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暴風雨酒吧(求收藏,求推薦)
兩天后。
午后。
灰沉沉的天空比蔚藍的穹隆看起來,更加的壓抑,逼仄,低矮,令人窒息。
似乎,一切都是灰色的空氣給污染了,看著極其不舒服。
光禿禿的梧桐樹枝丫,也被灰色的寒風給污染成一種陰險的灰暗色。
白雪不再明亮,而是暗暗的淺灰。
一種死氣在沉沉醞釀,即將有死亡誕生。
人行道上的來往的人比下雪時多。
康斯旦丁穿著黑色的西裝和披著黑色斗篷,戴著黑色的禮帽,腰間別著一把黑色的手槍和兩柄圣地哥亞匕首。
斗篷外套是冰天雪地的冬天,執(zhí)行任務時,習慣性地穿著。
應有的都有。
這一點毋容置疑。
“嗯……”
“似乎,是一個令人討厭的天氣啊。”
康斯旦丁看著積雪的屋頂之上的灰灰之天,嘆了口氣,雙手插在口袋里。
呼出的氣,迅速成了一團霧氣,很快,又消失不見。
今天,看樣子是不會下雪,這種天氣可能要不了人命,但別的地方會要人命的。
因為任務開始了,康斯旦丁出動了。
每一次康斯旦丁嚴肅起來,就要倒下一個與他或許無關(guān)的生命,但這并不是康斯旦丁所能決定的,也不能做主放過任務目標人物,哪怕是一位癱瘓的老人,康斯旦丁就是一片雪花,他是無辜的,無能為力的,卻是有罪的,他引起了雪崩。
真的很抱歉,這確實不是康斯旦丁的心愿,他只想平淡地終老于蔚藍色的海水的孤島上,只是有人逼迫他這么做。
沒多久。
康斯旦丁到了電氣軌車的??康恼军c。
很幸運,緊著“噹噹噹”,黑色笨拙的電氣軌車便徐徐而來。
康斯旦丁走上電氣軌車,投了三個便幣,走進最后面的黑色皮椅上最里面的位置,靠窗位置坐下。
“噹噹噹!”
“噹噹噹!”
“噹噹噹!”
電氣軌車搖著鈴鐺,笨重的車頭,行駛在街道中。
康斯旦丁百無聊賴地靠在窗邊,倚著手,看著向后的屋子,仿佛時光流逝一般,不再復返,一種悲傷縈繞期間。
“呼!”
康斯旦丁呼出熱氣,熱氣在玻璃上蒙了一層濃霧,再慢慢淡化,消失。
康斯旦丁用手心揉揉臉龐,讓無聊的心思風消云逝。
殺手不允許這么多感慨與感情,只要會殺人的技術(shù)與做好被人殺的覺悟就可以了。
“哈——!”
康斯旦丁在車窗上哈氣,哈成一張白紙,又在上面畫了一只貓的輪廓,是一只肥墩墩的貓,通過神態(tài)動作,準確無誤是歌莉婭。
然后再簽上康斯旦丁·喬萬寧這一行字。
玻璃窗上的圖案,在康斯旦丁竣工后不一會兒,細小的水珠開始凝成大水珠,在諾曼諾蘭星球的星球引力之下,滑了下去,一條,兩條,三條……如同千溝萬壑,再也看不出一只貓咪的模樣,更不用說歌莉婭的美貌。
時間在流逝。
“噹噹噹!”
