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紅師傅
「我記得東方里也沒有人會有這么獵奇的能力啊……這已經(jīng)是克魯蘇的程度了……」
「那么有沒有人以恐懼為食的妖怪？這里會不會是幻覺？」
毅斌用力地掐著自己的手臂，除了疼痛毫無反應。
「被那只眼睛盯上到底會怎么樣？任務都那樣說了以身試險我可不敢」
他想了一會，最終決定使用舞光術(shù)把光球匯聚成一個微光人形，放在拐角的不遠處吸引目光，自己則依靠手機的鏡子應用在拐角觀察著月眼。
「如果翠鳥還在這里就好了……不過我也沒法術(shù)位可以注入了……」
漂浮不定的瞳孔隨后的確注視到了這里，但微光小人沒有產(chǎn)生任何反應，毅斌也想不出其他實驗的辦法了。
最終他決定重返高樓，一層層打探，最后達到樓頂依靠制高點了解周圍的地形。
每層樓里都只有未完成的毛胚房，沒有其他收獲，毅斌在探查了五層樓后就放棄了對房間的巡視，沿著樓梯徑直向上。
整幢樓有24層，慶幸的是通向樓頂天臺的門都沒有安裝，毅斌決定原地休息一會后乘著月眼注視別處的間隔沖出去觀察周圍環(huán)境。
計劃很順利，毅斌根據(jù)月亮視線的間隔沖出返來了四次，基本了解了四個方向的情況。
這里的整體環(huán)境應該是一個現(xiàn)代的城市，自己應該身處于一個未完成建造的小區(qū)之中，其中一個方向有幾幢已經(jīng)接近施工完成，砌墻粉刷都已經(jīng)完畢。
小區(qū)周圍可以隱約看到馬路以及分道線之類東西，施工完成的那個方向遠處有一片低矮相連的小房，其他方向都是類似的高幢小區(qū)。
唯獨沒有看到任何生物，人、鳥、蚊蟲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仿佛自己是這個世界的唯一存在，除了天空的巨大瞳孔。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那么先去那幾幢完成的大樓里看看有沒有水龍頭……」
就在毅斌思考著對策的時候，仿佛樓梯忽然消失了一般，他在巨大的墜落感之中跌出了這個世界。
……
「？！是床？」
毅斌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紅魔館，窗戶外微光漸亮，手機上的時間是6點。
「剛才那個是夢？」
毅斌反芻了一下夢境，發(fā)現(xiàn)不太簡單，自己可以清晰地回憶起夢境里的每個細節(jié)，唯獨無法共鳴起那份恐懼與死寂感，仿佛閱讀的是別人的記憶一般。
「果然不是普通的夢，是哪個妖怪這么惡劣，吞噬了我夢中的感情？」
「不過就算是妖怪也無法復現(xiàn)如此現(xiàn)代的城市，莫非整個世界是以我的潛意識構(gòu)筑的？」
「算了，沒事就好，也可以問問紅魔館中的人是否有噬夢妖怪的情報」
毅斌思考了片刻，很干脆地爬起來穿戴衣物，開始記憶法術(shù)，將沒起到作用的忍受環(huán)境更換為了睡眠術(shù)，一個可以影響到弱小生物的范圍性昏睡法術(shù)，但和真正的沉眠一樣，會被較大的物理刺激所驚醒，它同時也是個罕見的整輪法術(shù)，也就是說毅斌施放它需要整整6秒的詠唱時間，期間無法做任何其他動作。
至于危險預知，雖然在圣杯戰(zhàn)爭中很好用，但現(xiàn)在被打回原形的他施放后也只能持續(xù)2分鐘，也無法隨意施展，過于雞肋，完成記憶后他出門而去。
