?p> 康斯旦丁這次沒有向上一次那樣打趣神父。
“一如既往的準(zhǔn)時,甚至早了一個多小時,康斯旦丁。”
神父的語氣里,蘊含著甚是滿意,滿意康斯旦丁的時間觀念和做事原則。
“神父,讓我們祈禱那個伙計吧,只要不遲到半個小時就是奇跡了?!?p> 康斯旦丁環(huán)顧教堂一周,只有他和神父,就知道那個伙計一如既往地姍姍來遲,打趣般說,又走到最前排的長椅。
“嗯,確實是一個令人頭疼的人,不過,主會救贖他?!?p> 神父一聽到他,也是頭疼不已。
這簡直就是混蛋中的混蛋,該死中的該死的人。
“呼呼呼!”
外面的風(fēng)在吹。
康斯旦丁安靜地坐在暗紅色的長椅上,低著頭閉目養(yǎng)神。
神父一動不動地禱告著,祈福著。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很久很久,腳步聲終于響起:
“咚——!”
“咚——!”
“咚——!”
一聲又一聲的腳步聲穿過墻壁,響蕩在空蕩的教堂內(nèi)。
聲音越來越大,猛地,“砰”地一聲推門聲,緊著,一個碩大無比的聲音出現(xiàn)在祭臺旁。
“嘿嘿,神父,你的黑眼圈好重啊,比那天又黑了?!?p> 這個家伙無禮地說,胖乎乎的手扒在祭臺上,令女人都嫉妒的長睫毛眨著,嘴里叼著一個長又粗的圣地哥亞雪茄。
神父沒有理睬他,把他如同光影隨風(fēng)而去。
“拉爾夫斯,你遲到一個半小時了?!笨邓沟┒】粗直?,又抬起頭看著這個笑嘻嘻的胖子,說。
這個人就是康斯旦丁的搭檔,拉爾夫斯·多利多。
“伙計,這不是我的錯,那婊子太能折騰了。”
拉爾夫斯不知什么時候到了康斯旦丁身邊,摟著康斯旦丁的脖子一臉不是我的錯的表情。
算了。
還是不跟拉爾夫斯說話。
這該死的胖子,不會有好話出口。
正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康斯旦丁默默想著,又默默推開拉爾夫斯的肥手,走到祭臺。
康斯旦丁不想和拉爾夫斯斗嘴,以及任何的爭吵糾纏。
拉爾夫斯的嘴中八九句離不開女人,口中一時三刻少不了雪茄。
“喂,伙計,才幾天不見,你就劈腿變心了?!?p> 拉爾夫斯朝著康斯旦丁喊道。
“拉爾夫斯,你最好安靜點,這把槍,好久沒開葷了。”康斯旦丁抽出手槍,晃晃在燭光里。
康斯旦丁不是喜歡和拉爾夫斯說葷話。
康斯旦丁不是正人君子,而是與拉爾夫斯臭味不相投。
“伙計,我的槍,也沒有開葷,要不要來一槍?!?p> 拉爾夫斯猥瑣至極地笑著說,直盯盯看著康斯旦丁,像狼在盯著羔羊一樣。
“適可而止,拉爾夫斯?!鄙窀妇従彾溃僬f:“都過來吧,這次任務(wù)是SS級?!?p> “神父,你這話不對,我在教康斯旦丁,我的小寶貝,快點長大,不然,他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愛。愛,這種東西,很奢侈的?!?p> 拉爾夫斯不以為然地說著走過去祭臺,而康斯旦丁舉起他的黑色冰冷的手槍對著拉爾夫斯。
“生?還是死?”康斯旦丁問。
“不選,傻瓜才選?!崩瓲柗蛩篃o賴地說。
“好了,都過來了?!鄙窀刚f著,從修生黑袍之下,拿出一張色彩照片,放在祭臺上。
康斯旦丁和拉爾夫斯走到祭臺旁。
祭臺上有一張照片,相片上是一個瘦骨嶙峋的灰色頭發(fā)的綠人,尖嘴猴腮,看起來,一個風(fēng)就能刮倒了。
照片低下有一行字:舊銅山·杰克。
“這么猥瑣,偷雞摸狗之流。”
拉爾夫斯撇了撇幾眼,不屑地說。
康斯旦丁輒是安安靜靜,聚精會神地觀看著,不漏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
這是關(guān)乎到生死存亡。
上面不會給詳細(xì)的情況,只是給一張照片,也不知道為什么。
灰色頭發(fā)!
瘦!
眼神鋒利!
鼻子尖得怪異,嘴巴很長很寬!胡子拉碴,很詭異!
手指甲尖!
看腿腳,很有力氣!
皮膚黑,但不是黑種人!
為什么是SS級任務(wù)?
這個人不是像外表這么普通,不起眼,而是有所隱藏。
康斯旦丁有條不紊地心想著,思考著,判斷著。
“好了,一切都我記下了,輕而易舉的事。”
拉爾夫斯還不等康斯旦丁說話就把照片用煤油打火機點著了。
“混蛋!”
康斯旦丁罵道。
“別激動,伙計,這是看不出來的。”拉爾夫斯說。
“呼!”拉爾夫斯把照片燒完后的灰,一口氣吹掉,再拍拍手,說:“伙計,等我的消息,兩天后,老地方見?!?p> “咚咚咚!”
拉爾夫斯踩著他的皮鞋走出去。
康斯旦丁看著自信的背影,頭疼不已。
“我還有事,先走了,親愛的康斯旦丁?!崩瓲柗蛩棺叩介T口停下腳步,又轉(zhuǎn)身說道。
最后留下一句:那兩個寶貝可惹死我了,我得回去了,我親愛的康斯旦丁。
拉爾夫斯就是一個好色,貪財,無恥,下流之徒,所有的壞品性,都不漏一個都占有。
拉爾夫斯的形象,就是一桶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