電氣軌車終于再一次停了下來,沒有再啟動,因為來到了終點站:熱那亞街。
康斯旦丁一下電氣軌車,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暗藏著原始的欲望與沖動。
喧囂的雜歌,喝酒的較量聲,數(shù)之不清,都扭成一團,如同一大麻繩,狠狠地甩打到達熱那亞的人,使之喪失理性,變成野獸。
如果沒有強大的理智,只會在這里沉淪,直至死去。
熱那亞街是一條酒吧街和一些背后交易的街。
這里是人性放縱之地,是惡魔之淵藪,殺手的聚集地。
夜還沒降臨,熱那亞街已經(jīng)亮起色情的暗紅色的燈,不明不暗,恰恰好。
氣氛醞釀好了,如同一潭深淵,坐等野獸跳進去。
“先生,這里,這里?!?p> 康斯旦丁還沒有走過一家酒吧門前,遠遠地,一個女郎有意無意地拉低胸罩,盛情地邀請著。
恨不能立刻共度美好回憶。
康斯旦丁面無表情的繼續(xù)走著,登時胃口逆流而上胃酸,很反感。
康斯旦丁的腳步很穩(wěn),很重,也很快,像一個軍人,一個雪人,銅人。
沒有任何東西能打動他,除了自己詭異的身世外。
“先生,先生…………”
康斯旦丁冷冰冰地走過后,那位女郎嬌氣地喊著,不甘心。
康斯旦丁看起來就是一個有錢佬,不,是一頭肥肥胖胖羔羊。
緊著,又是一道誘惑的聲音:
“先生,先生,這里,很便宜的?!?p> 然而,康斯旦丁卻是無動于衷地向前走去。
一直走。
一直走著。
直到一個沒有女郎吆喝,沒有燈光閃耀的低矮窄小的門前停下來。門上掛著一塊發(fā)舊的黑色字跡的門牌,上面寫著:暴風雨酒吧。
聽名字,好像是一個特別爆炸的酒吧,但外表與名字格格不入,赫然的名不副實。
這樣的酒吧在這條街是屈指可數(shù)的,鶴立雞群。
康斯旦丁低著頭,彎下腰,推開一扇橡木門。
一看,別有洞天。
里面是海港的風格,一艘海船擱在中間,大大小小的包廂如同星羅棋布于海船,吧臺與進來的門相對,一進門,遠看便是吧臺。
幾個穿著暴露的女郎在海船旁輕輕歌唱,使人仿佛來到了海浪拍打的海港城。
康斯旦丁勁直走到吧臺。
“你好啊,康斯旦?。 ?p> 一個綁著花白長辮子,圍著黑色格子圍裙的老頭,在康斯旦丁快靠近吧臺的時候,用一種老朋友,舊相識的語氣向康斯旦丁打招呼。
“謝謝,我很好,你呢,摩亨左先生?!?p> 康斯旦丁平靜回道。
沒有因為摩亨左的熱情而大受感動。
“老樣子!”
摩亨左·羅達干脆利落地回答。
康斯旦丁聽著摩亨左的話,又打量了一下,再說:
“看你老了不少,摩亨左先生。”
康斯旦丁不怕得罪摩亨左地說,當然,這僅僅限于摩亨左這類幽默風趣的人,才這樣。
摩亨左愣了一下,停下手中擦酒杯的動作,看著康斯旦丁,又恢復過來。
“康斯旦丁,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鋼直。這可不討人喜歡?!?p> 摩亨左·羅達調(diào)侃而道,來反擊康斯旦丁的調(diào)侃。
“誰稀罕呢,讓它見鬼去吧!”
康斯旦丁用毫不在意的語氣說道。
事實上,康斯旦丁也從不在意別人是否喜歡,別人的感受,只要利益不沖突,你是你,我是我,所以,不認識的人,康斯旦丁都懶得看他,一眼都嫌棄多了。
除了目標人物外。
“康斯旦丁,你這樣,會沒有女朋友?!蹦嘧罄^續(xù)擦起酒杯說。
“女朋友,摩亨左先生,你知道,我是不需要這種東西的?!笨邓沟┒÷柭柤绨颍瑪傊终f。
“東西?“摩亨左聞到,再愣了一下,再說:
“康斯旦丁,你可真夠幽默的。”
“好了,摩亨左先生,還是老規(guī)矩,三瓶第八號威士忌。”
康斯旦丁不想再拉扯下去,這既耽擱了摩亨左做事,自己又不樂意再多說,寒暄也是無聊至極,這一切,無趣極了。
“好的??邓沟┒。阆茸?,等下送過去給你?!蹦嘧笸O率种惺貌粱ㄓ〉牟AЬ票膭幼鳎f道。
“謝謝?!笨邓沟┒≌f完,走去一個角落的包間。
這些事,都是舊習慣,摩亨左也不用再多言多語。
不一會兒,一個兔女郎端著三瓶第八號威士忌過來。
第八號威士忌是很稠很濃很香,七十五度以上的白酒。
在這里買,一瓶一百德幣。
這三瓶第八號威士忌,不是康斯旦丁的,都是拉爾夫斯買賬。
按照規(guī)矩,都是拉爾夫斯一個月后,來一次性結(jié)賬。
康斯旦丁沒有打開酒,而是閉目養(yǎng)神。
忽然,康斯旦丁被打擾了:
“先生,這里有人嗎?”