由于不敢打擾到女仆長，也不敢隨便亂跑尋找圖書館的位置，于是他直接前往了紅魔館的大門，果然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紅美鈴。
“是你啊，人類，休息得如何？”
“請叫我毅斌吧，睡得不太好，好像被妖怪纏上了。”
“應該沒有妖怪膽敢打紅魔館的主意，是怎么回事？”
于是毅斌就把整個夢境和紅美鈴說了一遍。
“唔，是夢境啊，那就在能力之外了，還是等博麗的巫女來了后詢問她吧?！?p> “你知道她多久來一次嗎？”
“不好說，一周至一個月不等?！?p> “這樣啊，謝謝你的解答?！?p> “不用謝，反正站在這里也挺無聊的?！?p> 于是毅斌就開始和紅美鈴一言一句地搭上了話，期間他嘗試性地向紅美鈴使用了中文，發(fā)現(xiàn)她聽得懂。
“原來你也來自于祖國，真是令人懷念的發(fā)音”
“紅美鈴也是曾住在那里嗎？”
“很久以前是，之后漂流輾轉(zhuǎn)了很多地方，最后被紅魔館的主人收留了?！?p> “那你戴著的帽子是你自己做的？”毅斌指的是紅美鈴頭戴鑲嵌刻著【龍】字金色五角星的墨綠帽子。
“不，是師傅留給我的，也是個妖怪，他教導給我了這身功夫?！?p> “是這樣啊”
“這個點了，我要去澆花了，晚點再聊?！?p> 隨后紅美鈴拿著淋水壺去了花圃，毅斌則站在門口充當一會假門衛(wèi)，不過此時的他腦袋里充滿了一個疑問。
「你們紅魔館是不吃早飯的嗎？」
作為客人索要食物太過失禮，但他的確也沒有看到紅美鈴有吃過早飯，雖然他不敢深思紅美鈴作為妖怪吃的是什么就是了。
最后他回房間拿來了兩根單兵能量棒，充當早飯啃了起來，紅魔館的門口沒有什么可以看的風景，不遠處就是充滿霧氣的湖。
不久后紅美鈴從花圃那邊回來了，毅斌遞了一根過去。
“唔，這東西好甜?！?p> “不喜歡？”
“不，很久沒吃過甜的東西了”
看著一根能量棒也能一臉陶醉的紅美鈴毅斌還是忍不住問道，“……紅美鈴你早上不吃東西的嗎？”
“你說的是早餐吧？只有會備給妖精女仆一些茶點作為報酬，不過其他人是沒有的，因為大小姐平時中午才起來，在稍早一會的時候應該才睡下去，以前女仆長還會準備其他人的，但現(xiàn)在也沒了”
“果然……”
雖然有東方這部作品的二次設(shè)定里有不少描寫紅美鈴被克扣工資24小時站崗之類待遇很差的說法，但沒早飯吃和平時吃不到甜食是沒得跑了，毅斌這樣想著。
早餐過后，紅美鈴就開始站在門口打拳，她說這是早上的習慣，即使毅斌對武術(shù)的了解僅限于八極拳的情況下，也能看出她打的是太極。
毅斌拿著手機默默地把打拳的紅美鈴錄了下來。
「加上遠坂凜錄的那兩套八極，我手機里就有三套拳了……說好的法師之路呢，怎么越來越偏了」
“紅美鈴你打的是哪個流派的太極？”，等紅美鈴打完后毅斌詢問道，他知道太極分成了好幾家，其中楊氏太極拳流傳最廣。
“毅斌你也知道太極拳啊，這個是師傅教我的，我也不太清楚。”
于是毅斌把手機里錄下的這套改名為了紅氏太極拳，“如此，我對太極的了解也僅限于聽聞，你師傅除了太極還教了什么嗎？”
“東拼西湊各有一點，不成體系?！?p> “我也有一套拳，剛學會不久，能否麻煩紅美鈴師傅幫我指點一下”
“咦，毅斌你不是魔法師嗎？”
“魔法師也可以打拳啊。”
“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打一套讓我看看吧”
于是毅斌頓了頓身體，開始打八極小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