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月樓,敢去嗎?
他的身形看起來似乎比上次看起來更消瘦了幾分,顯然這幾天,房中之事不曾減少過半分。
眼睛下面還有青黑的黑眼圈,就算試圖用些水粉遮過去,還是能叫人看的一清二楚。
子蘇目送著君纖纖上了花轎,她的身側(cè)站著君安可。君安可看著君纖纖的背影,眸底神色晦暗不明。
君心柔見到君安可出來了,便湊上前諷刺著:“真是沒想到,你們二房的庶女都是這個德性!”
君安可倒也不惱,轉(zhuǎn)頭看向她,“妹妹這話何意?她再不濟(jì)好歹嫁出去了,就是不知道妹妹你,可否嫁的出去?”
“你!”
這話戳到了君心柔的痛點(diǎn),她已不是完璧之身,又還能嫁給誰呢?她若想尋得一門好親事,希望渺茫。
君安可因?yàn)樯洗纬绺K孪牒聘栊胁煌?,此刻心里已?jīng)打起了其他的算盤,她想著,或許上元節(jié)就會是一個作亂的時機(jī)。
等到君纖纖走了之后,子蘇便不在門前站著了,剛想回去,就聽見熟悉的聲音:“丫頭!”
子蘇轉(zhuǎn)眸,便對上了江九銘一雙笑著的桃花眼,眉眼彎彎,很是討喜。
他走近了幾分,笑道:“好久不見?!?p> 子蘇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驚訝他為何在此,所以便問出了聲:“江少爺怎么會在此處?”
“好說好說,聽說君府有喜事,所以來看看?!苯陪懹谜凵鹊种掳?,輕松的說道。
“現(xiàn)在人走了。”子蘇說道。
君家那幾位小姐見到江九銘來了,都快速進(jìn)了府內(nèi),顯然是躲著的,若說這唯一沒走的,除了君子蘇,還有一位就是君月兒。
君月兒上前了幾步,聲音婉轉(zhuǎn):“姐姐,這位是誰啊?”
子蘇轉(zhuǎn)身,看向君月兒,回答道:“江公子,江九銘。”
君月兒聽完笑意不減,倒極為有興趣的打量起來了江九銘,眸中滿是濃濃的興趣,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便離去了。
“你家妹妹?”江九銘看了眼君月兒的背影,問。
子蘇點(diǎn)頭,算是答應(yīng)。
“我瞧著今兒你得空,請你去梨園聽?wèi)蛉绾??”江九銘看著君府外的人走的都差不多了,便冒出來這么一句。
他的聲音帶了些笑意,有著少年特有的放蕩不羈的味道。
“江少爺來江州只為了玩兒嗎?”子蘇挑了挑黛眉,聲音有些調(diào)侃。
因著前世也是后來才知道江九銘的,所以對他沒有過多的印象,倒是隱隱約約還記著,前世江九銘與故辭云關(guān)系頗近。
江九銘的折扇“啪嗒”一下打開了,他將扇子放在手中把玩著,“梨園看來不盡你的意咯?摘月樓,敢去嗎?”
“啊?”
子蘇還未出聲,身后的丫鬟便叫了出來,摘月樓是什么地方,江州有名的青樓,天吶,江公子竟然要帶著小姐去青樓,小姐可還是個未出閣的閨女??!
雖說安陵開放,可一個大家閨秀去青樓總歸是不可行的??勺犹K想法卻不同,許是天性如此,她認(rèn)為,既然男子能去,為何女子就不能去了,逛青樓這件事,對于她而言,聽起來十分的新奇。
“江少爺不是向來不近女色,怎么如今倒主動提起這茬了?”子蘇沉默半晌,也沒給出個明確答案,反問江九銘。