一個鶯歌燕語般的女人的聲音仿佛是在問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依舊沒有開眼。
不是因為是個女人,就開眼。
“先生,這里有人嗎?”女人再問。
“有人!”康斯旦丁看也不看一眼地冷冰冰地回答。
“哦,那一定是我?!迸藡陕晪蓺?,假裝驚訝,自作聰明地說。
“不是你!小姐,也別打擾我!”
康斯旦丁拒絕道。
女人一怔,哪有這種不好色的男人,又不信邪地故意往前俯身去,用手扇風,欲把讓人想入非非的香水味送去康斯旦丁的鼻子里。
她要勾引康斯旦丁的原始本能——本色!
“你最好離我遠點。”
康斯旦丁不禁騷擾,睜眼便看見一個涂著厚厚胭脂,艷紅的口紅的女人,裙子短得恨不得沒穿。
“先生,如果你愿意請我吃一杯第八號。我愿意為你做牛做馬?!迸藳]有惱羞成怒,而是不甘心首到這個挫折,繼續(xù)說。
女郎故意把話說的欲掩欲出,如同一個妙齡女子穿著朦朦朧朧的薄紗一樣,引人遐思。
一般而言,越是野性的女郎,越喜歡征服男人。
越是拒絕她的誘惑,她越是渴望。越是有難度,越是有成就感。
“不愿意!”康斯旦丁微笑著,又不失禮貌地冷冷冰冰涼涼地拒絕。
女郎不經(jīng)過康斯旦丁同意,猛地附在康斯旦丁耳朵邊悄悄說了幾句,說完又吹了個酥酥麻麻的熱氣。
“滾!你再不滾,我會打女人的?!?p> 康斯旦丁聽到她的話,極度反感地說。
這種話,怎么能說得出口,惡心透了。
康斯旦丁眉頭一皺,眼睛里是厭惡至極的波動。
女郎瞬間一臉青腫,“哼”地暗道一聲,扭著屁股走了。
走時不忘地瞪了瞪康斯旦丁,似乎在威脅。
女郎走后。
康斯旦丁又再閉目養(yǎng)神。
還不等安靜片刻。
“嘭!”
一巴掌打在桌子上。
“是你調(diào)戲我馬子?”
一個橫肉大塊頭的光頭佬憑空出現(xiàn),旋起一陣油膩的風,詰問著康斯旦丁,旁邊還跟著幾個乳臭未干的混混,之前那個女人依偎在光頭佬的手臂里,那眼神滿是報復的痛快。
愚蠢的東西!
一個被人當槍使的無知蠢貨。
康斯旦丁無比的鄙視,一直沉默著。
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康斯旦丁只對認識的人,和對他真誠相待的人,才會和顏悅色地談話。
“聽到?jīng)]?白豬?!?p> 光頭佬是一個綠種人,所以,他用蔑視康斯旦丁的外號呵斥。
康斯旦丁睜開眼,慢慢伸出左手去抽出手槍。
光頭佬說不過癮,準備揮拳。
擱淺的漁船旁的女郎們還一無所知唱著歌,扭著性感的屁股。
一場風暴將來暴風雨酒吧。
(諸君,由于限制,所以一些臟話很大程度文明化,一旦屏蔽了,很麻煩的,所以筆者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地避免。但不能完全略寫,只好文雅化了。所以,不足之處,多多包涵,多多指教。一如既往地真心求收藏,求推薦,求票票,渴望支持,感激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