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是有強度的,一般默認(rèn)50%,隨著強度的提升,技能效果也會更強烈。50%的“腹瀉術(shù)”,也許人還能忍一會,但80%,那就驚人了,某個倒霉蛋男生就是明證。
染谷一夏雖說小小地同情了一下,但很快就把這份同情掃進了垃圾桶里。
“走吧,梅本,我們還要干活?!?p> 鑒于學(xué)生會指派的任務(wù)是給全校的走廊上蠟,所以教室里無論被“污染”成什么樣子,都與兩人無關(guān)。
接下來的兩節(jié)LHR(早間自習(xí))時間,兩人開啟大掃除模式,一直干到中午,眼看已經(jīng)到了一樓的鞋架區(qū),染谷一夏拋下一臉幽怨的梅本信介,自顧自地離開了,反正只剩下些收尾的工作,他一個人就能完成。
……
“染谷!”
教室門口,熟悉的中性化嗓音傳來,早有準(zhǔn)備的染谷一夏驚喜地從座位上站起,只見真田直子提著兩個便當(dāng)盒立在門口,毫無避忌教室里的各種目光。
染谷一夏迎了出去,他也不會在意有多少羨慕和嫉妒的眼神。
看著兩人肩并肩地親密離開,教室里的人已經(jīng)麻木了,這明顯是在交往了,都不知道那個平凡普通的家伙,是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和真田前輩交往的。
天臺上,染谷一夏和真田直子在長椅落座。
真田直子把便當(dāng)盒遞過來,同樣是雙層的,一層滿滿的各種豪華奢侈的菜肴,一層充滿愛心的白飯。
染谷一夏頗為不好意思,感覺自己像個吃軟飯的,不過又有種說不上來的愉悅。
一開始,他是因為想要獲得技能,才試著去追求真田直子,原本只是一次碰運氣的行為,可結(jié)果卻讓他又喜又驚。
喜的是技能得到了,驚的是好像甩不脫真田直子了。
內(nèi)心里,他雖然驚艷于真田直子的美麗,但真的沒想過會跟她交往??稍趦扇说谝淮我黄鸪员惝?dāng)時,真田直子把自己的飯菜夾給他的行為悄悄地轉(zhuǎn)變了他的念頭,或許真的可以和她相處一下。
倒不是貪圖她的便當(dāng),而是覺得,她的這種性格,很適合當(dāng)一個妻子。表面上,她是柔道社的部長,氣勢強盛,對人不假辭色,但是對丈夫,就是那種溫柔體貼關(guān)懷備至的傳統(tǒng)型女人。
“不好吃嗎?”見他吃了一口就停下來,真田直子問道。
“不,很好吃。”染谷一夏回過神來,趕緊劃了一大口飯,“這是加奈子阿姨做的嗎?”
“我自己做的?!闭嫣镏弊诱f。
染谷一夏吃了一驚,不過很快想到,她們家很傳統(tǒng),女兒從小培養(yǎng)成料理高手以便將來服侍丈夫,這一點也不意外。
“你很驚訝?”真田直子看著他。
“是的,我沒想到直子你不僅柔道技厲害,就連料理的手藝也這么高超。”染谷一夏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
真田直子雖然還是沒什么表情,但眼神里已經(jīng)多了些東西:“你是在夸獎我嗎?”
“不是夸獎,我說的是事實?!比竟纫幌男χf。
真田直子嘴角微微翹起,她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話,很令人開心,不是嗎?
吃著吃著,染谷一夏想起一件事:“是這樣的,我已經(jīng)去過你家里了,所以想邀請你去我家里做客,你有時間嗎?”
真田直子一愣,接著認(rèn)真地思考起來:“明天可以嗎?”
“當(dāng)然,只要直子你有時間,什么時候都可以?!比竟纫幌男闹幸凰?,雖然并不怕她拒絕,但多少還是有些擔(dān)心。眼見她答應(yīng)下來,又有種說不出的滿足。
“搭檔,這就滿足了嗎?”一個機械的聲音忽然在腦海里響起。
染谷一夏心中一凜,這個“搭檔”總是不定時出現(xiàn),但每次出現(xiàn),都代表著他可以獲得一個技能,只是不知道這次又要他干什么。
“滿足是阻止人類前進的死敵,在她面前來一段尬舞吧,搭檔,這是增進感情的最佳方式,尬舞成功,你將獲得一點力量。”
尬舞?力量?
