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方形的石塊,一張柔軟的毛皮毯子,組成了一個露天的床,睡著一個四面朝天的寶寶,打著一個微弱聲響的呼嚕,照著一個圓滾滾的昏黃太陽,得到一幅美滋滋的畫面。
咳咳,那個,鏡頭,別看這,我在睡覺你也拍,有沒有點隱私保護意識。
別猜是誰,猜就是主角。
年齡像注了水的豬肉,一下子就變大了,雖然變貴了,但是怎么想也是一個悲傷的話題。
沒錯,就這么一眨眼,眼睛一閉一睜,六歲了。
時間過得真快,前兩天的鹿兄的友好交談還仿佛還近在眼前,昨天的生日我還去鎮(zhèn)上的酒樓嘗了嘗,恩,最終的結論是不怎么好吃,不過也是,這個世界還沒有把油鹽醬醋各種調味品弄全,總感覺少了味道。
過兩天還要參加武魂覺醒,人生啊,真是匆匆忙忙。
覺醒武魂是為了啥?打打殺殺嗎?
有病。
總感覺魂師的世界除了打殺沒有什么顯示其特點的地方,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殺你,除了吃穿住行強于魂獸外,意識就像沒有開化的野人,又不是茹毛飲血需要與天斗爭的時代,做點精神文明建設不好嗎?
唉,怎么這個點了,抬頭看看有點西沉的太陽公公。
這個點回去會被水水揍吧,感覺溫差來襲,裹了裹毛毯,雙目無神看著遠方的夕陽,我的心也隨著某球體一點一點落下。
輕手輕腳,探頭,收回,再探頭,咦,沒人,哇咔咔,我狂喜,我回來了。
邁著六親不認的腳步,我往大廳里走去,沒有什么能夠阻擋,我對自由的向往,天馬行空的......
“數哥哥哥哥哥哥哥?!币宦曁鹈赖穆曇魝鱽?。我一個激靈。
僵硬式回頭,舉目四望,天生對頭在側,感動嗎?不敢動動動動......
“水水啊,好久不見,吃了嗎?”牙縫中擠出這幾個與事假毫無關聯的關鍵詞。
“什么好久不見,數哥你在說什么?唉唉,你怎么流汗了,該不是病了吧?!币环P心的表情。
“沒有,沒有吧,身體健康,吃嘛嘛香?!蔽夷税押?,心虛地說。
“那你怎么不來陪我玩,是不是又去睡覺了,你可是答應陪我玩的?!蹦抗馑频?,刀刀入命。
“那個,那個,我打獵去了?!蔽倚奶摰匦÷曊f道。
“那獵物呢,不會空手回來了吧?!?p> 獵物?哪來的獵物,我可是睡神成就的人,出去后就躺在太陽下了,現在兩手空空心好慌。
“怎么會?那啥,我打獵時候遇見了一只很可愛很可愛的兔子,白白的,兩只耳朵豎起來的那種,我覺得你一定不舍得吃,我就把它給放了?!毙」媚镆欢ㄊ怯袗坌牡模宦犑切“淄靡欢ú簧岬贸园?,哈哈哈,我太聰明了。
“小白兔?很好吃的那種?”
媽賣批,碰見個食肉選手,這關注點歪了啊。
“......額,很好看的那種?!蔽胰跞醯卣f了一句。
“......所以你說你給放了?”魔焰在燃燒,語氣在變化?!斑€是說你根本沒有去捕獵,放了我鴿子去偷懶了?”
“大風嵐踢”
“啊...啊..啊...”人影共長天一色。
洛水水拍了拍手,轉頭回到了屋子。
晚飯桌上,在座的三個人看著在座的一個人,在偷笑。
哼哼,不就是掉下來時候摔的皮青臉腫嘛,有什么可笑的。
“老媽,我舉報,老爸前段時間去菜市場,在阿蓮姐姐的攤前呆了一個時辰。”作為正義的伙伴我怎么能不將事實說出來。
哼哼,讓你也笑我,作為家庭地位的季軍,五十步笑百步。
老爸那平時打獵時候穩(wěn)如磐石的手一抖,臉上的肌肉也有點抽搐。
“老婆大人,你聽我解釋,我是去買菜啊,和菜攤旁邊的張大哥聊天忘了......”
“大風嵐踢?。?!”
