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澈上了樓,看見余子權在窗臺邊上站著,正對下去,正好是沈期期之前蹲著的位置。
“哥,你說沈期期之前在樓下干嘛呢。”余子澈拿起水壺往玻璃杯里倒了水。
“不知道?!庇嘧訖嘞騺碓捝佟?p> 其實沈期期在草叢里蹲了多久,余子權就在窗臺邊上站了多久。
當初的余子權也不是很喜歡沈期期,但是因為看到了太多沈期期的另一面后,余子權對她的看法,有了些改變。
余子權沒有多想,從自己的房間里拿出一個紙箱,抱到了樓下去。
余子澈看著自家哥哥的舉動一邊微微驚訝,一邊很好奇他要去干什么。他不會因為跟著沈期期久了以后,就已經和她一樣開始神神顛顛的了吧?
也去埋炸彈?
余子澈就偷偷摸摸地跟在余子權身后下了樓。
只見余子權悄悄地跑進了草叢里,把紙箱打開。不過紙箱里好像是個貓窩。
余子澈下樓才發(fā)現之前沈期期蹲著的那個位置,好像放著一些貓糧。
正好另一邊的草叢里傳出了細弱的貓叫,很小聲很微弱很撓人心。
應該是幼貓的叫聲。
沈期期一個蠻不講理,只知道高傲地揚著下巴去嘲諷人的千金大小姐……居然還會來喂養(yǎng)流浪貓?
余子權知道余子澈在他身后跟著,兩個人安靜的氛圍突然被余子權打破。
“你之前不是問過我為什么會喜歡她嗎,你看到了,這就是原因。”余子權還是蹲著,眼里意味晦澀不明。
“你們眼里她驕縱挑剔蠻不講理一點也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p> 余子權在提到他心里的那個人時,總是笑著:“可人都是有兩面性的,我看見過她為了流浪貓而心疼的樣子,看見過她笑得天真爛漫時的樣子,也看見過她為了喜歡的人去努力的樣子?!?p> 他頓了頓,忍住自己的心酸,繼續(xù)說到:“即使那個人不是我。”
余子澈淡然的笑起來,他和他哥哥何嘗不是一樣的呢。
你明知道對方對自己沒有任何意思,卻老是要想著對她好、喜歡她。
四月的風吹過時,身后傳來塑料袋摩擦的聲音。
余子澈和余子權球同時轉過頭只見沈期期手里提著塑料袋,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
不一會兒,沈期期回過神來,當做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將手中的黑塑料袋遞給了余子權。
“這些你拿去?!?p> 余子權剛想說話,沈期期先開了口。
沈期期不敢聽到余子權還會有什么讓她不覺得不可思議的話。
當初她也很糾結,為什么余子權會對她這么好會想盡一切辦法替她背鍋,會幫她掩飾住她干的所有壞事,還會幫她做那些……傳出去不好聽的事。
如今,聽到他說喜歡自己,沈期期只能感到心酸,可是沒有辦法,她喜歡上了游寒,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夠去忘掉他,再去接受另外一個人。
他們三個同樣都懂他們之間的心理。
愛而不得、忘而不得。
寤寐求之、望而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