染谷一夏一怔,沒想到這次居然不是技能,而是力量,他對力量沒有直觀的概念,但想來肯定沒有壞處。
考慮了一下,他對真田直子問道:“直子,你喜歡跳舞嗎?”
真田直子看著他,眼里帶著疑惑,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問起這個。
“我很喜歡跳舞,這樣吧,我現(xiàn)在跳一段給你看。”染谷一夏也不做作,放下便當(dāng)盒,開始在她面前扭動起來。
他完全不會舞蹈,但尬舞嘛,自然不在乎你會不會,關(guān)鍵在這個“尬”字上面,怎么尷尬怎么來。
從左右亂抖,到上下晃動,從手指胡亂搖擺,到腳尖大開大合,什么廣場舞、蘋果舞、騎馬舞,有印象的都摻雜一點。
真田直子始終面無表情,就這么看著他,只有目光在不斷變化,錯愕、古怪、驚訝、不解……種種不一而足。
染谷一夏心里尷尬得要死,天臺上不止他們兩個人,還有人在別的地方吃便當(dāng),已經(jīng)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正在交頭接耳中。
不過他強忍著這種被看猴戲的尷尬,扭得更歡快了,終于,腦內(nèi)那機械的聲音響了起來:“尬舞成功,你獲得了一點力量。”
感覺身體一暖,像是注入了一股熱流,接著渾身充滿了力量,就像有使不完的勁一樣。
“呼——”染谷一夏松了一口氣,坐回長凳上。
“跳得很好?!闭嫣镏弊幼旖窃诔閯樱抗饪粗h(yuǎn)方,可能是不好意思違心夸自己的男友。
“咳咳……好久沒跳了,有些生疏?!比竟纫幌膶擂蔚靡?,自己胡亂跳的,就跟乩童起乩一樣,估計真田直子要不是他的女友,恐怕早一腳把他踹開了。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安靜又帶著點詭異,一直到吃完便當(dāng)。
“我要走了?!闭嫣镏弊诱f,一邊動手收拾殘局。
“好,等下我去柔道社找你。”染谷一夏點點頭,每天接受她一個小時的“特訓(xùn)”,這已經(jīng)是常態(tài)。
……
回到教室,發(fā)現(xiàn)人也走得差不多了。
因為下午沒課,很多人上完課后要么直接回家,要么就是吃完便當(dāng)去參加社團活動。
教室里沒有多少人,不過梅本信介卻在,他已經(jīng)做完了最后的收尾工作,正趴在課桌上當(dāng)死豬。
染谷一夏走過去,聽到動靜的他睜開眼睛,見到他,有氣無力地說:“染谷,我就快累死了?!彼瞧胀ㄈ说捏w質(zhì),又不像染谷一夏擁有治愈術(shù),幾個小時的累活苦活干下來,早就疲憊不堪。
“好好休息一下,相信馬上就會好的。”染谷一夏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發(fā)治愈術(shù)扔過去。
“有你的安慰,我感覺好多了。”梅本信介似乎真的感覺好了不少,“染谷,你已經(jīng)吃過飯了嗎?”
“嗯,剛剛吃過了?!?p> “是和真田前輩一起的?”梅本信介雙目炯炯地看著他。
“是?!?p> “真是太令人羨慕了,什么時候我也可以和宇都宮前輩一起吃便當(dāng)就好了……”
“梅本信介!”妄想還沒徹底展開,一個聲音就從教室門口傳來。
兩人抬頭看去,只見之前來過的那個戴著眼鏡的男生又出現(xiàn)了。
梅本信介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站起來,對方看到他,鏡片后的眼睛里冷光一閃:“我已經(jīng)檢查過學(xué)校的走廊了,你做得不錯,午后去把操場和體育館也打掃一下,4點鐘,我會去檢查。”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梅本信介哀嚎一聲,直接癱倒在座位上。
染谷一夏皺了皺眉,這明顯是要把人累死的節(jié)奏,不過是寫了一封情書而已,用得著往死里坑嗎?
天亮就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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