看著和自己一個下場的老爸,我收回欣慰的目光。
“小數兒啊,明天你和水水就要去武魂覺醒了,你還記得吧?!崩蠇屢荒樥浀卣f道,飯桌上除了二女外加上鼻青臉腫二人組。
“記得記得,我明天會去帶水水去覺醒的?!编培?,老媽你說啥是啥,屈服于拳頭之下我委屈地關掉了我那高貴的嘴。
“按照武魂繼承的原理,你和水水的武魂不會差的,大膽地去吧。”老爸的聲音傳來,我看了過去。
“噗嗤?!痹徫覍λ男略煨托Τ隽寺?。就是那種被炸飛的既視感,你們懂得。
老爸臉黑了,坑我,還笑我,哼哼,看我的。
“昨天在割肉時候聽到有人說現在的小女孩子都太幼稚了,和他們玩還不如去睡覺來的舒服,也不知道是誰啊。”老爸緩緩地說道,恩,這很自然,呸,自然個鬼啊,你是故意的吧。
我臉上的肌肉有些顫抖,老爸,你陰我啊,看著水水腦門上迸發(fā)出來的‘井’字,我有點膽顫。
“我說不是我說的,你信嗎?”我在掙扎著討生活。
“數哥,你這是不打自招嗎?”這是我聽到的最后一道聲音。
“嘭”
“咵”
“嚓”
看著遠方圓圓的明月,我心累啊。
日出東方,唯我楊數,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在這陽光普照,太陽公公按時打卡的日子,我起床了,當然是不自愿式的。
大清早的別朝氣滿滿的洛水水揪著耳朵給叫起來了,理由是今天要武魂覺醒。
“杰克爺爺讓什么時候去?”我揉著粘在一起的眼睛,有些困意地問道。
“十一點啊?!笔嶂约翰剂植剂值娜犴橆^發(fā)的洛水水隨口說道,那藍色的頭發(fā)看的我越來越困了。
至于為什么有十一點這個概念,這就要問導演了,導演默默地說,是編劇這么寫的,編劇說不這么寫難道還寫十二時辰啊,這里又不是長安。
“那現在幾點?”我看了看剛升上去的太陽公公。
“六點啊。”水水隨口說道。
“哦,六點啊,我去,才六點你叫我干嘛?!蔽疑碜右卉?,準備向著那柔軟的大床迸發(fā),和周公的女兒周小姐約個小會。
看著我又要去睡的樣子,洛水水身子一晃,單手頂住我的胸口。
“數哥啊,你不能這么成天睡覺了,這樣人會傻的?!甭逅行o奈地嬌聲說道。
“嗯...嗯...”我點著自己的腦袋,身子靠在支撐在胸口的手,小手微涼,柔軟。
“真是服了你了,去睡吧,我一會叫你?!甭逅硪恢皇址鲱~,看著我這么困的樣子,也略微有些心疼道。
“好?!弊炖锖f了一個字,就睡了過去,恩,站著睡著了。
“真是的,嘻嘻,不過數哥睡著的樣子真好玩?!甭逅次艺局退?,有些無奈,將我放在旁邊的床上。看著我暖黃色的頭發(fā),忍不住揉了揉,像是摸小狗那樣,呸,導演你把話說清楚了,誰是小狗,勞資要罷演。
洛水水又補了一句:“傻傻的,真好玩?!?p> 這也就是我在睡著沒聽見,不然我這五十米的大刀可就忍不住了。
在睡夢中我又回到了那充斥著厲火和廝殺的召喚師峽谷,我操作著我的澤拉斯,和敵方的亞索小兒進行殊死搏斗。
兩護符五血藥,賴在線上,沒血嗑藥,沒藍被動回藍,就是不回家。
有風就撤,風走就上,普攻破風盾,技能給傷害,哈哈哈。
看著殘血逃回塔下的亞索,我嘿嘿一笑,看我R。
一發(fā),一發(fā),一絲血皮的亞索就在眼前,看我最后一發(fā)。
“嘭”哇,歪了?不是,而是夢醒了,迷茫啊就差那一秒啊。
我被叫醒了,夢里的時間和現實的時間不是一個概念,被叫醒的時候已經十點了,該去覺醒了。
雖然是今天是個非常重要的日子,可老爸和老媽并沒有在家,因為去覺醒武魂不能家長隨行,來了也幫不上什么忙。等二人覺醒回來他們也就回來了。
老爸的武魂是板龜,三十四級,這也是自己一家在村子里受禮待的根本所在。老媽的武魂是黑鐵針,尖的一匹,標準的刺客式武魂。按照老爸老媽說的,無論自己覺醒他們二人誰的武魂都是可以的。
至于水水的父母武魂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按照二人對她的放心程度應該沒啥問題。
村子不大,迷你武魂殿在村子中間,平時也就每年的武魂覺醒用的上,不然鮮有人煙,當然有著杰克老爺爺的細心打掃,干凈程度不言而喻。
少男少女們零零散散匯集到了武魂殿前,三三兩兩的。
“小三子,來這?!睏顢党诮锹涞奶迫龘]了揮手。二人關系尚佳,自家打獵也需要做獵具,和唐家有不少交際,而自己和水水與唐三是同齡人。
唐三聽到這個稱呼后嘴角有些抽搐,這個稱呼可能在這個世界并沒有什么歧義,可在前世這種稱呼一般存在在宮中。
“叫哥,我可是問了楊叔,你可是比我小了幾個月?!碧迫~步過來也在我的頭發(fā)上揉了揉一把,手感真好。
“恩?你什么時候問我了?”我有些疑惑。
楊數,楊叔,咳咳,你這名字可真秀啊,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啊。
唐三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